“谈爱不爱的,多没意思。”
“那大人要与我谈什么?”
她对着外人向来都是一身的刺,不是出言讥讽就是冷漠对待,在他面前却很不大一样,很喜欢同他吵架,找他放肆。
这单纯明丽的模样与印象里的小观音……
褚洲眼眸黑沉,压制住脑海里不断作祟的记忆。
他笑得乖张,“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本官与婕妤只谈情、不说爱。”
“大人对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以芙抠着他肩上的衣缝,“奴家看得出来,你对旁人与我是不一样的。”
褚洲笑意深远,“是吗。”
“世间男子薄情寡义,身边总是跟了一群的莺莺燕燕,为了避免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都会选些乖巧听话的女子。”以芙盯着他,“大人也喜欢懂事的女子吗?”
“不喜欢,本官喜欢野的。”
于是以芙即刻毛遂自荐,“我野得很!”
“能有多野?”
“大人如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若今后被我发现和旁的女人纠纠缠缠,我就要剖开大人的心肝,剁碎了喂狗。”隔着一层衣料,以芙摸上他的心脏,“这样喜不喜欢?”
“够野够厉害,本官甚是欣悦。”褚洲抵上她的额,“若今后本官薄情寡义了,烧成骨灰给你作花料可好?”
……
红绡软帐里,灯影幢幢。间或有一两声短暂的嘤咛,隐蔽在嚖嚖蝉声之中。
以芙的身子软得像是一滩水,红着脸颊就要往后面跌倒,好在一只大手及时揽过她的一捧楚腰,让她跌在怀里。
“婕妤小点声,不知道的宫娥奴才还要以为我们二人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以芙怒嗔,“大人凭什么认为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光明磊落的,能见得了人的!”
“本官不过是在饮冰。”语气略微一顿,像是在刻意气她似的,补充一句,“饮美人冰。”
是借用美人之温,饮用含在一截Jing致锁骨里的一块暖冰。
哦,不止一块暖冰。
褚洲抚了抚以芙锁骨周遭泛红的肌肤,正欲从榻上找见衣物给她披上,忽然听到外边切切的说话。
“回皇后娘娘,娘娘尚未睡下。”
“那正好,本宫今夜也睡不着,过来和婕妤说说话。”
褚洲扬眉,看了眼还被蒙在鼓里的以芙。
她掌着一绺烛光,在铜镜里艰难地辨认着锁骨处被啃出来的印子,“瞧瞧你做的好事!明日我要如何穿衣!”’
褚洲眼里兴味更浓,对着外殿的飞寒甩了甩手——
让皇后进来。
飞寒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褚洲走过去,把外衫罩在了以芙的肩。
“夜深了,大人什么时候走?”
褚洲不怒不恼,“本官原本打算走,只不过皇后过了来,免不了一阵寒暄。”
以芙声调拔高,“都亥时了,她来做什么?”
“嘘。”褚洲将食指抵在她的唇瓣,“皇后正朝里面来,婕妤声儿这么大,难免要叫旁人误会啊。”
以芙没工夫和他扯皮条,“你我之事若是被旁人知晓了,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人砍的,你快些找个地方躲起来!”
褚洲敷衍地,“为什么躲。”
以芙已经无暇应付他,匆匆将他推到床帏深处,才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往外殿走去。
“本宫夜里睡不着,便想着过来和妹妹说说话。”林献玉身姿曼曼,一只玉手搭在随侍太监的臂上,“可有打扰?”
以芙连忙客气了几句,顺便粗略地扫了一眼她身边陌生的公公。
“这么晚了,妹妹怎还不休息?”
“下午的时候休息得多了,所以晚上Jing神比较振奋,就窝在榻上看书。”以芙将林献玉迎到榻中,“皇后娘娘坐。”
林献玉点点头,环视了一眼房间里的装饰打扮,“这座行宫多年空置着,刚搬进来显得清冷了些,等日后的赏赐多了,也会热闹起来。”
以芙颔首,“承娘娘吉言。”
二人说了一小会儿的话,皇后才缓缓道出今夜来的目的,“本宫身边的太监,你瞧着可合眼缘?”
以芙抬目,下一刻便怔住。
这个太监的身形给人一种熟悉感不说,面容也十分肖像褚洲。虽说身高气场不同,可这眉眼却如出一辙。
“妹妹从前没见过他。”
你虽没有见过他,可他却是认得你的。”
那太监似乎很会审时度势,连忙朝着以芙跪下去,“奴才是从前奉命搜查过娘娘的行宫,奴才叫做秦遂。”
话落,深殿前的玲珑玉帘噼啪作响,褚洲坦然走了出来。
林献玉面露惊愕,目光在褚洲和以芙的身上来回梭巡,“太、太尉,怎么您也在这里?”
“吾家小妹好读书,遇到问题时总是刨根究底,本官被她缠的烦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