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什么?”
白星梵咬字轻缓,却又带着十足十的压迫感:“如果明天苏小姐出尔反尔的话,我就把你绑去民政局。”
苏颜:“……”
她没忍住翻了个小白眼:“这和土匪头子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白星梵:“当然有,土匪对民女是霸权与压迫,我与苏小姐则是两情相悦。”
“……”
苏颜不服气地说了句:“你也挺霸权主义,还经常压迫我!”
白星梵微微蹙眉:“我什么时候压迫过你?”
苏颜:“上次去逛家居店,我想买一个ru胶床垫你都不让!”
她的眉毛拧着,语气愤愤不平,红润的小嘴巴微微嘟起,像极了一个索要糖果未遂,然后记仇了好几天的幼儿小朋友。
白星梵无奈一笑,不得不再次解释:“那个床垫太软了,对你的腰不好。”
她是文字工作者,久坐本就伤腰,如果再长期使用软床垫的话一定会导致腰肌劳损。
“嘁!”苏颜满脸都写着不服气,“你就是霸权主义!”
白星梵:“我如果真的是霸权主义,就不会同意你买那对台灯。”
苏颜更不服气了:“我的台灯怎么了?多文雅啊。”
那天逛街,她相中了一对纯手工打造的竹艺灯,竹纤维制作的细薄灯罩上还有书法大家的亲笔题字,一盏上面写得是“寡欲”,另外一盏写得是“清心”。
内藏的昏黄色灯芯亮起后,柔和的灯光将本就流畅的字迹映照的越发行云流水,看起来既温馨又青灯古寺般的禅意。
那时,苏颜一眼就相中了这对台灯,觉得有格调,而且还能提醒自己时刻保持平和心态,所以她不假思索地就将其拿下了。
当时白星梵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谁知道现在竟然觉得不满意了。
哼!
生气!
瞧着苏颜气呼呼的表情,白星梵忍俊不禁,然后解释:“我不是不喜欢那盏灯,是不喜欢那几个字。”
苏颜反驳:“字怎么了?写得多好呀!”
白星梵言简意赅:“影响情趣。”
“……”
救命!
这里有流氓!
苏颜的脸颊瞬间滚烫,羞耻又慌乱地朝着驾驶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很担心中间那块挡板的隔音质量不好,被司机听到。
然而她越是面红耳赤,白星梵就越是心痒,忍不住地想去逗弄她。
只见他面不改色地开口,一本正经地说道:“卧房既是睡眠休息之地,也是男欢女爱之地,‘寡欲’与‘清心’两个词,实在与卧房不搭。”
“……”
救命!
苏颜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气急败坏地瞪了某人一眼,小声斥道:“闭嘴!不许说话!”
白星梵眉头轻挑:“苏小姐,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苏颜又气又羞,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索性不理他了,也不看他了,“咻”地一下把脸扭向了车窗,脸颊还微微鼓胀着,一看就是在赌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你快点来哄我,不然我就不理你”的傲娇信号。
白星梵忍着笑意,诚恳认错:“是我的不对,那两盏灯很好。”
苏颜乜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白星梵一本正经:“事在人为,只要我们足够努力,一定不会被两盏灯影响了情趣。”
苏颜:“……”
你还是闭嘴吧!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又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努力那个!”
白星梵明知故问:“努力哪个?”
苏颜:“……”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快冒烟了:“你就会欺负我。”说完,又可怜巴巴地垂下了眼皮,语调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伤感,“现在你就这样了,结婚后可怎么办?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我的命好苦呀……”
白星梵:“……”
苏颜挑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我不想结婚了,除非……”
白星梵深吸一口气:“除非怎么样?”
苏颜没好意思直接说,怕被司机听到,于是将手肘压在了两个座椅间的扶手箱上,朝着白星梵探过了上半身:“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白星梵倾身侧耳,苏颜扬起了下巴,将唇贴在他的耳畔,小声说了句什么,白星梵一下子就蹙紧了眉头,脸色沉沉地看着她:“一次?”
苏颜眨了眨眼睛。
白星梵斩钉截铁:“不可能。”
苏颜也知道他不会答应,更知道一周一次不现实,但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降低他的期待感,然后再慢慢地往上加,这样才更有可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故作纠结地思考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比了个二,妥协般说道:“那就两次。”
白星梵微微眯眼,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他的目光不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