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的人儿, 哪的水都多。
陆浔手伸到她衣襟里拿一方素白帕子出来,将她簌簌直落的泪珠子一滴一滴擦个干净, “掉进去该找太医看看,嫂嫂找我做什么。”
他指骨修长, 皮肤偏白,不是自然的白, 而是一种白到近乎高山圣洁不可侵犯的冰雪, 显出几分虚弱病态。他不急不缓地擦着沈沅的面皮儿,也不知信了没有。
沈沅沾满水珠的眼睫垂下, 鼓起勇气般咬唇开口,“王爷是要叫别人看碰我那里吗?可是我只想给王爷一人看碰。”
“呵!”
她听见耳边轻嘲的笑意, 陆浔不想再和她打哑迷了,折了折那方素白绢帕,然后掖回她齐胸襦裙对襟贴胸口的位置,动作不算温柔, 蹭得她一块细白的rou发红。
陆浔两指捏她的脸,他力道一向大,似是要把她这块rou捏下来。三年前她便说过不回陆家,可她是怎么做的,他说的话,她什么时候听过。陆浔没和她掰扯旧账,没好气地放下手转身往回走,“自己脫了,躺到榻里去。”
寝室内光线明亮,沈沅来时穿的是妃红色纭钿织罗裙,颜色浅,她怕回去后衣裳脏了,不想随意扔到黑乎乎的地上。
四下环视一圈,沈沅丧气地发现屋内竟没有衣架。唯一张长案可放些衣物,她小步走到长案前,将外裙一一解了放到案沿儿,盛放扳指的匣子也被她塞到叠好的衣裳下。
叠衣时不经意间扫向案上的书卷,沈沅看到几张手楷,字迹有些眼熟,她略一想了下,怔了怔,这正是她的字迹。可她怎不记得抄过这些书?她的字迹怎么会出现在陆浔这?
陆浔立在榻边等得久了,不耐烦转头看她,娇娇弱弱的小嫂嫂心思多着,此时正在他案头盯着几张他白日无聊仿写的手楷发呆。陆浔眼眸微眯,舔了舔牙,正要叫她,就见她按他说的话已经脫到里衣,然后悄悄转过头,两人Yin差阳错地对视在一起。
“穿那么多,还等着我伺候嫂嫂?”陆浔漫不经心地开口,隐隐带着点儿不悦的威胁。
那一巴掌,他到现在都记着。
沈沅已经搭在衣襟扣子的手忽然停下,她望着陆浔,眼里装的不知是什么,抬步哒哒跑到他面前,跑得急了,缓缓呼气,脸微红,眼里像是盛满银湾般明亮,“我解不开了。”
陆浔低眼看她对襟简单再不能简单的衣扣,轻嗤了声,她这手段确实比初来时长进不少。
“嫂嫂还真是娇贵。”陆浔嘴上嫌弃,但倒底伸手去捏她豆大的桃粉扣子,两指拨弄轻挑,没几下里衣便都解开了。
沈沅两手垂于身侧,胸前凉飕飕的,感受到面前人毫不避讳的视线,沈沅两手动了动,想欲盖弥彰的遮掩,被陆浔拿掉手,他拎着沈沅的衣领,让她从后面把衣裳拽下去。
“嫂嫂里裤也要我伺候?”陆浔问她。
沈沅双颊透粉,贝齿轻咬住唇瓣,委屈巴巴,小可怜模样,“难受…”
陆浔叠好她的里衣挂在小臂上,兀自咬咬牙,得,这小嫂嫂是赖上他了。
“上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料子,陆浔在她tun上拍了一巴掌。
…
沈沅平躺在硬硬的榻里,眼睫扑朔几回,软软的小手垂在身侧攥了又握,唇畔被咬得尽是血色,脸颊透出异样的红,颤着尾音儿问他,“找到了吗?”
陆浔手指耐心地在里碾磨两圈,什么都没摸到。他抽出手,“嫂嫂倒底想做什么,不如直说,何必这么大牺牲。”
沈沅没想瞒过陆浔,她仰躺在榻里,缓缓侧过身望他,眼干净清纯,偏她来时勾描了眼尾,长睫卷翘扑闪,多出几分妩媚。
榻下纤细的腿缓缓抬起,酸软尚在,沈沅忍不住蹙眉,对她这种行为感到不耻羞赦,可也毫无办法。
她白嫩的脚尖抵住陆浔的胸口,陆浔看她一会儿,又不着痕迹地别过眼,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薄唇启开,声音淡淡发凉,“嫂嫂想换什么。”
沈沅被他握的脚发痒,脸侧压硬枕,似是没什么力气,音儿低低的,“我阿兄…”
“啊…”
沈沅刚说了三个字,陆浔就张嘴咬住她一根脚趾,沈沅傻呆呆地看他,陆浔咬完,仔细地摸着她上面的牙印,然后才把她的腿放回去,“嫂嫂还真是沉不住气,半点诚心都没有。”
她还要怎么诚心?她都这样抛弃脸面了,还不够诚心吗?
陆浔起身,凉风吹进,沈沅不禁打了个哆嗦,缩缩脖子,怕他误会自己是勉强,硬撑着才没蜷缩在一起。
屋里连半张绒毯都没有,这屋才是陆浔独居的寝室,九楼那间他偶尔会去几次,不过没有榻上软乎乎的小东西,他自己一个人也了无趣味。但那床被子确实是他的,放在那就一直没拿回来。他并不惧冷,甚至享受其中。
但榻里的女人却和他天差地别。
陆浔解了外衣盖住榻里的沈沅,他面无表情地在她赤着起伏的身形上略扫一眼,喉咙滚动了下,本是盖到她脖颈的衣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