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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指不如寻常华润,外刻细密螺纹,平常看时不觉有异,可真到敏感的细嫩皮.rou相触时候,便让人感觉如磋如磨,刁钻难受得厉害。
陆浔已经把扳指取出来了,沈沅酸软地躺在里面,一双眼又shi又亮,小嘴一张一合低低喘息,眼尾扫到他手里尚且泛着水光的始作俑者,有些气闷。
她忘记后来怎么睡着的,只记得陆浔将她敞开的下裳捋好,又盖了被子,再后来的事,她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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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氏手里攥着刚从医馆买来的一小包药,忐忑不安,妆镜里映出女人的脸,这样一张脸在长安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可比之沈家幺女,却终究是云泥之别。
镜中妇人眼里焦灼后冒出嫉妒又丑陋的火焰,自沈家女嫁入陆府的那一日,她见到新妇姿容,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而今,这预感灵验了。
陆家蒙难,陆晋昏死,陆识便对那位身居的孤妇起了不轨之心。她不如沈沅貌美,却要比沈沅懂事,陆识在外的女人不少,成婚多年,他宿于主屋的日子寥寥无几,但陆家强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楼氏出身小门小户,再不甘心,也得忍着愁怨,沉默无声地做陆家媳妇。
她嫉妒沈沅有高门世家,嫉妒她天生一副冰肌玉骨,勾人魂魄的容貌,嫉妒她即便也成了弃妇,却还让陆识对她念念不忘。疯狂的嫉妒与愁怨积压多年,一朝一夕迸发而出,楼氏将这一切罪孽都怪罪到沈沅的头上。
沈沅是妖女,是该受惩罚,该死的!她便要让她也尝尝这等遭人折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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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与陆家妯娌相处和睦,也只是表面上,在陆老太太面前总要装装样子。而今陆府日渐没落,府中一阵沉默之气,下人走路都要轻手轻脚,生怕更加惹得主子厌烦。
楼氏同陆嘉禾来小院时,沈沅正靠于里榻昏昏欲睡,铺散的下裳里,一枚青白玉扳指掉了出来,沈沅一个瞌睡立即就醒了。懊丧地垂头拿帕子将青白玉扳指包了起来。
自三日前陆浔让她养玉之后,每日她必要养上一刻钟,起初她极为不愿,趁陆浔不在便晾着扳指在匣子里,她是一眼都不愿看。
没料想夜里陆浔至,仿佛有读心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没用线,亲手便将扳指塞了进去,沈沅生怕掉进去,一动都不敢动,半刻后,他修长的手指塞进去,慢慢拿了出来。
沈沅要被他折腾死了。
此后她都会乖乖听陆浔的话,不敢再耽搁一日。
环素在外通禀时,沈沅方穿好里衣,自她从九重阁楼回来以后,陆嘉禾很少再来找她说话,更别提楼氏会来。沈沅只在发间插了一根素色簪子,未装扮多明艳的妆容,吩咐环素,将楼氏两人安排到厅里小坐,她稍后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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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换好衣裳刚刚一入门,陆嘉禾就离了椅,急急过来拉她手,哽咽道“嫂嫂…”
世人中没有善人,无非是各为其主,为各自利益罢了。陆家亦是如此,无论是面相纯善的陆嘉禾,还是端庄温慧的楼氏,都不可小觑。以前陆家尚且繁盛时,表面一派和谐,花团锦簇的景象,如今陆家倒下,这表面和谐也是勉强维持。
陆嘉禾隐隐抽泣,只拉她衣袖不说话,最后才哭着出声,“那日…我整夜没睡,担忧极了嫂嫂…”
那日是哪日,不必明说都知晓了。
沈沅眼下一动,含笑回握她的手,“我无事,你不必担心。”
陆嘉禾还在哭哭啼啼,脸像水洗过似的,眼圈红肿,完全没了昔日马场时与她玩闹的鲜活。
“长嫂这不好好在这儿,你这丫头还哭什么!”楼氏上前去打圆场,拉两人过去坐。
“既然我们大家都好好的,就该开开心心才是。”楼氏又道。
沈沅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句。
陆嘉禾便不再哭了,拉着沈沅坐到她身侧,愧疚道“嫂嫂,都是我们陆家不好。”
沈沅心震了下,听她继续道“长兄当日做的事我是后来才听说的,府上瞒我说你回沈家了,我去找你的时候也不在,母亲也不让我出去,只把我关在屋里,我当时心大,没多想,只一味地睡觉去,第二天你都回府了,我才知道出这么大的事!那些下人竟没一个忠心告诉我,要不然我定要帮嫂嫂想法子,哪怕逃出长安,都不要被那个昏君侮辱!”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说的甚混话!”楼氏忙上前捂她的嘴,命侍候的下人都出去,这话可不是能到处乱说的。更何况当今新帝还是陆家那个有仇的庶子扶植,这万一被那个贱种听了去,陆家祸事岂不更多了。说不得,说不得。
“四嫂你别拦我。”陆嘉禾躲开楼氏,去拉沈沅的衣袖,“嫂嫂,陆家日渐败落,长兄也不争气还遭那个贱养的庶子嫉恨。你还不如回沈家,别留在这平白毁了自己。”
陆嘉禾说的真切,眼里闪着盈盈水光,是真心为她着想。
不可否认,沈沅在这个家里,女郎中最是和陆嘉禾亲近,可终究是两姓不同,她心里始终对陆家人保留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