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亲喝完水后,记得早点过来睡觉哦。”
“嗯,娘亲喝完水就过来。”为她掖好被角,说好喝完水就过来的何朝歌却选择了推门出去。
院中,已有一个黑衣女人等候许久。
“他们碰面的时候,可有说了什么。”许是天寒,她穿得又略显单薄,竟冷得她将外袍又裹紧了些。
糯言未曾隐瞒的一五一十告知。
听完后的何朝歌却是沉思许久,才出声:“证据找到了吗。”
有些东西,她本想要留得久一点的,可当那个孩子到来后,她却不得不提前将一切会危害到她的东西扼杀于摇篮。
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摊放在阳光底下的穆晓一正在房间里咬牙暗恨。
他本以为借助那些谣言就能彻底除掉宋谢临的,谁知他此招倒像是给他找了个梯子往上爬。
眼下宋谢临还未除掉,又跑出了一个赵瑾玉,那小子打的是什么士意,他怎能不清楚。
等他吹灭蜡烛,准备上床歇息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细微的脚步声,扭头看去,见到的是两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
“唔,你们是谁!”他质问,恐惧的话还未说完,便两眼一黑的晕了过去。
在被人运走后,他的房间里正有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且有目的在某处翻箱倒柜。
她翻过的地方,则会稳妥的放回原处,生怕会被他人知晓。
今夜的七王府少了一个人,好像全然无人在意,哪怕到了第二天同样如此。
穆晓一醒过来的时候,因为眼睛还蒙住布条,入目所及之处皆为黑。等过了许久,方才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随后是锁落门开。
穆晓一听到那朝他走近的脚步声,害怕得往后面缩去,直到蒙眼的布条被扯开。
他带着黑影的视线中映出那张带笑的芙蓉面,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向她求救:“照影姐姐是你来救我了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谁知在他靠近的时候,何朝歌竟是一反常态地拉开他们的距离,嘴里更冷漠的吐出:“你怎么就不猜一下,是谁绑你到这里的。”
这一句话,彻底将穆晓一给问蒙了,紧接着是无尽的恐惧,寒意形如chao水席卷他全身。
脸上仍强撑着一抹笑意:“照影姐姐怎么突然开起了玩笑,还有这绳子绑得霖月好疼,照影姐姐快点帮霖月松开好不好。”
“我没有开玩笑哦。”捏着少年下颌,强迫他与她四目相对的何朝歌唇角带笑,说:“损伤宋谢临名声的不实谣言,是你散布出去的,可对。”
闻言,纵然他的心里慌张四起,脸上却是浑然不知的无辜:“照影姐姐在乱说什么,为什么霖月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说的话全部都是人话,难不成你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穆霖月。”罕见的,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霖月是真的听不懂照影姐姐说的话,还有霖月的手,被绑得好疼的,姐姐。”说完,他还委屈的朝她眨了眨眼,一副纯良无害小白莲。
深知对方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何朝歌也没有在与他扯皮,而是拍手三下。
紧接着,大开的木门外便压进来三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抹布,身上各处皆有伤的一男一女,还有他的贴身小厮——岫烟。
在何朝歌示意下,只见他们嘴里的抹布接二连三的被取出。
最先受不住酷刑的岫烟瞬间瘫软了腿跪在地上,眼泪鼻涕齐流地要过来抓住她裤腿,却被她侧身躲开。
“招,我全部招!只求你能放过我!”
在一个人承受不住折磨开口说真话的时候,这种恐惧的情绪往往会传染给另两位。
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很好猜,无非是穆晓一通过岫烟找到了这一对赌徒夫妻,利用高额的金钱让他们去散布关于宋谢临的不实谣言。
其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的混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球。到了最后他们已经不在意那人是不是清白的,而是发展到和那人有染的到底有谁,又做出何等荒唐勾引人的下贱事。
而他们抓住的正是人的好奇与得不到就毁掉的心理,只因太平盛世,这人最不缺的就是吃饱了撑着说闲话。
离开柴房后的何朝歌见到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还刻意停下了脚步等她开口。
“王爷,你是怎么做到,能让那三个人开口的?”而且还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连他们身上也没有严刑逼供后的痕迹。
对此,何朝歌突然停下了脚步,素手折下一枝就近的枯桃枝,“你说,人在极度的幽静恐惧中,最害怕的是什么。”
冬梅想也未想地回了句:“水滴声以及各种不规律发出的声音。”
“聪明,而我用的便是这个法子,将他们三人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里,绑在凳子上,眼睛用黑布蒙住。头顶上放一个装满水的水桶,记得还要在木桶下面凿穿一个小孔,好让里面的水流出来。”她的解释光是令人听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