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两套。
一套是米白色的长袖睡裙,带着森系的花边,他的则是相同图案和颜色的衣裤套装。另一套是深蓝色的衣裤套装,款式一模一样。
周驰说:“我去洗一下再回来给你揉脚。”
“你知道我脚疼啊。”
“嗯,脚踝那有严重吗?”
“就是崴到了,可以忍受。”温妩还真的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她也很想矜持,但是做不到啊。
她的青年站在沙发前取出睡衣,他整理的动作很帅,一个利落的抬眸就能杀住她,还要去帮她洗衣服,哎呀还在盥洗室里吹衣服!
温妩听着吹风机的声音,这比喝到N杯nai茶还要甜。
他们一直到很晚才入睡,他把吹干的睡衣给她,将买来的药涂在她脖子那条伤口上,也为她揉脚踝。
他会像从前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夜晚,将手臂给她当枕头,会唱歌给她听。
温妩想听那首《一生守候》,他用干净的嗓音为她唱起。
他的声音还是缱绻又浪漫,爱意低沉迂回在喉间,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温妩想,也不怪她之前被他扮演出来的渣男伤得那么彻底都还一时放不下,是因为他在爱她的过程里很用心在爱——用他所能给的全部。
民宿的装修干净梦幻,白色窗纱在晚风里浪漫起舞,床头一盏云朵落地灯,淡黄色的光给房间镀上一层暖意。周驰的最后一句歌声落下,温妩忽然很难过,她想起了陆嘉童。
“陆嘉童已经没消息好久了,周岚说查不到他们换的车,在车站和机场都没有他的信息。”温妩问,“坏人会全部抓到吗?”
“会。”周驰说,“童崽的消息会有警察审出来。太晚了,快睡吧。”
这是温妩惊心动魄的一夜,在周驰带着温度的嗓音说快睡之后,她真的很快陷入了睡眠。
她的呼吸规则均匀,周驰却没有办法马上入睡。
他关掉那台落地灯,房间陷入暗色里,白色窗帘不隔光,小区里的灯光依稀照入房间。树影投映在窗帘上,周驰就注视着这个摇曳的树影整理这几天的思绪。
周绍津现在是在去医院救治的路上,之后会被隔离,作为重点看护对象。
闫致兵的化肥厂果然有一个地下秘密制毒实验室,已抓捕制毒人员两名,果园的手下二十五人。还有埋在果林深处的尸骸共四具。
闫致兵的妻子陈娴女士竟然不知道丈夫是毒贩,郑祁华不知道这是否是她刻意的供词,还在审讯中。
钱家兄弟已被抓捕,当时他们躲在山区一户民房里。
还剩一个姜骆青,竟然逃得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最坏的消息是闫致兵拒不交代任何口供,反正怎么都是死刑。警方审讯棘手,郑祁华告诉他妻女不是毒贩抓走,而是被警方所救,他才有一些波动的情绪,但也丝毫没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宋建九已经被那些小毒贩供出,经手的人命几条,怎么也是死刑,也成了零口供。
周驰还不知道郑祁华的计划,原本他是要在抓捕完周绍津后回归队里的,但不知道当时郑祁华为什么要放他逃。
他现在是被通缉的状态,就算被抓进去的那些人供出他,警方这边也会抹掉这些信息,只放出“在逃一名毒贩,身高一米八六至一米八.九,穿黑色外套,持枪”。
也许等到郑祁华审出有价值的口供他就知道新的任务了。
……
第二天是冬日里一个艳阳天,周驰竟然醒得这么晚,他睡得很沉,都没察觉到温妩的动静。
温妩窝在他怀里数他的睫毛,她醒来有十几分钟了,去刷牙洗脸都没惊醒周驰,她还记得他们刚开始同居的时候他每天都是最早醒来的那个。
她数到了两百多根:“二百二十九?不,二百二十七……”她有些郁闷地叹气,“忘了,都被你打乱了。”
“什么?”
“你的睫毛。”
周驰低笑,凝望温妩:“你真好看。”
温妩弯起唇角,她从小到大都被夸好看,但怎么就觉得只有周驰这句最好听呢。
她蹭在他颈窝里,冬日里他就是人间行走的暖宝宝。
她想起他刚才熟睡的眉眼:“你是不是每天都睡不好?”
“没有。”
“你骗我。”
周驰只好说:“只是会惊醒,早上也不敢起太晚。”他想跟朝阳一同开启白天,好像这样一天的时间就会长一点,他就能早一点抓捕住毒贩,社会就能少一些毒品。
周驰问:“昨晚睡得好吗?”
“有你在我睡得很好啊。”
周驰亲了亲温妩额头,掀起被子要起床。
温妩把他往被子里扑倒:“我要听你唱歌。”
“昨晚不是才唱过?”
“早也要听晚也要听。”
周驰眼底笑意盎然,摸摸她头:“我洗漱一下,再把早饭买回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