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艾lun斯的心不在焉未加遮掩,因而轻易地被女孩察觉到,此前的气还未彻底消退,这会儿芙瑞雅已然没了兴致。
她抵住艾lun斯的肩膀说:不想做就别做了
话音未落,艾lun斯挺腰的动作令她轻哼一声,冷淡的话语被牵出婉转撩人的尾音。芙瑞雅将艾lun斯推开,那根烦人的rou棒骤然离体。
芙瑞雅将自己裹进被单,冷声道:出去。
艾lun斯未来得及反应芙瑞雅为何突然生气,硬挺的rou棒稍显狼狈地竖在腿间,上面还沾着从芙瑞雅体内带出的yInye。
离开了女孩温暖shi润的私密处,艾lun斯一瞬感到失落,随后却暗自松了口气。她伸手触碰裹在被单里的单薄身躯,被挣开了。
出去。芙瑞雅重复道。
空气近乎凝滞,但不多时,芙瑞雅便听见alpha拾起衣物,穿上拖鞋,打开房门又轻轻关上的声音。
明明想要她留下,为什么却说了完全相反的话?
床头灯光在眼睛里碎成一粒粒摇摇欲坠的斑点,芙瑞雅抬手抹去眼角水渍,顺手将灯关上,然而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一小时后,门锁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芙瑞雅下意识闭上眼睛。脚步声缓缓靠近,停在床头。对方未有下一步动作,芙瑞雅睫毛抖一抖,还是掀起了眼皮。
艾lun斯正裸着身子蹲在床前看她,银色长发别在耳后,半边脸浸在月光里。芙瑞雅想起儿时曾在故事书里读到过,黑森林里栖息着名为晦明Jing灵的独居生物,通体发亮,额生双角,尤以左角最明,右角最暗。明而泠然,晦而寂寞。在白天隐匿踪迹,夜幕降临后则于林深处游荡穿梭,为迷路者指引道路。
而身前这个冷寂漂亮得似Jing灵的女人,见她醒来似乎并不感到惊讶,静静看了一会儿,握住了她搭在枕边的手。
芙瑞雅心里那点气烟一样散了,只是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原谅她才算体面,也不知该拿什么话警告她才能安心。
她尚未整理好措辞,艾lun斯突然站起,掀开被角钻进了被窝,搂着女孩的腰将她带进怀里。alpha体凉,夏天抱着舒适,芙瑞雅没有拒绝她。
对不起。先芙瑞雅一步,艾lun斯说话了,先前走神是因为担心给你添麻烦。
似乎意识到此话不够严谨,她补充道:担心给你添更多的麻烦
她紧搂着芙瑞雅,用轻飘飘的语气,说沉甸甸的话:我知道你有许多疑惑,我不能一一解答。但有一点我不能不告诉你。
你是最特别的。
屋子里又静下来,彼此呼吸相闻。好一会儿,芙瑞雅才拣了句无关紧要的说:自己解决了吗?
芙瑞雅的手在她腰间游走,艾lun斯知道自己再次得到了女孩的谅解:想着你很快就高chao了。
但同时她也清醒地认识到,在同一件事情上,言语所能承担的功能已接近极限。
星期一上午进行学期最后的授课,下午班主任则会与家长一一面谈。艾lun斯送芙瑞雅上学,在附近寻了一间咖啡厅等她下课。
即将到来的家长会令芙瑞雅有些紧张,但两节课过后,路易莎和卡特之间的奇妙状况让她无暇自顾。
往日总一同上学的两个人,这天反常地前后隔了许久来到学校,座位也有意离得远。
你们怎么了?在前往生物教室赶下一节课的间隙里,芙瑞雅指着走在前方的卡特,问路易莎。
路易莎皱着眉头,神情肃然地答:没事。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路易莎脸上,显然有大事。芙瑞雅并不追问,她知道路易莎会憋不住跟她提起。
果不其然,课程过半,一张纸条从双人桌的另一端递过来。
我扒了卡特的裤子。
芙瑞雅没想到路易莎迷迷糊糊这些年,竟是装出来的?正惊讶着,第二张纸条紧接着飘来。
昨天去卡特家补习,我的发情期提前了,我在她找抑制剂的时候扒了她的裤子。她给我打完针就将我赶走,还拉黑了我的通讯。
原来第一句话只是个引人注意的标题,好在内容难得还算简洁明了。
你道过歉了?
当然。
芙瑞雅在桌下伸出手,路易莎将手机放在她手心。
果真被拉黑了。
路易莎发送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小时候一起洗过澡,扒裤子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芙瑞雅将手机递回,小声说道:不如不道歉。
芙瑞雅!塔楼钟声一般洪亮的声音在教室里炸开,讲台上的络腮胡老头似乎很生气。
芙瑞雅被吓得一哆嗦,手机落在地上,待她捡起,课桌旁已突兀地立了个啤酒肚。
手机给我。络腮老头发话了。芙瑞雅乖乖照做,等着下一步发落。
老头只扫了一眼消息,并未多看:下课后来取。
然而,他显然看清了内容,误会芙瑞雅扒了谁的裤子,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