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芙瑞雅正在为今天的作业收尾。她合上作业本,打开房门。艾lun斯拄着一支拐杖穿戴整齐地站在她面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此前弥漫在客厅里信息素气味已经消散。
芙瑞雅抬起头看她,捕捉到了银发女人转瞬即逝的惊讶表情,但艾lun斯旋即又恢复正常,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饿了吗,带你出去吃饭。
稍等。芙瑞雅说着将房门关上,后知后觉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已经透过抑制贴溢出来。
摆在床上的内裤映入眼帘,是她刚才自慰后换下的,她拾起内裤带进房间里的浴室,将它丢进了脏衣篓。
冲洗掉身上的气味,贴上新的抑制贴,芙瑞雅再次打开房门。艾lun斯正在打电话,看见芙瑞雅后,她挂掉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朝玄关走去,芙瑞雅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艾lun斯按亮负一层按键,然后背靠墙壁,从裤兜里摸出一只打火机,心不在焉地摆弄起来。芙瑞雅与她相对而立,同样靠着墙壁,抬头盯着楼层提示灯。谁也没有开口讲话,电梯里只有打火机盖被甩开又合上的金属碰撞声。
电梯在15层停下,一个大腹便便的男性alpha进了电梯,他比艾lun斯还要高一些,靠近芙瑞雅隔在她和艾lun斯中间。他的身上有难闻的气味,芙瑞雅觉得有些难受,正准备挪动身体,一只手伸过来拽住她,将她拖到了另一边。艾lun斯的手有点凉,夏日里贴在肌肤上倒很舒适。但她很快松开了芙瑞雅。
芙瑞雅跟着艾lun斯走到停车位,这次是一辆看上去很豪华的车,而且完好无损。
艾lun斯将车钥匙递给芙瑞雅,说:单位新发的。一条腿换一辆车,给瞎子送眼镜呢。
芙瑞雅没接钥匙,似乎很疑惑地看着艾lun斯。艾lun斯拿拐杖敲敲自己的左腿上的石膏,无奈地说:大小姐,你不会让我开车吧。
艾lun斯的确在两年前芙瑞雅刚满15岁的时候就教会了她开车,所以这对芙瑞雅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她接过钥匙,顺口说了一句:之前不是挺有活力的吗?
艾lun斯当然知道芙瑞雅是什么意思,被小自己16岁的丫头呛了,艾lun斯却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来反驳,毕竟她在客厅做爱也没有给予家里另一位房客足够的尊重。于是嗤笑一声,跟着钻进副驾驶。
当芙瑞雅被艾lun斯领到电视塔的高档餐厅门口时,她发自内心觉得艾lun斯这条腿伤得很值,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随后不管艾lun斯作何反应,顾自走了进去。
艾lun斯早早订好了靠窗的位置,侍者领着芙瑞雅先行落座。圣帕莱最繁华的一角就在眼前,周五的市中心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芙瑞雅庆幸她们选择将车停在了五个街区外乘地铁过来。
耳边响起了棍子敲击地面的声音,芙瑞雅扭头看见昏暗的灯光下,艾lun斯缓缓向她走来。
艾lun斯将拐杖交给侍者,在芙瑞雅对面坐下。点酒时,艾lun斯提到对面是个未成年女孩,不需要酒,果汁就好。芙瑞雅手撑着脸扭头不再看她。
在第三次被踢到脚之后,芙瑞雅终于再次看向艾lun斯。
抱歉,你知道的,我的腿不太好放。
嘴上说着抱歉,那双金色眼睛里却露出狡黠的光芒。
于是芙瑞雅狠狠地给了她一脚。艾lun斯面色没有变化,芙瑞雅觉得没趣,于是有意无意拿脚轻轻蹭艾lun斯的右腿。她悄悄脱掉皮鞋,穿着丝袜的脚顺着艾lun斯的脚踝一路滑向膝盖。
艾lun斯将腿收回,看芙瑞雅的眼神里带着警告意味。芙瑞雅朝她无辜地眨眨眼,桌面下的腿却越伸越远。
桌面不宽,而芙瑞雅的腿够长,即便艾lun斯把腿收回去,芙瑞雅仍然蹭到了她的大腿内侧。
还差一点。
艾lun斯捉住芙瑞雅的脚踝,紧紧握在手里。她有意按压骨头,芙瑞雅吃痛求饶。她松开芙瑞雅,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大概十分钟后艾lun斯才回来,部分菜肴已经上桌,芙瑞雅问她洗手需要这么久吗?
艾lun斯没有作答,给自己倒了酒。芙瑞雅先一步抢过酒杯喝了一口,并给出了味道一般,不如果汁好喝的评价。
正餐结束,芙瑞雅望着窗外,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从面前的杯子里舀一勺冰淇淋喂进嘴里。
单位给我放了两个月假,暑假有什么想做的?可以陪你。
谁要你陪。
艾lun斯没把芙瑞雅的拒绝当回事,继续说:放假前的这段时间我都会去学校接你。
芙瑞雅没再回话,单位两个字让她思绪飘散。艾lun斯每次提到自己为之卖命的对象时,总是用单位来指代。但芙瑞雅从来没能从她的嘴里问出究竟是什么单位。
第一次从艾lun斯嘴里听到这个词似乎是在七年前,那时她还住在艾斯伯格,读寄宿制小学。那天正上着课,班主任将她叫了出去,她第一次见到了艾lun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将艾lun斯衬得身姿挺拔,银色长发盘在脑后,使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