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毕竟是因为我受伤。”
“曼珠,我们收拾收拾,去看看他。”
将军府
将军夫人苏研此时正拿着喷壶给院子里的花儿浇水,身边的婢女道:“夫人,上官姑娘求见。”
“让她在偏殿等我。”苏研眸光一变道
“是。”
上官浅浅和曼珠跟随指引来到偏殿,她环顾四周,暗想,不愧是将军府,每个角落都透着霸气与力量。
忽然听见有下人在窃窃私语:“我们二公子和婉清公主果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合的一对。”
“可不是吗?”
“皇上把他最疼爱的婉清公主指婚给我们家二公子,可见对我们将军府的重视。”
“可不是谁都有这个福分,得皇上赐婚。”
“姐姐,不过,我听说二公子并不乐意这桩婚事,还和夫人大吵了一顿。”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上官浅浅闻言,脸色煞白,手里的果篮子瞬间落地,篮子的水果七零八落滚动着,今日纵然晴明无雨色,可她仍觉得倾盘大雨淋至心间,她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方才两个婢女的话。
“小姐。”曼珠快速扶住了上官浅浅向后跌落的身子。
上官浅浅快速抓住曼珠的手道:“曼珠,你听见了吗?”
“是不是我听错了。”
“小姐,也许她们是瞎说的。”
“你没有听错,她们说的是真的。”将军夫人苏研道
上官浅浅抬眼,只见一个年轻妇人缓步走过来,她打量着她,此人定是将军府的女主人,言玉的母亲,苏妍也打量着上官浅浅。
“你就是上官浅浅?”
“回夫人,正是。”
上官浅浅觉得此时浑身无力,思绪全乱,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她对苏妍道:“夫人,浅浅忽觉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拜访。”
“上官姑娘是身体不适还是心里不适?”苏研话里有话道“你我不必藏着掖着,有什么事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夫人,您想说什么?”
“即便没有赐婚这件事,你和言玉也不可能有结果,我绝不可能让上官家的人入我将军府的大门。”
“为什么?”
“为什么?回去问你爹爹。”
“初雪,送客。”苏研说完,转身离去。
上官浅浅主仆二人缓步走出将军府的大门,石言玉站在角落看着远去的背景,想追去,提起的脚步终究还是放下了。
此时的她,应该知晓皇上赐婚的事,他还有何身份见她?想到自己身残体弱的身体,如何护她周全?
如何给她幸福?
石言玉眼里一片苦楚,却又无可奈何,他终究还是转了身,他和她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风吹花落,石言玉眼角一片泪痕,他清楚自己对上官浅浅的感情,他也清楚自己绝不能拖累她,她天真烂漫,豆蔻年华,应该由更好的人陪她共渡此生。
纵然相思入骨,他还是选择放手,心里默道:“浅浅,对不起,忘了我。”
坤宁宫
李瑾煜下早朝后,便被他的生母皇后钟氏叫去了坤宁宫,皇后钟氏正在抄写佛经,见李瑾煜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李瑾煜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煜儿来了,快坐。”
“母后又在抄佛经吗?”
“嗯,你皇祖母近日旧病复发,母后抄写佛经为她老人家祈福,希望她早日康复。”
“母后有心了,但亦要注意歇息,可别熬坏了身子。”
“嗯,我会的。”皇后钟氏听着自家儿子关心的话语暖心至极,,他什么都好,就是关于子嗣一事,硬是不肯退让半分。
这让她愁得头发都白了,偏偏又无计可施,她岂会不懂他的心思,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蓦然想起,自己年少之时,何尝不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可她终究还是妥协了。
“不知母后传儿臣来,所为何事?”
“母后没什么事就不能传我儿来说说话吗?”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此次协助大理寺彻查官员女儿失贞一案,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那yIn贼捉拿归案,你父皇龙颜大悦,对你赞誉有加,你果然没有让母后失望。”
“为父皇分忧,此乃我皇家子弟都该做的事,儿臣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
“母后听说,上官姑娘也随行协助你查案?”
“嗯,上官姑娘作画了得,儿臣请她帮忙画出那yIn贼的大致面貌,让儿臣缩小查找范围,儿臣才这么快捉拿那yIn贼,说来,她立了大功。”
李瑾煜说起上官浅浅的时候,眼眸里星光闪闪,嘴角若有若无翘起一些弧度。
皇后钟氏看在眼里道:“嗯,是个通透聪明的姑娘。”
“选太子妃的花名册本宫给你父皇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