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香是产自高丽?”
“因为,我娘是高丽人,绝不会错。”
“快随我来。”上官浅浅拉起曼珠的手向屋外走去。
“小姐,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主仆二人行至李瑾煜的房间门口,恰好碰见青竹从里边出来,问道:“你家王爷呢?”
“在凉亭和画扇姑娘议事……”
话音未落,上官浅浅已走远,当她来到凉亭,只见一男一女相谈甚欢,男的自然是李瑾煜,上官浅浅不由自主打量着他身边的女子画扇。
一袭红衣,肤如凝脂,气若幽兰,眼如桃瓣,晴若秋波,上官浅浅暗惊,此女子着实惊艳,她转头看向李瑾煜,得此佳人相伴,想必幸福至极了吧。
李瑾煜见上官浅浅定定看着画扇,不由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上官浅浅看着画扇问道
“上官姑娘,久仰,你叫我画扇即可。”
“画扇,很好听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我没什么印象了。”
“不打紧。”
上官浅浅转头看向李瑾煜道:“对了,宋娉婷所说那歹人身上的香味,产自高丽。”
李瑾煜和画扇对望了一眼,李瑾煜紧接着道:“你如何得知,是产自高丽?”
上官浅浅看向自己的婢女曼珠,示意她跟李瑾煜解释,“回王爷,奴婢的母亲来自高丽,所以奴婢对高丽的香尤为熟悉,不会错。”
“你们所说的,和画扇说的一致,香是产自高丽。”
上官浅浅道:“按画像来看,分明是突厥人,如果真的突厥人,怎么会用高丽的香料?”
“突厥与高丽向来不和,常年开战,两国的商品亦不流通,普通之人手上不可能有高丽的香料,除非此人不是普通人。”画扇道“没错。”李瑾煜道
“此人连续玷污我朝数位女子,浅浅看来,定是好色之徒,会流连烟花之地,殿下或许可以从此处下手去查。”
“此言有理。”
“青竹,你马上彻查长安所有的青楼ji院,近日是否有异域且出手阔绰之人出没其中。”
“是。”
青竹手持当今太子的令牌秘密彻查所有ji院,老鸨们纷纷配合,不敢有所隐瞒,还真被青竹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万花楼的老鸨颤颤巍巍的看着冷峻的青竹,生怕惹他不高兴,把她的万花楼拆了都极有可能,更怕的是他手上的令牌,她及万花楼的存亡,不过是令牌主人一句话的事情。
“你方才所说的,是否属实?”
“官爷,奴家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好,你先稳住他,万不可让他有所察觉,等我下一步命令。”
“奴家记住了。”
“官爷,慢走。”
青竹回到驿站,李瑾煜坐在围棋旁,自己和自己对弈,青竹知道这是自家王爷的习惯,遇到烦闷时,他向来如此,他静静候在一旁,不敢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李瑾煜才抬起头问道:“查清楚了?”
“殿下,万花楼的老鸨说,近来确有一异域且出手阔卓的男子出现在万花楼。”
“他每日固定傍晚时分到万花楼,但只找万花楼的头牌如烟姑娘。”
“很好,吩咐下去,不要打草惊蛇。”
第16章 清素若菊
入夜,微凉,上官浅浅独坐窗台,凝望星空,心中的思念涌上心头,不知他如今可好?惆怅占满心间叹?道:“今夜的月比往昔要圆许多。”
“小姐,今日是十五呢。”
“离家不过两天光景,竟有些想念娘做的饭菜了。”
“小姐,过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嗯。”
上官浅浅对着窗台,架上画板,提笔画心间所念,不知不觉,一人轮廓出现在纸上,曼珠见之,小姐心中的挂念她怎会不知,只是老爷态度这般绝决,他们之间的缘,又可以长存多久?
“殿下,娘娘来信了。”青竹的声音响起。
李瑾煜听之,心中烦躁,母妃来信无非就是想尽办法往他王府塞女人,烦躁又如何,母妃的信,他不得不读,他对青竹道:“念。”
“吾儿近日可好?娘甚念之,望归来之时,速进宫,有要事相商。”
“下去吧。”李瑾煜无奈道
青竹走后,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步步为营,却走不出心中的围墙,心中所盼,不过爱人常伴,朝夕相对,可身处皇家高墙之内,有多少事是可以由己?
上官浅浅和李瑾煜的的客房侧对,他推开窗,上官浅浅画画的样子依稀映入眼帘,他知道她看不见他,因此肆无忌惮且贪婪得看着眼前女子的脸颊。
他知她心中有所念人,那又如何?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