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跳上,又紧张又抗拒不了。
终于走到门口,他深吸口气抬眼看去,喉咙里顿时“咕叽”一声,手中的钱箱差点撒手摔下去。
只见那道细细的门缝里,可看见的是一双雪白细长的小腿,那双小腿毫无防备的搭在闫清今日穿的青色百褶裙上,简直就是极致的诱惑。
宋泽口干舌燥,红着眼睛在门缝看了许久,终于抖着手想推门。
“没关系的吧……反正,反正她不是爱我爱的能为我做任何事吗?”宋泽喃喃自语,低声宽慰自己,“反正迟早都是我的女人,我不过提前享用罢了……”
他终于鼓起勇气将门推开,进去后又转身锁上,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惊叫吓得楼下所有人都猝然起身抬头望去。
作者有话说:
钢铁直女钟姚表示:我以看透你巧言令色求升职加薪的计谋!
世子爷:我就觉得……我牺牲是不是太大了??我特么都露小腿□□了!!这合理吗?
宋泽:小丑竟是我自己……有点心塞,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估算错误,原来宋泽还要下一章才出局。
-------------
第63章 惊吓
绀香之月, 桃夭倾灼,和风微荡,昼永春闲。
商会铺子背临着悠悠春水, 面朝着内城的繁华街道, 午后懒散的阳光从气派的红木雕花门格外照进来让人昏昏欲睡。
商会不差钱, 供干事们的用度都是上等的,烧的熏香是南海沉香, 喝的茶是敬亭绿雪。
几位不惑之年的干事饭后坐在偏厅的落地窗格前,晒着太阳,悠闲的沏好一壶春茶,茶香四溢, 春江水芳, 品上一口, 如此午休时光,再惬意不过。
“什么叫别再问了!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突的一声怒喝, 其中两位干事刚喝进口的清茶喷了出来。
正厅里, 老主簿不动如山的坐在紫檀圈椅上, 用他那吊梢眼尾气定神闲的瞥了钟姚一眼:“臭丫头,冲我吼个什么劲儿?坐下。”
钟姚喘了两口粗气, 又恨恨的一屁股坐回去,那张价值不菲的紫檀圈椅在大理石地板上骤然摩擦出一声尖锐响动,老主簿听的额角抽疼。
“抱歉, 我不是对你发脾气,就是……有点郁闷。”钟姚坐下后, 平复了下情绪。
老主簿摇摇头, 捋了捋山羊胡子, 抬手往钟姚面前的茶杯里倒了点春茶, 刚倒上便见钟姚将此等茗茶像喝白水似的囫囵一口,老主簿叹了口气,慢悠悠的开口。
“我也是看你这丫头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才好心提点你一句,换别的人,我也就懒得说了。”他顿了下,又笑道,“换做别人,几天没消息也就知道不纠缠了,也就你这丫头脸皮厚。”
“怎么我就脸皮厚了?我写了入会申请,那通不通过,为何不通过总得给个说法吧?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叫怎么回事?”钟姚很是不服气。
“这世间事本就不是样样都能有说法的,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写申请入商会吗?那些大商号的老爷们这么忙,总不可能每个人都给说法。”老主簿说完又往钟姚杯子里续满了茶。
“能不能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钟姚端起茶杯又想一口干,见老主簿心疼的眼神,改成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他们要没这个Jing力就不应该揽这个活儿,再说了,入商会的规矩这是律法定的,我们既然满足了条件,又何须再让你们商会去审视一道?难不成你们还有凌驾于律法之上的规矩?就算有,也应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也好让我们知道什么地方不足,能有个努力的方向不是吗?”
老主簿本是个刻薄相,遇到钟姚也被她的厚脸皮磨的没脾气了,面对钟姚的咄咄逼人,还能始终保持语调和缓:“我和我辩也没用啊,我就是个拿工钱办事儿的,上面那些老爷们怎么说我怎么做,我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那意思就是能不能入商会,谁能入商会全看那几位老爷们的心情了?”
老主簿无奈:“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吧。”
钟姚气闷,一时无话可说。
老主簿捧着茶慢慢抿,一只眼睛眯缝着斜瞟钟姚,看着钟姚一会儿咬唇一会儿皱眉,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多半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这丫头突然看过来,丢了一句:“我要去报官。”
老主簿:……?
“商会成立的目的本是为了代替官府管理商贩,一切的规矩都应该遵照着官府的律法来。”钟姚努力在脑袋里面回想闫清给她讲解过的知识,难得的正经一次,“如今却变成了那些大商号联合起来的一言堂,变成他们搞小团体私相授受牟私利的工具,连律法都不放在眼里了?”
实际钟姚并不确定这到底违不违背律法,但是两方对垒气势上不能弱,管他那么多先上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