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昭昭吃完鸡翅,他才起身,鬼使神差地拍拍她脑袋,被她一巴掌打开。
“啧!”昭昭不耐烦地扭头瞪他。
连彻龇牙笑笑。看到她能动手,那说明她暂时是不伤心了,连彻这才放心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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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除了学习好之外,纪律性差,因为很多课她都跟着连彻学过一遍了,老师授课她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干自己的,逃课不稀罕。她在下午的历史课上做完半套中考英语真题,就想逃课。
早上出门的时候,舅妈说她爸下午来接她放学。
她想不起来徐皓上一次接她放学是什么时候,但这不重要,她并不想跟他单独待着,也不想接受他这突来的殷勤。试卷也做不下去,课也听不下去,她拿过同桌唐薇璐的铅笔来削。
班上同学大多用自动铅笔,唐薇璐喜欢画画,笔袋里很多样式的铅笔。
唐薇璐无语地看着昭昭用手术刀削她的贵价铅笔,rou疼得龇牙咧嘴。
“徐昭昭,你来回答一下。”历史老师的目光隔着眼镜片扫过来。
突然被点到名,昭昭后背一凉。她和唐薇璐同时走神,都不知道老师问的什么。
她站起来:“老师,我没听清。”后桌同学小声提醒,但是太小声,她只听了个什么五年。
历史老师把书往讲台上一扣,厉声呵斥她:“你连课都懒得听,当然听不清。别以为你学习好,有班主任替你求情,你在我的课堂上就可以为所欲为。出去!”
她常年在年级第一二名,从没掉出过前十,班主任对她一向宽容,但是任课老师并不是个个都喜欢她,尤其历史老师。历史课排在一天的最后一节,她逃过好几次历史课了。
老师让她出去,她也就认命,拿上历史书站到阳台上去。她在教室都不听课,站阳台上就更不可能老实,一双眼睛到处张望,猝不及防地扫到一个人的身影。
是徐皓,去的方向是教务楼。
徐皓不仅来接她放学,提前来学校,恐怕还会去找她班主任。
学校的围墙她翻得熟门熟路,她想去找连彩茹,在公交站徘徊了一阵,坐上的车却是去三小的方向。刚到校门口,小学就放学了。
她站在门口等着,身高在一众小学生里很显眼,祁闻白肯定会一眼就看到她的。
她不清楚徐皓为什么突然想明白了要回归家庭,是他把沈蓝甩了,还是沈蓝把他甩了?
她边等,边琢磨一会儿要怎么措辞对祁闻白旁敲侧击。或许祁闻白对他妈妈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她可能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
要不还是直接去找沈蓝好了?
各种想法一茬一茬地往外冒,她站在墙边出神,直到小学生都走光了,大门上了锁,她才回过神。她没等到祁闻白,不信邪地伸脖子朝学校里看,门口的大爷说学校没人,她问了几遍,把大爷都问烦了。
自从爸妈闹离婚,她就爱在外面晃荡不回家。等祁闻白没等到,她就沿着三小外面的小河沟瞎转悠,然后去头天祁闻白买雪糕的店里买了个绿豆雪糕,边啃边绕路去坐车,沈蓝的住处她知道。才刚走到巷子口,里面就有人冲出来。
丁程蹊一脸狼狈,看到昭昭像看到救星,哇地一声就哭出来,边哭边求救。
“姐姐,祁闻白被他们拖走了。”
他们?谁们?
她来不及问,跟着丁程蹊就跑。
巷子里那扇常年锁着的门半开着,里面疯狂生长的蒿草被踩的东倒西歪,祁闻白的书包就掉在草丛里。
“啪啪”两下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昭昭循着方向就跑。她不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的,但附近的确没有人。她让丁程蹊跑快点去学校找保安,她自己一个人往里走。
一楼的门都是锁着的,一下猛烈的撞击声让她找到声音的来源。一扇斑驳黄漆门上了锁,里面有人咳嗽和抽泣。
“自己打,先打一百下,我们再谈。”
是赵威的声音。
她砸了两下门,里面的人扬声骂:“滚,别他妈多事。”陌生的声音,里面还有其他人。
锁是最老式的牛头锁,她朝门上狠踹了两脚,锁没坏,锁头直接掉下来。
房子里很昏暗,但还是能看到三个人影,两人站着,地上还躺了一个。躺着的是祁闻白。他哭起来很沉默,只有吸气的声音,小小的一个人抱着肚子缩成一团。
“徐昭昭?”说话的人她不认识,但对方看起来似乎认识她,嘴里止不住的Yin阳怪气,“诶唷,年级第一名不在家里做卷子,来这里干什么呀?”
昭昭不理对方,盯着赵威:“我要带他走。”
赵威本来靠着一张破旧的桌子,这会儿也直起腰,冷笑一下:“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么?”
“昨天不认识,今天认识了。”
“徐昭昭你不会真当我是傻x吧?”赵威是真的动了怒,走近几步,捏住她的肩,“不要以为我给你脸了,你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