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没什么反应,陈锦瑟继续摇着他的手哭喊着:“哥。”
朱刚烈不耐烦道:“既然让你走了就赶紧走,别再在这鬼哭狼嚎的。”
陈锦瑟又摇了摇她哥,见她哥依旧没什么反应,便咬了咬牙,跑向了源遐,一到源遐面前便跪下道:“求郡公救救家兄,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只要不让朱刚烈动用私行,能够把家兄送往官府审讯即可。家兄他,他快不行了。”
源遐瞧了瞧她,没说话,片刻后,慕昔都有些急了,源遐怎么可能会去救陈旭,陈姑娘也是没人可求了。
源迎绞了绞手指,鼓足了勇气道:“哥,救救他吧。”
陈锦瑟再次恳求道:“我哥已经被毒打过,他身上伤痕累累,现在还被吊了快一天一夜,若再不找大夫看视,我哥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源遐依旧无动于衷。
僵持在那,源遐打算转身上马,源迎却突然也跪了下来。
“哥,求求你了,再不救他他真的会没命的。”
源遐看她,目中有些怒火,“他有命没命与你何干?”
源迎语塞,心中酸楚,但依旧继续求她哥救救陈旭,“我学医多时,知道他的伤势,他本就伤得很重,还被挂了一天一夜,再不救下来就没命了,静安伯夫妇已经过世,锦瑟也就只有他这一个亲人了。”
源遐冷言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今日你已经错了,还要继续错下去?”
源迎再次鼓足了勇气看着源遐:“迎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给家里惹了麻烦迎儿无地自容,哥就当迎儿以医者的心态来救一个垂死的人吧,迎儿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只求救他一命。”
慕昔心中叹息,这种情感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看源迎的神态她也愿意表示理解,她还是第一次看源迎说了这么多话呢,只是源遐,这人冷情冷性的,想让他以德报怨怕是没那么容易,当然她对源遐也表示理解。
她又向前方看去,猪刚鬣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慕昔虽深感厌恶,但现在也只能让他看笑话。
“他擅闯了别人家的内院,还被主人家抓了个正着,你让我怎么救?”
源迎又道:“这个只是这位朱将军的一面之词,到底怎么回事,他是否有罪,也该交由官府来审讯,现在尚未听到陈旭的申辩,怎可光看另一方的一面之词呢。”
朱刚烈听到此话在府门前大声喊道:“源姑娘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就是本将军的一面之词呢,府里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可真就是这位静安伯的公子自己闯入了内院,难不成还是我把他绑来的不成?”
此时陈锦瑟对朱刚烈道:“孰是孰非也得等我哥醒过来再说,朱将军把我哥打成这样,还吊了一天一夜,是想让我哥永远说不了话了吗?”
朱刚烈冷笑:“我说陈姑娘,你哥跑我家内院调戏我的小妾,这可是被当场抓获的,很多人都看见了,你可不能倒打一耙啊。”
陈锦瑟站起了身,对着朱刚烈据理力争:“小妾?什么小妾?可敢让她出来与我哥对质?”
朱刚烈嘿一声,“有何不敢?倘若你哥确实调戏了我的小妾,你待如何?”
陈锦瑟毫不示弱:“把你小妾叫出来对质了再说。”
朱刚烈让人去把郭姨娘叫来,陈锦瑟又道:“既然是对质,那得先把我哥放下来吧。”
朱刚烈又瞧了瞧被吊挂着的人,大手一挥,示意先把他放下来。
陈锦瑟赶紧跑过去扶住陈旭,她边喊着哥边摇了摇他,可陈旭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反应,陈锦瑟测了测他的气息,还好,还有气息,就是很微弱,她很是着急,她想叫大夫来给她哥看看,可是现在,她看向源迎。
源迎看到陈锦瑟向她求助,便看向源遐,源遐此时倒是点了点头,她看得到了源遐的首肯便赶紧起身跑了过去,她测了测陈旭的气息,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并倒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道:“受了棍棒之人可先服用此药。”
她又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在陈旭的伤口处,“现在只能先暂时帮他止住血了。”
药粉撒到伤口上的时候,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陈旭有了反应,他疼得裂开了嘴,没多久就渐渐转醒。
“哥。”陈锦瑟看他转醒欣喜的喊道。
陈旭疼痛难耐的醒了过来,却没想到看到了妹妹,“锦瑟?”他有点不可置信道。
源迎见他醒了过来,本想这就离开,却听陈锦瑟道:“是我,嫂子也来了。”
陈旭这才看到源迎,惊愣住,一时竟顾不上疼痛,挣扎着起身,“你,你怎么也在这?”
陈锦瑟道:“我们听说你被长乐伯府的人当做采花贼给抓了,我就求了嫂子一起来救你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哥?他们怎么说你是采花贼呢?”
“不是,是误会。”陈旭赶紧辩解。
“我相信哥不是那种人,但朱将军一口咬定你擅闯内院非礼他的小妾,我让他把他小妾叫出来跟你对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