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深埋进他颈间,发狠的,紧紧啮住那一块皮rou。
心里那口怨气不完全纾解出来,怎能安生情愿的给他生子?
他是刽子手,他害了海陵王和小蝶,两个本不该搅进这场乱局的无辜人,两个本能获得永世幸福的人。
他吃痛闷哼,又不敢甩她下去,只好闭目忍耐,等虞扶苏终于吐一口气,他一摸颈子,已是满指血迹。
他把她抱放在玫瑰椅上,眸中有些Yin霾模样,睃她片刻,抬指抿去她粉唇上鲜艳污迹。
“为个海陵王,你要和朕闹到什么时候?”
虞扶苏神色仍是怨恨的,“两条人名殒在你手上,你又如何做到轻描淡写?”
他俯下身凑近她,“朕自幼见惯了流血和杀戮,这等事早就习以为常。”
“何况…”他忽而捞住她脖颈,“你是朕的人,朕不管从前如何,此刻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觊觎之心再落到你的身上。”
“朕给过他机会,若非他强要巴巴跑去看你一眼,朕兴许会让他有命回到海陵。”
“你真是昏昧混账!”
虞扶苏忽而痛骂一声,“你看过那封密信,竟还会以为海陵王属意于我?”
“我早与你说过,海陵王爱的,至始至终唯小蝶而已!”
帝王面上忽拢上两团Yin云,怒冲冲的。
“虞姬,朕是君王,你口中莫要放肆狂妄!”
虞扶苏抬眼迎着他微微地笑。
“陛下是君王,自矜持重,不落凡尘,干脆立地成仙好了,还与人结什么夫妻生什么孩子?大凡人间过日子,哪离得每日磕磕绊绊,骂骂咧咧的?”
“你……”
帝王窘得面红甩袖,“朕初见你时,你分明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如今却……饶使人间过日子,你就不能与朕夫唱妇随,琴瑟相谐吗?非要每日往朕心头添堵加气?”
虞扶苏淡瞟窘怒的他一眼,启口道:“可以,我试试看。”
他倒一惊愣,怪异地看着她,面庞上有一丝惊喜兼更多的猜疑。
却听虞扶苏似是自言自语,“我也累了,闲时想来古时杨妃还入了灭她家国的太宗宫中伴君,嵇中散之子还在杀他父命的司马朝下尽忠服侍,纵然褒贬不一,可我实在是无奈之举,也不愿再折腾不休下去……”
帝王忽而靠前一步,难掩喜色,又有些置气,“你分明知道朕的心意,在朕身边又怎么无奈委屈了你?”
虞扶苏不欲再与他分辨下去,掩口闷闷的不说话。
他似乎有些无措,半晌才寻到一丝话头。
“你可知,那海陵王妾室是个妖物!”
虞扶苏遽然撑眸,“你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海陵王只把小蝶纳作妾室吗?正是世人一口一个妖物,才逼的他们二人不得不走此路。”
“纵使小蝶美的真如一只蹁跹飞舞的蝴蝶,可世人就是抓住她身上那点不寻常之处,不欲给她活路。”
虞扶苏记得第一次见小蝶是在六年前一个初春的夜晚。
当时,姑母把她和四皇子配婚,她发现四皇子温良柔善,在一次次的接触中,两人关系逐渐信任亲密。
四皇子纯善无欺,直直向她坦言心中已有爱慕之女子,并引她去见了小蝶。
那时,小蝶只是王府倒恭桶的贱奴,只在夜间出来,一次被四皇子偶然瞥见一眼,从此烙印在他心间,再难忘怀。
可小蝶不开口说话,又极其怕生,看见他们两个,哆嗦着躲进暗处的角落里。
他们一次次的试图亲近,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他们两个跋山涉水,找到郊外山间的一处幽谷。
这个幽谷,就叫蝶谷。
每年春日,会有数以万计的彩蝶破茧而出,翩翅朝着天空和光明飞去。
小蝶依旧十分戒备,但对他们两个多少熟稔了一些,他们使招数把小蝶带去蝶谷。
天刚破晓,一只蝶从树茧中破出,悠悠飞出山谷。
接着,一只又一只,聚成一匹长而无际的华丽锦缎,一道冲出幽谷,在山野间漫寻归处。
小蝶痴痴望着绕身轻舞的美丽Jing灵,漂亮的眼中异彩忽放,慢慢绽出一个瑰艳动魄的笑容。
这一次,她和四皇子一左一右牵住小蝶的手,她没有躲开,也没有抗拒。
回到王府,小蝶默不作声,将两人拉入内室中,门窗阖得严丝合缝。
她咬着唇,似不知下了怎样的决心,一把将身上衣物尽数扯落,在虞扶苏二人惊诧的目光下,垂头战栗着跪了下去。
小蝶她……
或许她是个女人,因为穿上衣物,不论面貌还是身形,都是个美人样子。
可同时,她又是个男人,胯间生着男人该有的物事。
小蝶见她二人久未回神,眸中一点光渐渐湮灭无踪,抓起案上削果皮的小刀,便欲自尽。
四皇子飞一般上前去拦,还是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