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车来报告:
“同志,我们发现了嫌犯藏匿的窝点,人数不少,可能配有武器,请求火力支援。”
便衣愣了下,才想细问,副驾那头顾戎也下来,出示证件说明情况,便衣才信了,打出信号灯召集队友。
“我带他们过去,你留在这,别乱跑。”
顾戎把身上披着的呢子大衣取下来,披在她肩头,单手拢了拢稍大的领口,把翻领立起来护住她白嫩的脖颈。
指尖不经意间碰触到一点皮肤,凉沁沁的。
顾戎顿了下,又伸出手掌心轮流替她焐了下耳朵,见便衣小队都跑过来,他才深深看她一眼,弯腰上车。
苏元华拉着大衣领口,目送着车子开远,两只耳朵一直在发烫。
顾戎很高,足有一米八还多,比她高出快一个头,他的大衣披她身上,下摆几乎要垂到鞋面上,半点风吹不着她。
大衣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肥皂气味,不难闻,像是他清淡温暖的怀抱。
苏元华立在夜风中,痴痴想了会儿上辈子那些与他相处的亲密片段,脸颊越来越烫。
“圆圆!”
苏盛泉小跑着过来,远远喊她一声。
苏元华猛地扭头,从不合时宜的绮思中清醒,伸手摇了摇:
“爹我在这!”
苏盛泉跑得有些喘,上下打量她,疑惑地问:
“这大衣哪来的?看着挺眼熟。”
苏元华抿嘴笑笑,见她爹穿得也不厚,就要解开大衣给她爹披上:
“您老眼力不错,是该眼熟,这大衣是顾戎的。”
“顾戎还没走?”苏盛泉问一句,阻拦闺女脱大衣的手。“爹不冷,你披着。”
苏元华没跟她爹犟,重新披好大衣,站在上风口替她爹挡着点风,低声把遇见顾戎的经过说了一遍。
“爹,顾戎要问起我怎么知道的孩子在那,我该咋说啊?”
苏元华在她爹一叠声太巧了的感叹里,苦恼地问道。
苏盛泉还真仔细琢磨了下,才开口说道:
“就直接说吧,这种事情瞒着不好,夫妻间就该坦诚相待,省得以后生出误会。
等下见着他,我和他说。他要是接受不了,趁早说清楚,咱们也好一拍两散,真等打了结婚证就晚了。我可舍不得我养得好好的闺女,平白无故成了二婚头,你又没做错啥。”
“爹你真好。”
得了亲爹的允诺,苏元华感动地依偎在他身边,心里头暖乎乎的。
这会儿的苏元华想开了,就算不放心上辈子的孩子又怎样?说到底他也只是她的家人之一而已。
他们母子间算上怀胎十月,也不过才将将四年的缘分,怎么算都不如跟自己亲爹妈二十三年的养育之恩亲厚,假如真要做个取舍,怎么选还用想吗?
上辈子她护着孩子,连命都赔上了,对得起他却抛下了年迈的一双父母,很不孝。
这辈子说什么她都得把爹妈放在第一位,孩子真和她有缘的话,还会再来。
再一次的,苏元华心里的天平有了倾斜,总结来说就是,爹妈大于孩子大于顾戎,嗯,再不纠结了。
等下顾戎要是表现不好,不能叫她爹满意的话,她就真不要他了!
正好系统个小抠门又睡觉充能去了,不用一直在她耳朵里哔哔烦她,适合干坏事。
爷俩这头亲亲热热说话,春寒料峭中自有一股温馨在。
那头已经起了一阵sao动,隐约有呼喝声传来,还响了两声枪,惊得火车站这头人都急忙找地方躲避。
苏盛泉拉着闺女也往人群里跑,心里暗暗为顾戎还有苏新华他们担忧。
好在战斗很快结束,不多时,苏新华几个嘻嘻哈哈跑着找过来,脸上满是兴奋的笑。
“没事了叔,人都给抓住了,一个没跑了。顾戎那个战友真厉害,一个打十个,连子弹都不怕,好家伙真神了!”
杨炳虎咋咋呼呼地见着人就开始比划。
苏青华还算镇定,一张白皙的俊脸上也透着些兴奋的红:
“你可别瞎咧咧,人哪能不怕子弹?人家那是身手好,预判了敌人的动作,及时躲开了子弹,话都不会说你。”
杨炳虎挠挠头,嘿嘿憨笑着也不反驳,听苏青华声情并茂地叙述刚才的行动过程。
“圆圆你刚才和顾戎开车走了,我们几个一合计,不能傻等着呀。刘军就提议我们弄几道绊马索设陷阱,真要有人出来就绊他娘的,放到一个我们呼啦一起上,一人一屁股坐也坐死他。
刘军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随时准备打野物捡漏,居然随身带着捆草绳,我们几个琢磨了下,在外头拉起埋伏线,然后就是等。
顾戎那个战友是叫钟鸣对吧?真牛逼!一个人进去侦查,我们还以为他摸清楚情况就出来搬救兵了,没想到人家是直接开干啊,里头乒乓咣当地就打开了,把我们吓一跳。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