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呵呵笑:
“对对,是去内科查肝病。”
这是对她深信不疑了?
苏元华受宠若惊,不得不再三提醒,她是外行,得听医生的专业意见。医学是科学,医生最见不得不听话瞎迷信的病人,千万不能提她。
小伙又乐呵呵答应下来,一再表示不会在外头乱说,心里头到底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县城火车站离他们村也就三十来公里,问答间也就到了。
外围坐着的壮小伙子们利落地跳下车,苏新华苏青华哥俩没着急,落后一步搀扶着小叔跟小妹下车,顺便把铺盖简单卷起收拾了。
“月明星稀,明天还是一个大晴天啊。”
苏元华下地跺跺发麻的腿脚,隐晦地活动几下腰缓解不适的腰tun,抬头望天感叹一句。
苏盛泉几人也跟着抬头去看,心情虽不怎么美丽,但有打成的水井顶着,春种工作轰轰烈烈展开,除了比往常年岁多出工出力挑水浇地,倒也没大的困扰,因而也没之前那样焦虑。
“你们是前进公社一大队的?”
一个便衣大步走来,询问他们的身份。
苏盛泉出面跟人交涉,着重介绍了刘巧妮这个受害者家属。
便衣态度很是客气,上下扫一眼刘巧妮身上的伤,邀请她去办公室重新包扎上药。
“张建军目前在逃,已经联系上几趟过路列车,乘警在逐步搜查了,请你们耐心等待消息。”
刘巧妮遭逢巨变,身体受创,全凭一口气撑着,这会儿实在熬不住了,祥林嫂般反复念叨着“求求你们帮帮我,救救亮亮”的话,整个人摇摇欲坠。
便衣见状,便冲苏元华打眼色,示意她上前搀扶一把。
作为现场唯二的女同志,苏元华还真不好推辞,就要过去扶人,被苏青华有意无意挡住。
“同志,火车站人流量大,张建军抱着个孩子不好躲藏,未必真能挤上车去,我们帮忙在附近找找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张军亮今年已经六岁了,马上能上小学的年纪,多少能懂点事情,白天才刚被他爹灌醉卖过一遭,总会吃点教训,没那么容易乖乖听话跟张建军走。
张建军想再灌他酒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得手,除非直接把孩子打晕。可抱着个昏迷不醒的大孩子上火车肯定惹眼,公安的人早该问出线索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筹莫展。
最大的可能就是,张建军没能及时上车逃跑,还带着孩子躲在附近。
前提是,苏元华没算错的话。
苏元华看见站她面前的四哥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会意地赶忙沟通系统开启扫描。
系统倒是没推三阻四,小范围扫描一圈,没找着人。
苏元华心一横,撒腿绕着火车站周围跑一圈,系统这才给了准话,人找到了。
苏元华面上一喜,招呼上俩哥哥往前头去。
苏新华哥俩还有杨炳虎指哪打哪,刘军几个小伙子对视一眼,也闷头跟上。
“顾戎?你怎么在这?”
拐过一个弯,苏青华眼尖地发现,拐角隐蔽处停着辆汽车。
他觉着眼熟,悄悄跑过去猫腰一看,还真是个熟人!
顾戎也吃惊地看着他们,打开车门下来,先望向万绿从中一点红的媳妇:
“我在这有事,你们怎么也来了,出什么事了?”
苏青华口舌便给,一来二去把事情简单说一遍。
顾戎神色古怪地说:
“那估计咱们找的是一拨人。我买的晚上回部队的车票,我战友送我过来的,结果我俩上厕所时听见点猫腻,像是有人在合谋分赃,我就想起我爸接到的一桩报案,夫妻俩人合伙搞仙人跳的。”
他又看看苏家兄妹几个,才又接着说:
“我跟战友分头缀上俩人,结果绕了好大一圈后,又在这碰头了。我战友先进去摸情况,我在这等着包饺子,也刚来没多久。
这么说的话,白天救下的那个孩子也在这?消息准确吗?”
啊这?
苏家兄弟齐齐看向小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元华也有点麻爪,她敢说消息准确,他又会问消息来源吧?
这叫她怎么答!
苏元华心一横,一步上前拉住他没吊着的左胳膊,佯装担心地嗔怪他道:
“你快别Cao心了,都伤成啥样了还不消停,是不是想彻底把胳膊弄残废了才老实?那头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还有那么多同伙,你怎么就敢单枪匹马地硬闯?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
说着就打开车门推人坐进去,不给人说话机会:
“你安生坐车里等着,我让人喊便衣过来增援,这才叫包饺子,懂不懂谋略啊你?”
刘军自告奋勇回去报信,被苏青华拦住:
“顾戎开车带圆圆回去喊人,我们在这看着,你俩快去快回!”
苏元华抿抿嘴,嘱咐他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