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风和兄,我不带槐序,奥不,不让她知道就行啦。”
他们实在无言,便只得点头同意。
第二日清晨,我便留了书信,一封给暮雪。一封给槐序。说我有事情,去天策找我师父。反正她们也不常看到我师父,这是最万全之策了。
即日起便与风风和林澈走访各处受害者家。可是一连见了几家,都吃了闭门羹。也是,他们心情沉痛,却有诸多侠士登门询问各种细枝末节,将未好的伤疤又一次掀开,此番往复让他们不愿再开口。
“你们有没有发现,受害者均是已有家室或者已有情缘?”我思索道。
“是啊,这绝命手应该是专杀成双入对之人,极大可能是受了情伤或是仇恨天下有情人。”
“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愤怒吗?”林澈摆摆手。
“不,应当是前者。”如果是受了情伤,那死者里一定有与他牵绊之人,因爱生恨,所以对她第一个下手,下手后逐渐疯魔,嗜血成性,专杀世间成双鸳鸯,还只挑女子,那与他有感情纠葛的应该是那名唐门的女子。至于那名唐门的男子,或许是他所以为的第三者。
“那我们去唐门找找线索?”三人一拍即合。
唐家堡同七秀内外坊一般分为内外两堡,外堡大多为竹制建筑,来往过客入蜀经商均在这必经之地歇脚,是个地处西南,热闹安宁的小城。
“这里看起来虽很平静安宁,可这内堡是唐门禁地,高台深院,暗器机关防不胜防,和外堡两个样。”这林澈会读心术吧。
风风找了一个唐门的朋友,带领着我们进入了唐门内堡,高墙黑瓦,依山而建,形势险峻,十步一哨,五步一机关,擅入者只有一个字:死。不愧是暗器世家!
“你们从外堡来的时候,一定看到了城门上“唐家堡”三个字吧,你们仔细看会发现这三个字是由不同暗器组合而成的。那用来筑墙的竹子,也是我们唐门独家秘方处理过的,坚不可摧。”风风的朋友介绍道。
我和林澈仰头看着这四面高墙,暗器丛生,这怎么逃得出去。
走到一幢门前,他让我们隔远点,他捡起地上的石子往门上用力一抛,只见几柄小刀从门边飞出,若真有人站在那敲门,恐怕已经身中数刀,血流不止。
我冒了一身冷汗,穿过那道门时仍心有余悸,迟迟不敢走进院子,走在前面的林澈退了回来:“自家院子里不会放暗器的。”我最终跟着他走了进去。
大堂之内,坐着一名男子,深蓝衣袍,坐地抚琴,修长的手指撩拨琴弦,琴声悠远,隐隐透着一股凄凉之意。这屋内的布局与唐门的利落风格倒是大相径庭,这主人定是位雅致之人。见我们进来,他不曾抬头一眼,继续抚琴,直到一曲终了,双手覆在琴弦之上,震动的琴弦逐渐平静。他忽地一笑,拂袖站起身来与我们作揖。如此眉目友善之人,却让我心生寒意,那一双平静无澜的眼眸似深不见底。得知了我们的来意,他也并无异色,而是耐心地请我们落座,缓缓给香炉添了新的熏香。
“家妻生前的确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仪之人,可我却从未见过他,因种种缘由他们两人分开,后来我与家妻相逢,相知到相爱,本以为我们能携手共白头,可没想到......如今确是天人永隔。”他面色有些难看,眉头紧皱。
“那她是回......”我想知道她是玩家还是这里的人。
“人死不能复生。”
她就是这里的人,一旦死去,便是永远地消失了。究竟什么仇什么怨,要置人于死地,想到这我更愤怒了。
“那为何他只杀你妻子却不杀你?如果我是他,我会对“抢”走我喜欢之人的人下手,无意冒犯,只是觉得这绝命手有些奇怪。”风风问道。
“那晚我去街上买家妻最爱喝的桃花酿,可等我回来时,家妻已倒在竹林中,而那恶人却早已抽刀离去,家妻父母亲戚均已过世,我找不到一丝关于那人的来历和去向,亦不知他为何放过我,而后才听闻他专杀女人的恶行。”
“或许是因爱生恨?他只恨那个背叛他的人,从此对世间女人都心生厌恶。”
他叹了口气:“或许吧。”
问了一转好像什么也没问到,他知无不言,可他也一问三不知。天色已晚,我们不便叨扰便告辞了。风风与他的朋友出去了,我和林澈无聊地走在唐门街道上。我无心开口,他也沉默不语。本想着追根溯源,从源头上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可这源头也在等我们的结果,两两相遇,两手空空。
“林澈,你觉得这唐秦时怎么样?”
他闻言,看了看我:“是个好丈夫。”
“为什么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丈夫?”我思索半晌道。
他似是提了兴趣,挑眉看我:“怎么讲?”
“他看起来太不露声色了,妻子无辜遇害还能气定神闲地弹琴焚香?”我有些想不通。
“大笑无声,大悲无言,你怎知他就不伤心?有时候,不是所有感情都要表现出来的,只是他习惯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