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Yin森缭绕的,我有些害怕,不禁往师父身后躲。
只见他以手结成斗字,开始结印,盈盈红光在洞口愈来愈现,惊慌无措中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身子便被带动着向前走。
“师父?”我闭上眼睛小声喊道。
“我在。”低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我这才稍稍安了心。
往前不知走了多少步,黑暗中才有了一丝微弱的光,只见墙上挂着幽幽鬼火,中间一块平地,而后四面有洞,分别刻着“贪”“嗔”“痴”“慢”。
“站在这,等我出来。”他提着银枪便朝最右边那个洞走去。
我就乖乖站在外面,本还担心洞内危险,但见他不一会功夫便连通三个洞,便百无聊赖地把我那把剑拿出来把玩。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的身影。
不会出什么事吧?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原地踌躇半晌,我抓紧我的小破剑往“贪”洞走去。
一踏入洞口,便见漫天火光,似有一个陌生女孩倒在血泊之中。
师父呢,我冲进去,只见一抹白影以银枪为支撑,半跪在地,抑制不住地发抖,似乎很痛苦。
心魔“贪”,以吸嗜人的爱恨嗔痴,这应该就是师父的心魔了。
“师父!”我大声喊道。可地下那人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我连忙竖剑念决,建了一个化三清气场,悠悠蓝光似明澈湖水向四周扩散。
纯阳的心法能驱除杂念,净化尘俗,保心如明镜。或许对心魔有用!
果然,漫天火光渐渐隐去,那女孩身形也愈加透明直至消失,四周回归一片黑暗寂静,只剩师父手中那杆银枪跳动着幽幽火焰。
“怎么会……”嘶哑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师父……你没事吧?”我小心地去扶他。
他站定后,缓缓张开右手,送到我眼前。是一块玉石,材质一看就不凡,闪着灿烂的橙光,霎时将这洞窟照亮。
“有了。”他冲我笑笑。
我看着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刚刚他差点就没了,还笑。
“就送到这吧,师父。”还是熟悉的纯阳山门前。
“好,等铸好了我给你送过来。”他牵了牵马绳。
“不用,师父我自己来取就好了。”我抬头望着他,认真地说道。
“这一路上太凶险……”我打断他,“师父,我可以的。”眼神有些执拗。
“好吧,这个拿着,遇到危险就吹响它,我很快就会赶到。”他将一块小小的口哨放到我手中。
许久没见过这样东西了,我不禁笑出声来。
“你喜欢就好。”见我一笑,他摸了摸后脑勺,也笑了起来。
“走了。”他一个飞身跨上马,驭绳往后一仰,赤马一声长啸,疾驰而去。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一阵暖意涌上,纯阳山门前,不再是我孤身一人了。
☆、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踩着细雪掩覆的石阶,山下云雾缭绕,此般仙境,与七秀的烟火人间,各有千秋。正当我推开房门,一只雪白的小信鸽飞到我身边,扑腾着双翅,我伸出手,它极有灵性地停落,我取下信筒。它便又舞动着翅膀,围着我绕了几圈后便飞走了。
我展开信纸,上面写着:
“青崖亲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此处省略无数字)
林然,他快不行了。他和我师姐不是真成亲,他执行任务潜伏狼牙叛军营,被发现后,被下了剧毒,然而死里逃生被我师姐所救,他深知沈瑶脾性,不想耽误沈瑶,便求我师姐帮忙演这出戏。可是,可是他病情更加严重了,大夫说他只有几天了。师姐让我保密,可是,青崖,我还是忍不住和你说了呜呜呜呜呜…….”
我心里一震,鼻子有些酸酸的。我迅速找出纸笔,
“槐序亲启:
摸摸,我先去看看沈瑶情况,之后再说。”唤出一只小信鸽,“七秀,白槐序。”
小信鸽扑着翅膀飞往天际。
穿过一阵竹林,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蜿蜿蜒蜒,我几乎一路小跑,在一幢竹舍间停下,“沈瑶师姐在吗?”我轻轻敲门。一连好几声,始终无人应答。
“青崖?”一道清丽却无生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我连忙转身,眼睛一亮,“沈瑶师姐!”
我跑上去牵住她的双手:“林然师兄他……”
未等我说完,她轻轻甩开我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我,半侧着脸道:“林然是谁?”
这样赌气的反问,师姐始终放不下他……
“他时间不多了。”我对着前面那个身影低声说道。
那身影一震。
我压了压情绪,继续说道:“他早就身重剧毒,为了不连累你,便请他人与他假成亲……”
那道身影微微颤抖,能听出那极力压制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