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文远的帮助下,几门课桑祈都以优越的成绩通过,纵使几位老师有再多不满,也不得不同意桑祈入读国子监。而就在考试期间,桑祈得知,先前遇到的晏云之,竟是这国子监的晏司业,那看来,入读国子监还可以一石二鸟,将两件事情都给她办妥当了!
“明日卯时,过时不候。”就在晏司业说下这句话的之后,桑祈,正式成为了国子监的一名学生。
第二日,各家子弟骑着骏马,飞奔进国子监,说来倒也奇怪,当街纵马,却无人敢拦,也是,这谁敢拦呐,各个的,且不说现在是各家世子,那日后,从国子监出来的,学业有成,可是要去做朝廷命官的。
而就在学子们每日挂点到牌的木板前,今日却是围了不少人,只因为上面多了一块木牌,赫然写着,桑祈的大名。
“说来也奇怪,今日一个个都来得那么早,是不是国子监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说这话的,是闫琰,太师嫡子,可就是学习上从不肯努力,俨然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说来大事,卓文远一眼便看到了木板上挂着桑祈的木牌,不由得低下头,笑了笑,果然,还真没有桑祈想却做不到的事情。
那闫琰又发问,“这桑祈是何人啊?我只知汴京的桑家大户是桑太尉家,可他家不是有个独子,已经西去了吗?”
只听有另些个同学给他解答,“听闻她可是国子监办学以来,第一个女弟子。”
“笑话,这博士们能同意吗?官家能同意吗?!”闫琰不满的反驳。
“听说昨日这桑祈就已经到了国子监进行入学加试,获得了博士们的一致认可。”
听到别人这样说,卓文远扬起了头,一副如有幸焉的模样,嘴角也微微上翘。
哪知那群人越讨论越离谱,净扯到桑祈的婚事上去了,“听闻这桑祈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莫不是,来国子监选如意郎君来了。”
卓文远听不过去了,开声辩驳,“谁说女子不能入国子监读书的,我看桑祈却是比你们一个个的要厉害许多。”
见众人又继续扎堆开始讨论,卓文远摇摇头,这群人没救了,转身离开,往室内走去。
☆、卓卓祈华
“司业,你便收了这荷包吧,作为学生的拜师礼可好?”桑祈此刻正站在司业面前,举着荷包。
“我说过了,不会收下,赶紧把荷包放起来,带你去教室。”眼见苦苦纠缠也没有用,桑祈只好将荷包收起,乖乖地跟在晏云之身后,往教室走去。
“国子监根据弟子资质,由高到低,设天,地,玄,黄四班,监生应做到尊敬师长友爱同学,不得僭越,知道了吗?”
说着,晏云之就将桑祈带到了排名第一的班级——天班,只见里面的监生们都在卖力拨弄着面前的算盘,勤奋无比。
“这就是天班,未来的国之栋梁,”
往内看去,在一众监生中,桑祈看见了卓文远,巧的是,正好卓文远也抬起了头,看向门处,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果然,按照卓文远的资质,就该是在天班的才对,但桑祈不知道的是,卓文远不止是天班,还是天班第一。
见司业没有打算就此停下,临走前,桑祈的小手悄悄在身下向卓文远打了个招呼,里面的卓文远一见,嘴角咧的更开了,朝桑祈挑了挑眉。
带着桑祈走遍了天地玄三个班,最后来到的,是黄班,单是在门外,桑祈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吵闹声,果然,教室的门一打开,里面乌烟瘴气的,监生们一见晏司业到来,哄乱乱,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便是你的班级——黄班。”
看着里面学生开始装模作样开始学习,桑祈有些退缩,被里面溢出的烟气,呛得咳了起来,“我,我不至于吧...”
她分明记得,自己入学加试之时,成绩还是颇另博士们满意的才对,没法子进天班与卓文远同班,但也应该不会沦落到来这最差的班级吧。
晏云之却没有正面回答桑祈,只说了句,“尊师重道,好好做人。”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桑祈不情不愿地关上门,慢悠悠的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去,将自己的书包放下。这时,前面的监生转过身,盯着桑祈,“你就是桑祈啊。”
桑祈抱着手臂,不说话。
这时,黄班的门又被打开了,来人一手提着书包,另一手用拿着扇子,用拿扇子的手推开门。
引起班级内其他监生一阵喧哗。
“他怎么来我们黄班了?”
“就是啊。” “他怎么来了。”
桑祈转身回头,看向门处,门外日光灼灼,而卓文远出现在那处,逆光朝自己走来,顿时因为来了最差班级的糟糕心情,被一扫而空。看见桑祈看着自己,卓文远走过去,将自己的书包放在她旁边的空桌上。
桑祈还没问呢,方才问自己的那位监生扒拉着椅子,用一种带着些崇拜的眼神,看着卓文远,“卓兄,你怎么来我们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