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道:“是啊,小盛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实诚的孩子,还是被他那个爷爷害的。其实吧,你说,当年要不是他爷爷拍板了,小盛能被送到谢家来?现在撞得假模假样,多爷孙情深似的。”
顿了顿,一拍脑门,“哎,有个事儿倒是一直忘记了,许家老二是不是被调回来?”
“许远?是,怎么了?”
“许老不死的不想让小盛娶我们姣姣,万一给小盛施压,不得把集团交到他家老二手里?这事儿闹得,最后讨不找好的还不是我们姣姣。
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年还不如...”他欲言又止,眼神往楼上瞟了瞟,蕴含写悲凉。
“这丫头从小就苦。”
王老也是沉默几瞬,拍了拍他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急也没用。再说了,老谢,你越活越回去了,怎么看不懂局势。现在许家的地位,是因为它是许家,还是因为它是有许盛的许家?没有许盛,许家算个屁!”
他明显激动起来,加上病又没完全好,情绪一激动,呼吸就沉重起来,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嗡鸣。
谢老被他吓得不安心,连连让他平静些。
“还好,姣姣还有我们护着。”谢老一声感叹,随后不愿在临近过年的时候说这些伤心话,引到了别的话题上。
*
翌日,京都某咖啡馆。
谢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抬头能看到外面来慢悠悠的雪景,白光从玻璃窗漫进啦,屋里的光线就显得无所谓了。
一连几天都下着雪,谢老昨天还和她说“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诸事顺利”。
她当时笑了,天气怎么能保证这些?
白玫瑰在大腿根上睡着,这时候突然醒了,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滚了一滚。
它穿着宝石蓝的小棉袄,看起来像个暖和的小抱枕,发毛又长又顺,漂亮极了。
小家伙非要跟着来,她干脆就抱出来了。
临近过年,这家咖啡馆虽然不会打烊,却生意稀疏,整个二楼都空荡安静,甚至有些Yin森。
大门忽而开了,高跟鞋踩撞大理石地板的声音脆脆响起。
“姣姣--”
人未至,声先扬,叶舟业还是这样热烈的性子。
一秒后,大门处果然走来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巴掌小脸的漂亮女孩儿,气质灿然明艳,皮肤白嫩柔软,一看便是个美人儿。
叶舟业把包包放到一边,脱下大衣、帽子、口罩、围巾...
屋里的暖气乱哄哄,与窗外天差地别。
谢凌看得有些好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白玫瑰的圆脑袋,说:“表姐,你还是怕冷啊。”
“没办法,天生的嘛。”叶舟业一眼瞅见她怀里的小猫儿,伸手抱过去。
白玫瑰看着温顺,实际凶的不得了,当即伸着小腿儿反抗。
“嘿,怎么,对美女都不满意?”叶舟业用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抱怨,给猫头来了一个爆栗。
吃了教训,白玫瑰安分不少。
“你这小猫挺凶啊。”
“是啊,刚养它的时候,还挠了我一爪子。”
谢凌随口应答,却忽然想起许盛给她清理伤口时的场景。
不知道,这时候,他在干什么?
叶舟业撸了两把猫,抬头看某人想得出神,不禁打趣:“想帅哥呢?”
谢凌回过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没。”
说说笑笑之后,叶舟业收敛笑意,“今年过年怎么过,要不去我们这里?”
说的当然是谢凌外公。
她摇摇头,“不了,老宅一大群人,还有不少来拜年的,走不开倒是真的。不过,我也真不想应付。”
说到最后,竟是有几分落寞。
眼睛望向窗外,乌黑的眼瞳上映出一片白茫茫的景,显得冰凉。
叶依云在的时候,应付客人游刃有余,宾客尽欢。
后来她不在了,来的客人多少让他们有些无奈,最后只能找了个有经验的佣人,一用就是多年。
今年也不例外。
“又不是专程看你的,你就来呗。”叶舟业极力想化解这个悲伤的氛围。
“爷爷还在。我就不去了,你替我给他们带好,初一我过去拜年,你懂吧?”
上扬的眼尾似晕了眼影一般,Jing致又绮丽,眼神带一点俏皮的光亮,有些不同了。
叶舟业愣了一下,把猫还给她,自己撑着脑袋用眼睛上下扫看。
“我总觉得,你最近变了不少。”
“嗯?”她偏了偏头,“哪里变了?”
叶舟业认真思考,“没以前那么高冷了。”随后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咖啡荡了几下,还好没溅出来,不过这可把服务员吓坏了,往这边看过来,确认没有人打架后,才装作无事地继续摸鱼。
“不会是你--”
谢凌莫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