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爷爷叫我来问你,过年要不要过去。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了,我会告诉他的。”
说着就准备出去了。
“姣姣。”
“?”
一回身,便被抱了个满怀。
许盛贴在她耳边,低沉的磁音轻缓响着。
“抱歉。”
然而那眼底的亮光却灿烂迷人,好似最盛大的三月芳菲。
谢凌一僵,随后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有点豪爽道:“没关系,他会理解的。”
丝毫没反应过来,这声抱歉是说给她的。
许盛在她头边蹭了蹭,活像一只撒娇的大狗狗。
房间里滚烫起来,有些旖旎的氛围丝丝渗入,牵动人的心跳。
许盛的手在她腰上徘徊,却只是游走罢了。
楼下,钱妈在高声叫喊--“少爷,还需要我收拾什么吗?”
今天,许盛要回许家,谢凌要回谢家,雅城别居又将再次空旷,佣人们当然也要回家过个好年。
许盛仰头大声回应:“不用--”
很快,听到钱妈的嘟囔,“哎,小姐又去哪儿了,刚才还在这里的,也不知道她要不要我帮着收拾行李?”
谢凌心底还是怕被堂而皇之地发现,心里忐忑,听到楼下安静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许盛安静地抱着她,周围都是淡淡的雪松和橡木苔的味道,平静而祥和,典型的男士香味,却没有特别强烈的冲突感,很好闻。
而许盛却察觉,谢凌身上的味道淡了许多。以前的玫瑰香味就像花开正好的玫瑰,尖刺密集,花瓣浓烈,而现在,多少有些绵密的柔和,似水的。
“许盛...”谢凌忽然叫他。
许盛鼻腔里沉yin一声,略微沙哑。
随即,抱着的娇软身子便抖了一下。
谢凌伸手推了推,没推开。
身体的感官却意识到,身前男人逐渐攀升的体温,和加粗的呼吸。
他--?
许盛倏尔轻笑,下巴支在她肩窝里,戳的她有点痒,却逃不开。
“不好意思。”
谢凌不禁回忆起来,貌似除了他醉酒那次,后面几次接吻都是她主动后才进行的。
所以这就是他...?
“许盛,抱够了吗?”
谢凌眼中狡黠,心里存着些恶趣味。
许盛心里叹了口气,只能放开。
年假几天可能都见不到,现在能抱就抱吧。
松开后,见对方满眼的狡诈之意,不明所以。
“替我向谢老问好。”
然后静止等着回答。
谢凌却慢慢悠悠地,扒拉开满床衣物的衣角,坐上松软的床边,红唇张扬,媚眼如丝。
“许盛,”口齿开合间,红白交错,美不胜收,“吻我吧。”
说的像女王发号施令,而许盛正是那个最忠诚的勇士。
许盛愣了愣,随即也笑起来,几步上前,在额头上印了一吻。
谢凌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他确如其名,是个货真价实的谦谦君子。
刚想还是不要表现得太露骨,以免有损形象。
结果下一刻,那位谦谦君子就坐在他边上,挑着她的下巴,拇指腹碾过柔软的唇瓣。
嗓音宛如深巷里最醉人的酒,醇厚而轻柔。
“姣姣,别勾我。”
温凉的薄唇贴上来,逐渐相濡以沫。与以往不同,他似乎被撩拨得恼怒了,用牙齿细细痒痒地咬。
谢凌嘤咛不满,扭动几下后,便被擒住腰肢,最后不知何时倒在床上。
心里暗悔:去他妈的谦谦君子!
但他们都守着雷池,没有逾越半步。最后许盛自觉撑起身,在谢凌面前,有些狼狈地走进洗浴间。
谢凌:“...”
真玩过火。
许盛冲完澡出来,房间里空空如也,该逃的早逃了。
忍不住失笑。
却不想,谢凌不止逃出他房间,而是直接带着白玫瑰回了老宅,行李都是叫钱妈收拾好,再派人来取的。
*
谢家老宅。
老管家站在门前,看到车开来之后,立马仰头对着屋子里高喊一声:“老爷子,小姐回来了!”
老人紧接着就拄着拐杖快步出来。
谢老穿着厚实的棉衣,新剃了胡子,看起来年轻了不少。面色红润,比几个月前胖了一圈,老年斑很淡,眼睛浑浊却有神,有种鹤发童颜的样子。
他身后,跟着一位年纪更大的老人也笑呵呵出来啊,摸了把自己的光头,更谢老说着什么,谢老大笑几声,面色红润。
“爷爷。”谢凌钻出车,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都是她在路上顺道买回来的小东西,谢老就喜欢一些新奇的小孩儿玩得东西。
对着另一个老人,愣了愣,随即拉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