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料峭,但人来人往的喜气是热闹的,不知觉离过年没几天了。
预计明天下午就能完成工作,到时她想回家包饺子,顺带把祁宸留给她那间婚房收拾出来。恍然想起,俩人竟好些天连电话都没了音讯,她拎着行李箱微微出神,没料到铭康在这里有自己的私家车,说是送她一程,车子是由一名个子高高青年开过来,她远远忘了一眼车型,对着个车牌暗自咋舌。
虽不太了解,但也知道价值不菲。
她连连摆手,说是酒店离这儿不远,走几步就到了,铭康总归是不放心,却又看到她目光异常坚定,叹了口气。
“到了给我发条消息”
“放心吧,学长,不远的”
说道要去订好的酒店,一摸手机还是登机前的关机状态,她在大厅等了几分钟的手机开机,由于对外地的新奇,她正好乘机打量了一番这里的机场建筑风格。
手机连着蹦出一堆消息和电话,震在她的手心上嗡嗡的,脑子空白地也是嗡嗡的。
滑开屏幕,跳出眼帘的一串,居然都是祁宸打来的。
她还没来得及回拨过去,就见他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
当即接通。
“喂……”阮捷按住自己心中的疑惑,眨了眨眼,“…你,找我呀”
“去哪儿了?”对方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出差工作”她答。
“和谁”
阮捷眉心一跳,不明所以,想着自己一个人刚来,接下来的工作也是自己一个人要完成,于是忽略了中途和学长那一茬,直奔主题,“一个人。个体自营店而已,不需要那么麻烦的”
他道,“看过来”
“什么”
他嗓音冷冷的,“大厅直走,看过来”
阮捷顺着大厅往外走,竟然在出口的标识处看到了祁宸,男人轮廓硬朗,眉宇锋利,她看着看着心跳猛然地漏了几拍。
别开眼,她拉着行李箱的把手微顿,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怕我知道什么?”他忽地低下头,黑幽幽地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他这个护花使者当得可真没眼力劲儿,不知道你结婚了吗?”在她耳边徘徊着灼热的气息。
阮捷忍不住深深打了个战栗,快要退缩的时候,他眼疾手快摁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咬牙切齿,寒声道,“你现在是祁太太,注意你的形象”
长达两个月的未曾见面,如今却是这等狼狈的画面,与她脑海中想象的画面一点都不一样。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断逼近的桎梏。
“啊”她吃痛一声,随之而来的是热烈又缠绵的深吻。
与其说是吻,不如是长驱.直.入的占有,一寸一寸碾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她唯恐闻到自己的血腥味,却在下一秒,鲜红的血迹渗出嘴角,不顾男人力道之大的禁锢,她弯着腰捂着嘴,涌上一股难受的味道,她是真的怕。
他祁宸眉毛都快要竖了起来,全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女人脸色苍白,还没缓过来就软软的倒在祁宸的怀里。
祁宸在这里出差,眼看就要回去了,没想到助理说太太要来,得知这一消息,他还竟有些紧张,像个十七八岁的容易脸红的纯情少男似的,说着让人在西餐厅订了一桌,怕俩人时长没见,他还费尽心机地去挑玫瑰花,请最好的小提琴家来烘托气氛。
“啪”一盆凉水直冲脑门,原来这女人是来办公的,更气人的是半路身边还杀出一个明眼人都瞧得出对她格外上心的学长。
祁宸只觉一口烈酒下肚,百转千回似的揪心,横冲直撞着他整个胸腔。
夜晚,看了医生,医生说看不出别的问题,有可能是坐车导致头晕,也有可能是她自身的原因。
夜幕全黑,阮捷蜷缩在白色的大床上,发绳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后面的头发全都散开在枕头上,她半袖下露出半截纤细的胳膊,皮肤吹弹可破,亮的发光的,眼睛紧闭着,嘴角处起了一小块的皮,是祁宸弄得。
当时也是郁气涨满了胸口,才不折手段的去惩罚她,却没想到,自己太过放肆,不小心伤到了她。
热气哈着水雾。
祁宸拧出一块热毛巾,手指烫得一片红,他看都没看一眼,全神贯注地去掐掉多余水分,然后展开叠成长方形,慢慢地去蹭她闭着的眉眼,向下依次是脸颊,鼻子和脖子……
他眼睛暗了暗,一手支撑在她的身侧,喉结滑动片刻,起身,床铺反弹回原先的样子。
他重重一锤墙,连着手指头被震的麻木,又不是学会偷腥的丈夫,他躲个什么劲儿。
最后,他直接将被子拉至在她的脖颈下,替她拢了拢飞舞连篇的墨丝,眉目处溢出难得一见的柔情。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红艳的唇瓣一张一合,偶尔会在梦里瓮声瓮气地嘟囔着什么,可惜距离太远,离床一米处沙发上的祁宸听力再好,也听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