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不过是个好消息,阮晓凤的手术一切成功。
术后在重症康复了几天,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阮捷松了口气,足足长达半个月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降落。
还没缓过劲儿来,甜品店却再次出了差池,不得不提前回去。
由于工作的地方和母亲所在治疗的地方不是在同一个地点,平时办公都是在线上交代,无法全面了解工作情况。在听取主治医生的建议下,阮捷决定将母亲转回去,没想到祁宸早已安排好了医院,提前让助理打了这一通电话。
阮捷那天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很久,无言的沉默弥漫了她整个心腔。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清晰的感觉到,是感动,但更多的是无力。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尽管很多人说过她不识好歹,毫无人情暖味。事实上,面对母亲转院这一想法,她有想过要和他说说,可又怕他太忙,还要抽时间来应付她,每每欠下的人情,对于阮捷来说,太贵重,这不是金钱可以用来比较的。即使是有所图谋,合约男女,他们所越过的线,已经到了警危线,直觉告诉她,她好像时刻在他的监视下,且一举一动。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是很难从脑海中剔除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会找她?为什么她偏偏像个弱鸡一样依附于他人?无数个为什么突袭脑神经,她疲惫不堪。
离开前一晚,阮捷请求见见捐助者一家,医院说,陈家老母不太想见,怕是又忍不住思念起儿子。
老母说:儿子做了善事,就进了天堂,我们是彼此圆梦。
阮晓凤醒来后时常睡着,她有时会伏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说累了就在那爬一会儿,失神地放空大脑,却也格外安心。
唯独对结婚这一事儿闭口不言。
她还没做好刚结婚一年就快要到期的婚约拿来给母亲说。
有一次,她问过母亲,“妈,还记得祁宸吗?我高中同学……”
甜品店生意最近不是很顺,一方面是房东提前涨价收房租,另一方面是之前进货的面粉厂,厂家换了领导需要她前去重新谈价钱。
一天上班,苹苹来了,掐住她胳膊一个劲儿的逼问,“上哪儿快活去了”
她还欲盖弥彰,“回了一趟老家”
“得了吧”俩人一到了立静的地方,苹苹显出原形,颇为责怪,眉眼更多是担心,“铭康学长都和我说了,阿姨这么大手术怎么不和我们说,你呀,什么事都藏了心里自己承受,还死活把那一万块钱给我退回了支付宝”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当初实在是手足无措,辛好被一位好心人得知,他就出手帮助了我们”
“真的?什么人啊”
“据说是公益大使”阮捷摸摸鼻尖,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其实整个人心虚的站不稳。
被苹苹盯着有些不自在,她半开玩笑的活跃气氛,“怎么,怕我偷偷回来做了韩式半永久?”
“不是,是简直一模一样啊”苹苹惊叹地回想,伸出手就捏了捏她光滑柔嫩的脸蛋,毫不在意自己的揩油方式像个登徒子,“太不敢相信了,你看昨天的本地头条没,祁氏的总裁夫人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像了,话说小捷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亲戚?”
“啊”阮捷一愣,“什么双胞胎亲戚”
苹苹向来消息灵通,爱好豪门娱乐八卦,见她还一副淡定的样子,可把她给着急死了,能不能配合一下,啧。
“我要是你,现在就拿着照片认亲去了,包管以后享清福”
阮捷听得一头雾水,最后苹苹无奈地说,“亲,前几天的时候就有媒体报道过祁氏总裁和市长女儿不实的联姻消息,就在昨天,天呐”接下来就是一顿绘声绘色地描述。
阮捷从来不知道苹苹对八卦这么上心,摇摇头,“哪跟哪呀”
苹苹顿住,“也是诶,就是感觉奇怪,面对电视主持人的有意八卦,祁总直接爆出了隐婚多年的消息,他还说,由于在经常在外地出差工作,各种原因导致外界对他的误会,说着还道了个歉呢”
“你说这人也太怪了,没有婚戒倒也还行,竟然直接甩出了结婚证,幸好镜头捕捉的够快,正好把他妻子的模糊照片给截了下来”
“你肯定是看错啦!”阮捷不自在的扒了扒耳边的碎发,手指上空荡荡的,唔,还真是没有啊。
“好吧”苹苹也细说不上来,就是怎么感觉就怎么变扭,索性阮捷要请她吃饭,这才松开了搂着人家的脖子。
“别说真挺像,我要是有你这样神似的皮相,就算当个替身也无怨无悔了”
“瞧你那志气”阮捷哭笑不得。
“啧,你是没见过人祁大总裁,先不说人家的产业遍布各个城市,就看那一张鬼斧神工帅气的俊颜,就彻底迷倒一众思.春少女”
阮捷:“……”夸张了喂,姐妹。
苹苹念叨了一句,想起什么似的,冲她挤眉弄眼,“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