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南兴奋:“要不要来我们班,就咱们这俩天的过命交情,要是来了,我大宸哥保证第一个罩着你”
“过命交情?”阮捷哭笑不得,“唔,没有这么严重吧”
相对于昨天严峻的形势,她不过是私心的借了下东风。
“费话真多”少年声音懒懒散散的,似乎目光轻飘飘地从阮捷头顶的班级牌扫过,然后目视前方与她擦肩而过,顺势揪起摩南的校服领子,往上提提。
“回班了”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近到能闻到他松松地搭在肩膀上的校服,是一种很轻淡地洗衣粉的味道。
他的个子很高,站在她的面前足够能挡住斜漏进来的阳光,他逆着光站在那里,独独赏给了她的那半个硬朗的轮廓,不得不说他板寸的造型真的很适合他,尤其鬓角处剃了俩道斜杠,整个人侧看上去显得放.荡不羁,潇洒落拓。
他的骨相俊逸,但不能抵挡他给人一种面露气煞,戾气冲天的初始影响。
阮捷慢吞吞往后挪了一小步。
祁宸漫不经心瞥她一眼。
她的呼吸跟着顿了顿。
摩南把卷子揣兜里,笑:“大宸哥就这样,但你别误会,他没有凶你的意思”
阮捷摇头,话题引到了卷子上,“卷子上面的空白处,有做了注解,因为好多都是课本上的内容,抄下来不够写,我就单独在旁边标上了页数,倒时你们多记记”
“哇塞”摩南眼前一亮,“这太详细了”
“呵”祁宸嘴角弯弯微起,听不出在对谁说。
“还挺好学的”
“……”
上课前,蒋小专门用胳膊戳了戳她,意有所指,“你们认识”
“不太了解”阮捷说,“他们班卷子不够了,吴老师让我帮忙打印几张”
“哦哦”蒋小没再说什么。
过了几分钟,传来一个小纸条,“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还好”
旁边的人松了口气,“谢谢你”
不是没有为难,而是她逃地太快。
却没有想过,乔雪的动作会这么快。
“跑呀,怎么不跑了”
上卫生间的空隙,“砰”一声,门板被震地摇摇欲坠,角落上方的落旧的蜘蛛网灰,狠狠抖了几下。
阮捷闭眼,未敢抬头。
察觉她不为所动,那人不满地朝她胳膊一拧,“说话呀,现在当哑巴,昨天不挺伶牙俐齿?”
“哎,别这么说,毕竟人家和十八班的祁宸关系非同小可,咱们呀,惹不起”
魏冰儿这话无端地火上浇油。
见阮捷不吭声,嘴唇抿地紧紧的。
乔雪讥笑了下,“既然不出声,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
即使在怎么挣扎,也扛不住几个人蓄意的围堵。
很快,连推带逼的,阮捷被逼至女卫生间的最后一间放杂货的隔间。
都是打扫卫生的工具,空气又能有多好,浓郁的恶臭立马扑上鼻尖。
阮捷捂着嘴巴,不断的敲打着木板。
“放我出去”
“哟,这会儿会说话了”魏冰儿捏着鼻尖,四周满意的打量了几圈,“我们雪雪对你可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已经替你请好体育课的假条,至于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全凭你的本身”
“不过,这所你女卫生间通常没什么人来,你呀,要想被人注意,可要张大嘴巴地叫破喉咙了”
“我没有要请假”她拼命的去撞早就被锁上的门,一字一顿,“你们别太过分了”
乔雪来了兴趣,毫不犹豫地接过手边的水桶,在水龙头下蓄满,没有一点留情地全都浇在阮捷头上。
冰凉的冷水不断的刺.激肌肤,阮捷深深打了个颤,从脚心漫出正真地寒凉。
乔雪踩着板凳,居高临下,挑衅地看着她。
“怎么着,告老师啊”乔雪无所畏惧地再一次拎起水桶,倾盆大雨,直冲她倒下。
“不要…太欺负人…”
冷水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淌,此时校服已全然被浇了个透彻。
她像一只孤立无援又可怜地落汤鸡,在角落里被遗弃。
“那你快用力叫啊,看看谁能来救你”
含义不言而喻,她们嬉笑着并肩离开。
酸涩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分不清是水滴还是她的泪水。
阮捷埋首失声痛哭,长久一来的坚持,在这一刻拔地崩溃。
就算告老师,告家长又能怎么办?
他们总是会说这么一句,“为什么班级那么多人,别人就挑你来捏?”
次数多了,随即而来的尽是不耐,他们好似连她开口都想摆手,于是建议。
“同学,这很有可能是你的问题”
她的问题。
积压已久解决不了的问题,确实是归于她的问题。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