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因为我对自己相当有自知之明,像我这种无聊也长得一般的家伙,根本高攀不起对方。
更何况,那种时时刻刻折磨着我。
我家有一大一小两间卧房,我睡大的,奚容睡小的,两人互不干扰。
奚容出现的第一天晚上,我睡前关上门,留了个心眼,把房门反锁,免得再次梦游回冰箱里去,也防止对方真的对我图谋不轨。
谁知道,真躺到了床上,我反而睡不着了。
我把裤子撩开,看到我白天戳出洞的大腿上,暗红的血凝结在皮肤上,伤口有些溃烂,附近破掉的皮肤紫黑紫黑的,看着相当狰狞。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吧……
我心里打鼓,说不慌绝对是假的。
我才二十三,人生大好年华刚刚开始,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死了得多可惜啊。
我还有这么多Jing彩的事没有体验,我还没来得及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是的,别问,问就是母胎单身心里苦。
扯远了,总之我下定决心,明天一定得想办法解决一下我这个的问题。
也许奚容能帮忙看看……
我既悲伤又忐忑地把自己呈大字状摊在床上,内心默默流泪。
我才二十三,我还没谈恋爱,我怎么就生了这个病,不仅脑子坏了,身上也出了问题。
我怎么能这么惨。
头秃。
第4章
这一天下来,我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当晚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第二天天亮,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再睁眼,约摸已经是中午了,奚容已经不在了。
跟昨天一样,他到六点多才会回来,期间我给自己煮了包泡面,尽管我并不太饿。
他回家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个新手机,但他说我以前的号码已经没有了,所以给我另外办了一张电话卡。
这年头,手机号码等于一切,没了旧号码,我连以前所有的社交账号都登不上去。
虽然我本来也没几个朋友……
今天我身上烂的地方更多了,又痛又痒,还不停地渗出奇怪的ye体,奚容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换了两次衣服,最后还是选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卫衣,遮住身上所有疮口,免得吓到他。
所幸我这张脸上没有破皮,否则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样子。
尤其是在奚容面前,我实在为此感到自惭形秽。
很奇怪,我潜意识里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可怕的样子。
为什么呢?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我本来想让奚容回来带我去医院,因为我在家里找不到我的医保卡和任何证件,又没有手机和交通卡,根本没办法趁他不在自己过去。
但现在真的当着他的面,我话到嘴边又吐不出来了。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奚容却率先说:“既然你已经好了,我得搬出去了,但我还是会定期回来看看你。”
我着实愣了一下:“啊?”
我的确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说要走,而且奇怪的是,他似乎对我失忆的情况接受相当良好,除了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表现出了一种明显的诧异。
我在纠结要不要挽留他。
我其实还想顺便向他打听打听我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生的什么病,但我有点不敢问,因为直觉告诉我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我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最终却还是咽了回去。
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想不想他走。
说起来,不算我丢失的记忆(毕竟我也想不起来),我跟他相识的时间也就短短一天而已,连他家住何方,一月赚多少都无从知晓。
所以到底为什么,我会产生一种,疑似舍不得他离开的失落情绪?
奚容当天晚上真就收拾好东西一声不响地走了。
我又离奇地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发现出大事了。
我爬不起来了。
身下的床单被腐烂皮肤渗出暗黄的ye体和血迹浸shi,四肢僵硬,一使劲,骨头像破旧的机器零件一样开始咯咯作响。
剧痛袭来,整个后背都是shi的,我知道那当然不是汗。
一时间,我连动都动不了,我想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那里面存着唯一一个号码,就是奚容。
没办法,我这人记性不好又懒,根本背不下以前朋友的号码。
但我还是失败了,这具身体就好像突然不受我控制了似的,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真是大意了,我万万没想到,仅仅一晚上,我的病情就恶化成了这么糟糕的地步。
我不会就要这样死在床上了吧……
我不要啊……这太逊了……
然而老天恐怕是没空搭理我的呐喊,身上太疼了,这种全身烂掉的感觉真是堪比整个人被放在油锅上熬煎,每一秒都是巨大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