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些自己认为不好的联想都压下去,努力将自己的心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绝对不往哪一个方向偏靠。
贝尼特不去看别的地方,只是看着她的袖子。
“我帮你把袖子卷起来。”
做好了该做的事,他拿出针线,认真地缝衣服。
芙铃就趴在旁边,看他缝衣服,她从没看过别人缝衣服。
思绪好像会不受控制地被影响。
“哎,不继续了吗?”
原来是他的动作停下来了,他立刻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要一直在旁边看着吗?”
“不可以吗?”,她仰起脸。
“没、没什么,是我,没什么,你可以一直看下去。”,好像又回到了刚认识她的时候,面对她要说一句话都很困难。
“我可以摸摸看吗?”
“要摸什么?”
她伸出手,算是作答,她捻了捻他手中的针,“好特别,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针的面积那么小,她捏住另一头,就意味着会碰到这一头的他的手指。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要是你想的话,可以试试看。”
“那我就来试试看吧。”,她把自己的两只爪子举起来,好像要拿住的不是针,而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事实证明,即使芙铃再聪明,也不是可以做好所有的事情的。
贝尼特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用这么奇怪的姿势拿针,好几次都快戳到她的手了,她还很高兴地继续把针刺进去,因为布料挡着,所以他也不知道针刺入到一个怎样的深度。
“还是不要继续了吧。”
“哎,为什么,很好玩啊,我很喜欢缝纫!”,随即他又看到她把针举起来。
好担心针会被她不小心扔到别的地方去。
芙铃整整折磨了贝尼特一个下午,最终做出来的成品就是破洞的前半段针脚细密,后半段看起来过于潦草了,绕来绕去都快缝出雪花的形状了。
她把衣服穿在身上,转圈圈给贝尼特看。
第26章
“我们出去玩吧。”
芙铃穿上自己的缝好的衣服,心情大好,拉着贝尼特的手往外走。
外面种了很多苹果树,做装饰用的,都是贝尼特家里的,可以随意采摘。
她平时对外面这些苹果树没兴趣的,他提过让她摘一篮苹果带回去,她都说不想要,今天却一直看着树上的苹果。
他好像猜到芙铃要做什么,她大概是想要把衣服弄破,这样她就可以继续缝纫了。
她真的有这么喜欢缝纫吗?
大概吧,一开始做一件事的时候都会特别热情,但是通常这种热情维持不过三天。
她弄得浑身脏兮兮的,顺便拎着一篮苹果回到了房间里。
稍微有点心虚的感觉,她还是在镜子前面转着身,想要看看自己背后有没有“不小心”被树枝勾破的破洞。
因为正面没有,她很确定。
“没有、没有、没有。”,她短促地说。
“芙铃在看什么?”
“啊,恶魔被弄脏了”,他伸出手捻动了一下她衣角上那块浅黄色的痕迹,仔细辨认了一下是黏糊糊的苹果汁。
有很浓郁的苹果香气。
嗅到气味有点兴奋,所以猫耳抖动了一下,变成了一只猫耳竖立着,一只猫耳耷拉着的模样。
“哎?”,她歪头。
“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吧。”
话题跳跃的太快,就算是恶魔也无法理解。
在马车上的时候睡在一起也没关系,当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
她习惯性地把被子拉上去,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把眼睛露出来。
大概是想要逃避的时候都会这么做的。
伊林伸手把她的被子扯了下来,“那么不想要看到我吗?”
“我不习惯和任何人一起睡在床上。”,还是要老实的说出来吧。
“不习惯只是因为以前没有这么做过,要是我们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话,你一定可以习惯的,对吗?”,他笑着说。
她不说话,继续把被子拉上去,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睡不着的话来做点什么好了。”
“睡得着。”,她的声音闷闷的,因为一半声音都被压在被子里。
伊林靠近她,接着捏住了她的尾巴。
她不愿意被他握着尾巴,尾巴甩动起来,企图摆脱桎梏。
不太明白,为什么伊林一开始那么温柔,后来变得那么像翡弥。
一开始就是恶劣的个性,只是暂时被外柔的外表遮挡住了而已吧。
尾巴甩动着不听话也没关系,他顺着尾巴一直摸到她的脊骨连接着尾巴的那一部分,指甲掐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