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们的小镇上是没有亚人的,也就是说不可能见过恶魔。
偶尔有些植物只有异世界才有,所以他在书上见过恶魔这种生物。
“不摸吗,那我就……”
等了一会,他都没有来摸她头顶的角,她就打算坐直身体。
或者说,他没什么想要观察的了,那她就回去了。
在她坐直身体之前,有一只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她头顶的角。
“现在呢,是什么感觉。”
“比起摸我的尾巴,要好很多。”,因为她的尾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有时候她都不太控制得住。
角就不会,是完全属于她的。
“这样啊。”,他尝试着想要多说一点,但是好像太久不说话了,很难说出来了。
他一点点地摸过去,动作很轻。
她笑起来,“有点痒。”
“抱歉。”
但是道歉过以后加重手上的力度也很奇怪。
“贝尼特说你是和父母一起搬过来的,那你的父母呢?”
她想要看看。
“我培育的那些花草把家里堆满了,为了不给父母造成麻烦,我就搬了出来,现在一个人住。”
“哦哦。”,芙铃点点头,她的角当然也会随之摆动,在他的手心里摆动。
“真的不会痛吗?”
他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不会痛,其实,就算你想要把我的角取下来也没关系。”
这就像是某个人和他说,把她的手或者腿的某个部分取下来研究也没关系一样惊悚。
理曼还能保持冷静,“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为什么。”,她有点累,就躺在他的腿上,他要摸的话就慢慢摸吧,她不想动了。
只要回忆到以前的事,尤其是那个过于清晰的梦境,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那么久了,她还是可以丧失全身的力气,不想要去想更多。
他觉得自己稍微有点听懂了,她就像植物一样,砍断一部分,依旧可以继续生长。
这个问题不能继续深究,他知道一般的恶魔并没有这种能力。
或许忘了这件事会更好。
躺着的姿势也可以让他轻松地摸她的翅膀,翅膀里面大概是藏着骨节的吧,理曼并不那么确定,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只能凭借自己的手去感受。
里面有硬质的东西,那么应该就是骨节吧。
如果翅膀是柔软的,那么就没有能力支撑着她拥有飞行的能力了,软趴趴的翅膀是没用的。
就这样,慢慢地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已经是晚上了,那么看着外面无法得到更准确的时间了,只有在交接的时候得到的时间是比较Jing准的。
“你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
“确实是很久,我在你旁边摆了一盆甜梦草,它们可以吸收掉不好的梦境,所以你睡的时间长了一点。”
她起身去看甜梦草,甜梦草的外表实在是过于普通了,和她白天拔掉的那些杂草几乎没有区别,是路过不会看一眼的那种模样。
吸收掉她的梦境以后,这些绿色小草的边缘逐渐变黑了,快要蔓延到中间的位置。
理曼从她面前把这盆草拿走,再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把这盆草带回来。
“它去哪里了?”
“它已经死了,饱和以后就会死去,但是甜梦草的繁殖力很强,总是一大片一大片地生长着,就像生命一样,总会有人替它延续下去,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死不灭的,所以你没有必要对自己毁坏了什么,破坏了什么,感到痛苦。”
理曼是意有所指吗?
回到旅馆,芙铃才知道真的很迟很迟了,是深夜了。
她对很多东西的概念都不清楚,才会喜欢用孩子的形容词,比如是红色的蓝色的,或者很迟很迟很远很远这样的描述词。
走进房间,就被伊林抱在怀里,“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你啊?我已经赋予了你很多权利,要是你还是一直那么不听话的话,我就要考虑收回这些权利了。”
停顿了一下,她想了想说,“主人,有哪里不对吗?”
芙铃对伊林是她的主人这件事虽然有点怀疑,但是现在也就只能承认了。
“亲我一下吧。”
芙铃听话地在亲他的脸颊,她看到镇上的人的礼节也是这样的,他们见面的时候会这样打招呼,所以很正常。
伊林显然不是想要这样正常的东西,所以他在芙铃靠过来的时候贴着她的唇,甚至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很好,我是在检查你有多听话,无论何时,你都要先听我的。”
他试图消弭其他人覆盖在她身上的气息,除了人类以外,其他种族的敏锐度都要高一些,大概是人类拥有更多,所以这些不会威胁到他们的东西慢慢被遗忘,直到完全缺失这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