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人试图劝着,那男人怒目而视,冲有事的人大吼:“老子管教女儿关你毛事。”
被恶言相向之后便再无人敢上前劝说了,只能冷漠地看着女孩被父亲残暴的殴打。
彼时,宋遥呆滞地站在原地,像失了神一样。
眼前的景象刺痛了宋遥的双眼。
女孩的哭声和男人的骂声猛然将宋遥拉回了她初中的那几年。
从前的宋遥亦是如此被父亲残忍地殴打,曾有一次,她父亲拖拽着她的头发从房间拖到客厅,随后抄起棍棒当腰打下去,丝毫不念一丝亲情。
她的那些往事像附骨之蛆一般深深地驻扎于她脆弱的心灵,每每忆起都如剜心般痛。
而今,眼前这一幕幕仿佛牵动着宋遥那千疮百孔的心脏,让她无法直视。
那个哭诉无门的女孩像一根细针刺入宋遥的骨髓,似乎在提醒着宋遥“现在的她就是当年的自己”
忽然间,宋遥呼吸急促起来,瞳孔无法聚焦眼前事物,眼神涣散无神,眼前所有人和物都化为重重叠叠的影子,迷乱了一切。
“不要,不要。”宋遥慌慌地摇着头,眼睛通红且盈满泪水。
周闻见宋遥像失了神一样,眼睛看过去,便见宋遥如中邪一般,嘴里莫名其妙地喃喃自语,声音充斥着恐惧与无助。
那一刻,周闻忽地慌了起来,他Jing神骤然高度紧张起来:“阿遥,阿遥。”
周闻小心地摇晃了一下宋遥的肩膀,以图唤醒宋遥的神智,然而他这一晃不仅没有晃醒宋遥,反倒刺激到宋遥。
只见宋遥像发疯一样推开了周闻,嘴里大喊着:“不要,不要再打了。”
“阿遥。”周闻大吼了一声宋遥。
此刻的宋遥哪里还听得见周闻的呼唤,只见她疯一样冲进人群中,推开所有拦在前面的人。
“住手,不要再打了。”宋遥嘴里大喊着。
当她冲到了围观人群的最前头,她使劲全身力气推开那个凶残施暴的父亲,然后伏下去将受伤怯弱的女孩保护在怀里。
“你他妈谁呀,给老子让开,你疯了吗,多管什么闲事。”那男人气愤愤地扔下手中棍棒,一只手拖拽着宋遥,试图要将宋遥拉开。
“放开我,不要碰我。”宋遥嘶声惊叫着,双手紧紧环抱着女孩瘦小的身躯。
“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男人骂骂咧咧,手中拖拽宋遥的动作没有停过。
女孩知道父亲拖拽着宋遥,于是女孩双手死死地拽住宋遥,不肯放开。
此刻宋遥就像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妈的!”那男人见无法拖开宋遥,愤怒地往宋遥后脚踹了一脚。
宋遥吃痛地受了一脚,但宋遥却丝毫不肯松开自己环抱女孩的手。
那男人气结,紧接地又是一脚。
旁观的人终于看不下去,有几个年轻男人上前拉开,但那男人怒吼吼地逼开了所有人,骂道:“你他妈都吃饱饭没事做吗来管我家的事,疯了吗?”
说着,男人捡到地上的棍棒,猛地就朝宋遥后背打去。
就在就千钧一发的时候,宋遥感觉到后背被一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贴近包裹着,伴随着那一丝熟悉男人的气息,宋遥知道那是周闻。
宋遥耳边传来棍棒打下后背的巨响,紧接着又是棍棒断成两截的断裂声。
围观的人见棍棒都打断了,吓得惊呼着,倒吸着冷气,不敢相信眼前情景,连棍棒都打断了,可见力气之大。
随着周闻一声隐忍的闷哼声传来,宋遥顿时反应过来,鼻子发酸,眼眶骤然shi润,泪水欲落还止。
受了如此沉重的一棒之后,周闻站起了身来,他比那个粗暴的男人高不止一个头,身高的压制让那男人瞬间就毫无气势。
那男人见如此高大的一个少年插手进来,顿觉火冒三丈,他指着周闻的鼻子,咒骂道:“哪里来的狗杂种,又来多事儿?想死吗?”
说话间,那男人抬手却推开碍事的周闻,却见周闻不动如山,一动不动。
男人知道自己推不开周闻,只能气愤地将气洒在女儿身上。
他捡起地上断剩半截的棍子,还欲往宋遥和女孩身上打去。
彼时,男人手中即将落下的棍子被周闻徒手接住。
“你……”男人使劲却无法挣开周闻。
周闻默然,Yin沉着一张脸,不由分说地将棍子夺过来,狠掷落地,然后他抢步上前,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衣领,几乎将那个男人提了起来。
“放开我,他妈的有种放开老子。”男人羞怒地挣扎着。
周闻厌恶地将那男人往后一推,同时又松开了手。
那人被松开,踮起的脚尖落地,由于周闻松手时还将他往后推了推,因此他脚下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去,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地,还是屁股先着的地。
周闻居高临下地睨着那男人,眼神冰冷如雪,因为是逆着光,男人看不清周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