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没有见过。”
“这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魔主后面又补充道。
或许很多人觉得他和那个家伙是一个人,但他绝不会承认。哪怕最后无法反抗命运,他也希望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一道痕迹,一道属于他自己的痕迹。
“吾名沉渊。”魔主低沉的嗓音响起在空旷的房间里。
舒鱼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告诉她,他的名字。
沉渊?!
和她的剑一模一样的名字,怎么会这么巧?
不满她在走神,沉渊动了一下,看着舒鱼,“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你难道不知道?”舒鱼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沉渊下意识反驳,“但是我想亲耳听你跟我说一次,我是沉渊,你呢?”
“舒鱼。”
“真是好听的名字,就和你的人一样。我一见你就高兴,听到你的名字就欢喜。”
“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与你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沉渊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整个身子向前倾,伸手揽住舒鱼的腰。
匕首进入脖子,殷红的血滴滴嗒嗒的落下来,舒鱼被吓到了,手松开了匕首。
“你是故意的。”舒鱼望着落在地上的匕首,面无表情道。
沉渊笑了一下,目光潋滟,没有否认,“我真的很高兴。”
舒鱼推了推沉渊,没有推动,见他只是抱着自己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才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我师弟?”
原本还可以算得上是和谐的气氛,瞬间凝固。
沉渊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你想知道,不如亲眼来看看。”
“我允许你摘下我的面具。”
闻言舒鱼不再犹豫,直接伸手取下沉渊的面具。
面具之下的沉渊,有着和阿渊一模一样的脸,脆弱Jing致的美少年变的唇红齿白。
虽然看上去还是一副娇弱的模样,但舒鱼仿佛透过这张脸,看到那个在争夺魔主之位的时候,这朵伪装成软弱小白花的食人花,是如何将他的对手连皮带骨的吞下。
“你不喜欢这张脸吗?你为什么不说话?”沉渊不满道,“我难道不比那个废物好看些,你为什么不看我?”
面对沉渊的无理取闹,舒鱼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自称沉渊的家伙有着很高的容忍度。
看他闹腾的时候,总有一种在看自家不懂事的小辈一样。
舒鱼被这种想法吓到了,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这是魔主,是传说中万恶之首的魔主,不要被他的长相骗了。
“夜深了,请你离开这。”舒鱼主动赶客,冷着一张脸,看上去绝情极了。
“确实很晚了,春宵苦短,不如……”沉渊充满暗示的眼看着床,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抱歉,我拒绝。”舒鱼觉得脖子痒痒的,偏头躲开,“话,我不想第二遍,你走不走?”
察觉到舒鱼有些生气,沉渊松开手,表情非常乖巧,“我走,我走,你别生气。”
沉渊后退几步,对舒鱼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消失,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
自从这次见面之后,舒鱼和沉渊便一直没有再见过。虽然每日的好东西还在往她这送着,时不时夹杂着一些情信之类。
看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如狂之类的字样,舒鱼头都大了。
但还是被盯着看完情信,面对侍女无声的催促,她放下信,“这是什么?”
“这是尊主大人让奴婢给您的,尊主大人那边还在等您的回信,您看?”侍女小心翼翼道。
她虽然不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但是她会看表情,所以尊主大人到底写了什么,让姑娘的脸色这么难看,她能顺利完成任务吗?
“姑娘……”侍女欲言又止,期待中又透露着忐忑。
舒鱼不愿为难她,毕竟是给自己梳过发魔,“他要回信,你让他自己来,自己没这个胆子,就知道为难别人。”
这平静的生活过了几天,舒鱼收到一件带血的布料,布料上绣着白色祥云,内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名字——念鱼。
这是师弟的衣服,舒鱼的手不自觉握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面前是一个非常平庸的魔,扔在魔群里豪不显眼。
舒鱼知道这不是魔主的人,毕竟沉渊那个家伙向来挑剔至极,派到她身边的人都是各有各的美,还有手艺。
这种家伙,沉渊看不上,所以她是谁的人呢?
那个魔似乎也没想瞒过舒鱼,她拿出一个圆珠子,这个空间仿佛被什么笼罩住。
“不用担心,这只是为了防止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听见。”
“我想你还不知道,魔主身边有一个水晶球,他可以从水晶球里看到他想看到的任何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