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月宿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外面有那么好逛,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和你爹交代。”
“秦初月,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这次出来是带着任务的。”
“我知道了,师兄。”秦初月乖乖坐在月宿旁边,抱着茶杯小口小口喝着,“我不会惹事的,我很乖。”
“你乖?”月宿冷笑一声,“你哪里乖?你要是乖今天就不会说那些话。”
秦初月这会子也回过味来,感情不是因为她晚回来这么生气,而是为人打抱不平?
“我怎么了,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师兄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秦初月撅着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师兄以前都没说过我,怎么今日还责怪起我来?难不成师兄喜欢上人家了?”
秦初月狐疑的看着月宿,见他脸色微红,一副被人揭露心事,手足无措的样子,心越来越沉。
舒鱼喜欢谁她不清楚,但是舒鱼身边的小师弟喜欢谁,她可清楚了。
那含情脉脉的眼,每次看见都能腻歪死她。
“师兄,当初你说将来要娶我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秦初月委屈巴巴的看着月宿,声音带着哭腔,“师兄你太过分了,我不要理你了,我要回去告诉爹爹!”
说着,捂着脸跑了出去,留下一路的呜呜的哭声。
月宿被她这一通闹腾,头疼的紧。小姑娘家家的跑了出去,他又不能不找。
他了解师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受过什么气,说是单纯,实际上是单蠢,就这么跑出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月宿认命的出去找人的时候,秦初月已经把这事传讯给舒鱼,让她有所防备。
舒鱼知道这件事后,被恶心的不行,她又想起了前世月宿在她面前百般表现,说是对她一见钟情。
结果呢,翻脸比翻书还快。明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何还要一次次的来招惹她?
莫非她长得看上去很好骗,一次骗不够还要骗第二次。
这一世,她已经很努力的避开太初宗,不想那么早和他们接触,结果他们一硬是不放过她。
这一个个的都盯着她的根骨不放,怎么,真的以为她的东西这么好拿?
舒鱼面无表情的在心里盘算,到时候该怎么让他们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不是谁都可以算计的。
有了秦初月的提醒,舒鱼自然会先想方设法的避开月宿。
然而,越是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再进入春城之前的最后一个小城,他们又遇见了。
彼时,舒鱼和念鱼在城镇里随意逛着,准备买点当地的特产,回头给师兄和师父。
刚刚走出一家铺子,迎面就撞上了月宿师兄妹。
月宿依旧是那白衣飘飘,脸上和煦的笑,宛如人间仙人的模样。
身旁的秦初月,则是一袭热烈的红衣,衬得她人比花娇。
两人不知道是闹了别扭还是怎么,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谁也不搭理谁。
月宿也很快看见了舒鱼,他立刻上前,拦在舒鱼和念鱼面前,笑道:“好久不见,小师妹。”
“上次望月城一别,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小师妹,我与小师妹果然有缘。”
“此地离春城还有一段距离,不如我与小师妹结伴同行,互相有个照应。”
他说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想和舒鱼她们一起同行。
但是舒鱼怎么可能会同意?要不是现在不好动手,月宿这条命有没有还得两说。
“抱歉,我觉得我与你没有这么熟悉。还请月宿师兄注意一下称呼。”
“我只有一个大师兄,也只是一个人的小师妹。月宿师兄盯着人家小师妹的这个习惯可不好,要让我大师兄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舒鱼后退半步,抬起头看着月宿,“况且我与月宿师兄之间还是竞争对手,实在没有必要靠的这么近。莫非月宿师兄是担心到时候输给我,想来我这打探一下情况?”
月宿被她这么不给面子的说了一顿,也没有觉得生气,只觉得眼前的人哪哪都好。
不管是动还是静,不管是生气或者是安静,她的百般种模样,在他眼里都是无比的生动灵活,没有一处他不喜欢。
月宿从善如流到退了一步,喊道:“好,舒鱼师妹。”
“舒鱼师妹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洞天境,这已经不知道比多少人强了。所以师妹无需妄自菲薄,师妹一定会是大会的第一。”
“这一点无须月宿师兄告诉我,我只希望月宿师兄能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舒鱼已经冷下来脸来,若是有点自知之明,会看人脸色的这时候都会离开。
可偏偏月宿那家伙像是没长眼睛一样,仿佛没有看见舒鱼的排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舒鱼师妹要去哪,大宗之间友爱互助,我与你师兄也是知交好友,还是让我陪着师妹吧,不然我不放心,若是遇上危险,我也能护上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