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白桃立马住嘴,“我不说你和季浩然还不行嘛。”
慕安安唇角微翘,背起背包朝山上的路走去。
谭白桃在后尔自嘟囔:“哎,等等我啊。”
一下午过去,慕安安和谭白桃把附近和山顶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时闵之。
夕阳西斜,五彩斑斓的云层在天边缓缓移动,慢慢隐入开始泛蓝的夜空。山风劲涌,刮的林木哗哗作响,山顶的游客也渐渐变的稀少。
把自己缩成个鹌鹑的谭白桃,跺着发麻的双脚嘟囔:“这时医生到底去哪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害的我们好找。”
慕安安脸上倒没被时闵之放鸽子的沮丧,她将脖子里的围巾重新拢了拢,盖住嘴巴,一时没接话,可人却扭头朝下山的路上走:“说不准他走岔路下山了,我们再去下面找找。”
谭白桃想到慕安安的心结,心底那句“说不准他有急事,咱们也别在这干找了。”的话,到底没说,她跺了跺脚:“好。”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折返时,金乌西沉,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崎岖山路两侧没有照明灯,垂眼眼往下一望,山下黑漆漆一片,身后偶尔传来噪杂的说话声,可更多的是盘旋在山顶的猫头鹰发出“咕咕咕”渗人的叫声。
谭白桃害怕的浑身打颤,紧攥着慕安安的胳膊,咽了口唾ye:“安安,你说这山上会不会有蛇?”
夜色中,慕安安的脸被月光映的惨白,额头上濡~shi一片,她微弯着腰细细的抽气,似并没听到她的话。
“安安?”谭白桃惊疑的低唤一声,伸手去摸慕安安的手,“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不舒服?”
她话音未落,慕安安纤细的身子如同崩断了般,忽朝她肩头倒去。
谭白桃大惊失色,忙揽着慕安安的腰。
枕在她肩头的慕安安痛苦的呻~yin一声,用满是汗水粘腻的手无力的扯了下谭白桃的衣袖,气若游丝的低喃:“放我去那边石桌上歇一会儿。”
与此同时,沿着山路下山的旅客路过两人身边,七嘴八舌的问人怎么了,忙要帮忙。
谭白桃刚要解释,身子猛地被一股大力推开,一道迅疾的人影窜至慕安安身边,单膝跪地,轻拍慕安安的脸颊:“安安?安安?”
慕安安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黑漆漆的冰窖,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耳边是噪杂的吵闹声,眼前无数个放大的人脸齐齐对着她咒骂,她害怕抓起地上的土,正要投掷过去,一道焦急的声音唤醒了她。
慕安安额头上大汗淋漓,没什么焦距的眼珠缓慢的转动了下,哑声冲季浩然低唤:“浩,浩然?”
季浩然在山上找了慕安安一整天没找到人,饥寒交迫之下,当真是又气又怒,慕安安先前有创伤应激症,一遇到打雷黑夜就容易发病,他季浩然知道,身为医生的时闵之会不知道?
想到这,一股无名火倏然传遍全身,季浩然抄起慕安安抱入怀里,咬牙切齿的叱她:“时闵之呢?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他怀里的慕安安似终于辨认出他不是时闵之,皱巴着一张小~脸,伸手来推他,似要自己下地走。
季浩然简直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铁青着脸,将人搂的紧紧的,快步朝山下去。
周遭看热闹的人忙跟上去:“哎哎哎,你先别抱她,你是她什么人啊?”
季浩然脸上那双眸子冷冷的扫射过来,丢下一句话:“我是她男人。”
一旁的谭白桃没想到季浩然竟找到这里,真真是受宠若惊,忙小跑跟在季浩然身后,舔~着脸解释:“季总,您出现的正好,安安她——”
谭白桃话音未落,正走着的季浩然忽顿住脚步。
谭白桃一头撞在季浩然的后腰上,他身上rou硬~邦~邦的,差点戳断她鼻梁。
谭白桃捂着鼻子忙抬头,正要抱怨几句,目光一凝。
前方黑漆漆的台阶上,满头大汗的时闵之,拿着手电筒,正气喘吁吁的朝这边看来。
谭白桃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第50章 对峙 我好难受,安安。
时闵之抽空和慕安安上山, 原本为了促进感情,可哪知他离席去买水的途中,遇到从石阶上滚落下来急需救治的少年。
医生的天职便是救死扶伤, 他身为医生做不到坐视不理, 见死不救。
于是便把买水的事抛之脑后, 先救治少年,可少年的头部受了重创,需要紧急下山去医院处理伤口, 而他是附近唯一的医生,若放任少年不管,少年在下山的路上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当时情况紧急, 他来不及考虑太多,也跟着去了。
待把人伤口处理好,天色已黑。
他一摸口袋, 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随身携带的手机丢了,彻底失去了和还等在山上的慕安安的联系。
他心乱如麻,忙跑到慕安安入住的酒店,却发现慕安安人还没回来, 他立马折返, 沿着上山的石阶一路寻到这里,迎头撞上了季浩然和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