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笑,走过去,“怎么了?”
孟婵脚下颤颤巍巍踩着滑雪板,两只手还拿着滑雪仗,一看到傅南璟过来,一只手立刻紧紧抱住傅南璟胳膊,仰起头眼巴巴望着他,“你教我好吗?我有点害怕。”
傅南璟低头看她,他眼里带着笑,伸手替孟婵把散出来的头发别到耳后,说:“你怕什么?我在后面看着你呢。何况人家教练可比我专业。”
话是这样说。可孟婵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傅南璟在她身边,就是觉得只有跟着傅南璟才是安全的。
傅南璟拇指摩挲孟婵冰凉凉的脸颊,低声说:“放心玩。晚上带你泡温泉。”
孟婵看看傅南璟,又看看一旁的教练,然后小声说:“那你别离我太远了。”
“嗯。我就在后面,你回头就能看见我。”
后来孟婵玩得渐入佳境,中途当然也摔过无数次,每次摔跤就要回头去看傅南璟。
就像傅南璟说的那样,只要她回头,一定能够看见他。
尽管他站在远处,见她摔跤还要笑一声。她便也跟着笑。等她玩得渐入佳境,便得意到滑到傅南璟身边转一圈,还要问他,“怎么样傅总?我是不是好聪明?一学就会。”
傅南璟笑,揽住她往雪场外走,问:“屁股摔疼了没有?”
孟婵叹气,整个人没长骨头似的几乎挂在傅南璟身上,说:“还真摔疼了。”
傅南璟笑,说:“是吗?晚上回去给你检查一下。”
孟婵脸红,“谁要给你检查,你少占我便宜。”
傅南璟笑,揽着孟婵出了滑雪场,问:“饿了没有?先吃晚饭?”
“真的饿了。”孟婵靠着傅南璟,恹恹地说:“看不出滑个雪这么消耗体力。”
如果这天晚上没有遇到傅嵊一家人,这一天对于傅南璟而言,绝对是愉快幸福的一天。
可往往事情就有这么巧,从滑雪场出来,就在带孟婵回酒店吃晚饭的时候,在酒店正好遇到了傅嵊的母亲,张芝玉。
那天正好是张芝玉生日,儿子儿媳带她上山来度假,她下午有些倦,就在酒店睡了一觉,睡醒正准备出门去找儿子儿媳吃饭,谁知刚出电梯就看到她一辈子不愿意见的人。
她怔在那里,盯着傅南璟的眼神却充满恨意。
傅南璟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芝玉,他看了她一眼,倒也礼貌地喊了声阿姨。
孟婵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傅阿姨。印象中自从初二那年傅叔叔一家搬走了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傅阿姨。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她感觉傅阿姨老了许多。她从前是个很爱美的女人,如今鬓角也有了白发。
她张张嘴,下意识也喊了声,“傅阿姨。”
张芝玉这时候才注意到傅南璟旁边的女人,她盯着孟婵看了半天,随后似想起来她是谁,“你是……小婵?”
孟婵露出笑容,点点头,“是的。傅阿姨,我是小婵。”
张芝玉目光落在傅南璟和孟婵相牵的手上,再抬头看孟婵时,她的眼中出现不解、失望,她紧皱着眉,盯着孟婵说:“小婵,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明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甘堕落?你妈妈知道你和一个私生子在一起吗?”
孟婵不由得愣住。她盯住张芝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觉得愤怒。她张嘴想要说话,傅南璟却先开了口,“小婵,你先回房间。”
他帮孟婵按电梯,孟婵却不肯走。她盯着张芝玉,坦坦荡荡地说:“傅阿姨,傅南璟有什么错呢?您何必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他是在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我妈妈也再清楚不过,我们之间的事何用你来Cao心?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张芝玉不敢相信眼前的孟婵是小时候那个乖女孩,她无比失望地看着她,“小婵,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你小时候和傅嵊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跟我们的敌人在一起?”
傅南璟听得烦了,他耐性告罄,让孟婵回房间等他。孟婵蹙着眉,担忧地望着他,想说什么,被傅南璟打断,“回房间等我,我同她有话说。”
孟婵不再坚持,只说一句,那你快些上来。傅南璟点点头,看孟婵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才转过脸看向张芝玉,“你有什么冲我来,不必针对小婵。”
张芝玉冷笑,她上上下下打量傅南璟,“你真是像足了你母亲,专抢别人的东西。你真当我不知道?小婵读中学的时候喜欢阿嵊,你暗恋人家,可惜像只Yin沟里的老鼠说都不敢说。你也知道配不上人家?怎么?现在一朝翻身,总算得偿所愿?”
傅南璟平静地看着她,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你说完了没有?”
张芝玉面目变得狰狞,“傅南璟!你别忘了你有今天是靠谁!要不是我们傅家供你读书,你现在还是一只Yin沟里的老鼠,跟你妈一样一辈子见不得人!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们傅家供你到成年你就出国,一辈子永远不回来。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