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娪……啊呜……”
离得太近,曲妙妙只觉得他那双漂亮眼睛里带了钩子,一点一滴地蛊惑着自己的心扉。
这人生的好看,眉目疏朗,唇若涂脂,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像月牙一般弯下,黑白眸子混沌不清,混着酒意,叫人只觉有似醉非醉的娇媚。
即便是在素日里有过多次亲昵,这会儿贴着脸瞧,也教她心里升起燥热,呼吸都变得炙烫起来。
“啊呜……呜……”崔永昌神志迷离,喉结滚动,试探着咬住她红艳艳的唇。
曲妙妙被他的外貌蛊惑,双手又教他牢牢地按在头顶,反抗不得,也就只能顺着他的意图。
她红着脸应他,手上推他的力道,也弱了一些。
崔永昌到底是吃醉了,感觉到了她的顺从,嘴里便喊得越发起劲儿,一边喊,鼻子还不住去嗅她颈间的香馨。
“夫君,你先松松手,教我直起身子。”曲妙妙面上浮起一抹飞红,和声同他商量。
他大手扥住了自己脊背上的衣裳,眼下教她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被命运拿捏了后勃颈的猫,乖乖的任人摆布。
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人不舒服。
“不准。”崔永昌回答的干脆,手上刻意又加重了一些力道,“你是我的,不准跑!”
他发狠地啃噬着她的唇,意图要掠夺她口中的每一寸气息。
“少夫人,夫人使了春姑姑过来说话,问问世子爷可是吃醉了?别叫……”宝妆笑着打帘子进来禀报。
屋里伺候的四个人里,独她跟宝梅两个是跟着曲妙妙从京城嫁过来的老人儿,在这院子里,自是比秋彤、香芸两个尊贵一些。
在主子跟前行事说话,也更亲近。
宝妆才打帘子瞧见一角,又慌忙侧身退了出去。
一旁的春姑姑不明其意,侧目看她一眼,兀自伸手揭开外间的门帘,探了半个身子,勾着头朝里间望去,正瞧见世子爷哄孩子似的,在那儿解少夫人领口的珍珠扣呢。
春姑姑笑着放帘子退了出去,顺势把门给掩上。
隔着窗子,外头嘀咕的动静传进屋里,曲妙妙红着脸去推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有人来了,快放我起来。”
她语气中半是哀求,又添了几分羞赧。
“不放,就是不放,你是我的,爷今儿就是要疼疼你,谁来也放!”崔永昌酒意上来,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儒雅。
说着,崔永昌笑着转了个身子,像抽了力气的一堆骨rou,山一般地压了下来。
他语气蛮横,说话间漂亮的喉结划出勾人的弧度。
曲妙妙看地挪不看眼,她吞了吞口水,既然推他不过,便顺水推舟,接受了他霸道地掠夺。
崔永昌在她嘴角落吻,寸寸攻略地描摹着她的唇,眉眼,最后落在小巧的耳垂。
“夫人……”他声音喑哑,低低的在她耳边浅浅道。
“我在。”曲妙妙指尖没入他的发间,她闭着双眼,眼睑轻颤,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微微轻晃。
遽然,他浑身卸去力气,像是犯了性子,再念不出一句低语。
“夫君?”曲妙妙推不开他,只得轻轻拍他脸颊,“夫君,你先起来,……”
崔永昌并不答她,须臾,便响起了沉沉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崔永昌!”曲妙妙气地咬牙,愤愤地睖着瘫睡在近前已经不省人事的某人。
他把火苗撩起,吹了风,竟然自己先呼呼酣睡去了?
“禽兽!”曲妙妙骂他一句,举起巴掌,狠狠的在他后背拍了一掌。
皮rou打在皮rou,响声清脆。
打完这下,曲妙妙又后怕起来。
听刚才外面的动静,来的应该是点春堂的人,也不知道人走没走,万一听见那声动静,回头学给婆母听,她可再没脸面。
外面宝妆听见动静,隔着窗子小声询问:“小姐。”
只这一句,曲妙妙便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叫人进来帮忙。
好歹把崔永昌安置妥当,她脑子里只剩混沌,早没了同他置气的念头,放下帘幔,眼皮合上,也沉沉入睡。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外头冷风呼啸,曲妙妙便被一阵窸窣吵醒。
睁开眼看,枕边之人已经起身,正沉着脸,解了衣裳,在镜前侧着身子朝后背观望。
崔永昌自幼多病,虽不似寻常男子那般身形宽厚,却也身形极好。
这会儿他站在那处,映着微微从窗外透来的天光,衣衫落在臂弯,绸衣之下,依稀可见那Jing瘦的轮廓。
曲妙妙看的有些入神,她嚅糯着咬了薄唇,手臂撑起,想起身替他穿戴。
忽然,觑见那光洁的背脊上泛起乌青,带着微微晕开的红痕,格外醒目。
想起昨晚那记清脆的巴掌,她嚅糯了嘴唇,迟疑片刻,翻身转向了内侧,继续装睡。
一直等到那人出去,外头小厮说话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