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可以少疼一下。
父子二人又一次打红了眼,他们特别痛恨这两副不屈的灵魂。
刘随军对刘大铁说:“去把炭火烧着,烙铁准备好。”
刘随军听了父亲的话,立马去准备东西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刘大铁没有任何犹豫,刚把烙铁从炭火里拿出来,就往祝余脸上贴去。
啊--啊--
一阵男人的鬼叫声响起,刘大铁痛的表情都扭曲了,只见一身黑衣的男人握住他的手腕,朝着身体的一面转了个方向,瞬间那烙铁对着刘大铁的下半身贴去。
穿着黑衣的男人还觉得不够似的,手上又使了力气,狠狠按向刘大铁最脆弱的部位。
然后,眸光幽深,听他惨叫。
刘随军听到儿子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回过头来看向儿子,待看清楚状况后,眼底大惊,他们刘家绝对不可以绝后。
他第一反应是这个。
他顾不上打人了,冲上来就要拉开一身黑衣的男人。
但是,他还未碰到男人的衣服,就被围上来的好几个身手矫健的男人摁在了地上。
时间过去好久,直到听不到刘大铁的鬼叫声,男人才将烙铁拿开,扔到一边,刘大铁昏过去了。
刚才被打的时候,祝余一直低着头,觉察到情况不对,她抬起头来观察了下现在的情况。
一身黑衣的男人身姿挺拔,笔直立在那里,祝余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但她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贺君山了。
贺君山来了,她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她一点也不担心了。
周雨霁是认不出来贺君山的,他正盯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沉思着。
看到儿子那处受伤,刘随军突然间哇的一声就哭了,“我们老刘家三代单传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闻言,贺君山冷笑了下,眸光森冷,缓缓蹲下身子,幽深的目光与跪在地上的刘大铁平齐,气定神闲开口:“垃圾男人的基因没必要延续下来。”
意思就是还三代单传呢,就你们这劣等基因,再延续多少代,也只会给社会拖后腿而已,还不如早点灭绝了,社会上还能少几个潜在的犯罪分子。
老妇在屋内缝衣服,听到儿子的惨叫声,手不小心被针刺了下,她的皮肤很粗糙,感觉不到疼,但还是有血珠冒出来。
老妇顾不上管,手指胡乱擦了下冒出的血珠,连忙奔向牛棚。
看到昏在地上的儿子,顿时傻眼了。
她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刺耳的呜咽声,蹲在地上摇着儿子的身体,也没空去管被摁在地上的丈夫,只听见丈夫嘴里一直念叨着刘家没后了。
老妇摇不醒儿子,目光便在儿子身上游移,当目光落在儿子的下半身上时,无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再结合丈夫刚才说的话,老妇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她能肯定儿子是被闯进她家里的一伙人害成这样的。
儿子都变成这样了,老妇也豁出去了,起身走到贺君山跟前,手伸出去正要抓他的衣角,被保镖拦下了,老妇泪流满面,挣扎着,无声质问贺君山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君山给了她一个答案:“给垃圾基因延续下一代,就是对人类犯罪,你给垃圾男人生孩子,就是在报复社会。”
老妇无话可说,丈夫刘随军确实面目可憎,刚跟他接触的那几年,她每次都恶心的不行,但后来认命了,也就接受了。
她的丈夫确实是垃圾基因,这一点不可否认。
但那毕竟是自己用半条命生出来的儿子,也正是因为儿子,她才向命运低了头。所以,她还是无法接受儿子变成这样,皱纹遍布的苍老的脸上眼泪掉个不停,看着贺君山的眼神带着怨念。
贺君山对此并不在意,上前去解了祝余手腕上的绳子,然后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祝余身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出了刘随军家的院子。
随后,有保镖给周雨霁也解了绳子,临走之前,只听见一阵惨叫声。
这次的声音的主人是刘随军,有保镖折断了他的手。
周雨霁和祝余不在一辆车上,祝余和贺君山在前面一辆车上,周雨霁和几个保镖在后面一辆车上。
车后座,贺君山吩咐司机将挡板降下来,他去脱祝余的衣服,想要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
祝余没有选择的余地,乖乖让贺君山检查。
贺君山掀起线衫的下摆,看到那道道鲜红的伤痕,好半天出声说了句:“先忍忍,等半个小时后到县城了,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再回陵城。”
祝余点点头:“听您安排。”
沉默了一会,祝余问:“您怎么会来?”
他早就知道了她的下落,但并没有早一点来救她,反倒是通知了周雨霁,她以为他要放弃她这颗棋子了。
没想到,最后他来了。
贺君山淡淡瞥了祝余一眼,“我再不来,你就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