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家中长子,?他媳妇以后得挑起大担子,?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了。
但是…他本身也是有优势的,?他爹也说了,?得明确地说出来,?别让别人猜来猜去的,那到嘴的肥rou就要跑了啊。
他直视烨娘的眼睛道:“哪个还惦记着那事儿,我…我自是因为欢喜你…才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见你,只问你同意不同意便是…以后我都听你的…再不和你争了。”
烨娘没想到这人脸红归脸红,说出来的话如此放得开,人家一正经起来,仿佛显得她这样十分幼稚。
上次见面她还没觉得,如今自己还要仰着头方才能和慎郎对视,?他们果然与小时候不同了…
慎郎开门见山表明心迹之后,忙又亮出自己的优势:“你知道我爹娘最是随和,?不会管东管西,?你不用守着一堆破规矩,?再说…还有哪个男郎比我更懂你的性格,我…我自然不会压着你让你去做不喜欢的事儿…单单这两点,我能比旁人差去?”
最后还不忘拉踩一下对手,这一个多月来,?他也是见过另外几个想拜师的学生,不是他自卖自夸!比不上他!
慎郎把个首饰盒子塞到烨娘手里,又道:“里头的镯子是我娘给你的,另外一个簪子是我挑的,我觉得很衬你…”
外头丝竹喊道:“郑郎君,阿郎在前院喊你过去呢…”
姜榆可是老早就吩咐了丝竹,等看见人送了首饰就要把他叫出来,省得他们聊太久…
慎郎听人来催,很是不想离开,他过五关斩六将,方才进来和心心念念的小娘子见上面,这还没说几句话呢,就要分开,下次见面还不定猴年马月呢。
烨娘见他迟迟不走,抬眼看他道:“我爹喊你过去呢,还不快去…”
说着似嗔非嗔地白了他一眼,叫郑慎看了更加不想走了,但是再不走指不定这小娘鱼要炸毛…
烨娘看着慎郎离去的背影…
攥紧首饰盒子…
这个人,还问什么同不同意,他能被放进来,不就说明她爹娘同意了吗…
自己一时转不过弯来,方才见他低头伏小,说以后要听她话的样子,竟让她浑身一抖,心中的喜悦藏也藏不住…
再看他送的兰花簪子,烨娘轻轻抚摸着簪子,再没有比对手更了解自己的人了,自己和慎郎别苗头这么些年,他确实很了解自己…
…
不仅烨娘收到了礼物,姜家其他人,也都收到了慎郎的讨好,慎郎懂得投其所好。
比如给宝娘的就是一堆的画儿,给炀郎的就是一堆市面上没有的书,给焕郎的就是一堆京城最新流行的玩具。
而姜榆收到了几块上好的玉石,把他这个平时只欣赏不强求着收藏的人,每天空了都忍不住掏出来把玩。
听宝娘的意思,闺女对这门亲事也乐意,如此他家里的白菜就确定是被哪头猪给拱了…
姜榆其实心里存了另外一件事,他最近一直在考虑收完孝以后,是不是应该也找个能巡考的官职。
再动用点关系,把自己巡考的地方放到他家附近,到家乡巡考是不允许的,毕竟牵扯各方利益,但是到家周围的省是可以的。
他看二狗子最近神色郁郁,一直都没有缓过来,想到以前他也时常嘀咕着要回老家,不过因为牵挂他这个儿子,才没有回到荷花镇来。
如今爷爷nainai去世,姜榆设身处地想想若是让他放二狗子和他娘在荷花镇,十几年不见面,他是舍不得的。
他们年轻人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但是姜铎和吕氏都七十几了,现在讲究一个落叶归根。
虽然他们不曾跟他正式提过要回老家的事,最多也就是嘀咕一下,但是想来他们对于荷花镇还是更习惯的。
在京城他们也没有什么朋友,吕氏偶尔还能去钱衡家找蒋氏说说话儿,而姜铎每天就照顾孩子,种种花草。
这段时间闲了下来,好些在荷花镇的亲故都陆陆续续上门,吕氏见了那么多亲戚,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出了孝他去讨个外放的职位,空了就回来荷花镇住住,正好炀郎也要参加童生试,可以让他呆在荷花镇多陪陪姜铎和吕氏。
姜榆把这个想法告诉宝娘,宝娘道:“以前我想着要如霏娘那样能到处走走,可是家里的事儿都撩不开手,现在孩子们一个个大了,等回京把仙贝嫁出去,到处走走也不错,就是不能时常见到仙贝…”
如此,姜榆方才和姜铎说了自己的打算,姜铎一听,果然来了Jing神,他们在荷花镇上的宅子,倒是好些年没人住了。
虽然煊郎一家时常去帮忙照料,但是以后要住人,还是得好好修缮一番。
他这些天有的是时间,刚好可以叫人去修起来,自己再经常去看看,保证来年住进去舒舒服服的…
…
烨娘十八岁的时候,他们一家回了京城,虽然决定要外放,但还得回京领差事,这任职的文书,可不会直接从京城飘到他家里。
再说还要回京办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