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道,二皇子赵光寅智计平庸,又行事偏颇,才会在三子夺嫡中最先被拉下马去。其实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可以把心中丑陋的欲望藏住,直到如今。
只是他病得太重了。沉迷于与男子的房事,依靠迷幻的药物营造出自己想要的幻觉,在一片虚假的美好之中透支身体获得巅峰的快感——看状态,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不短的时间了。
赵承熙在震惊之余,更难以接受,二皇兄居然真的会对赵宣哲产生欲望。从小到大,欺负、羞辱赵宣哲最狠的就是二皇子,所有人都认定两个人最终的结局一定是不共戴天、至死方休。
何曾有人能料到,狠毒的二皇子会在房事之中幻想赵宣哲的样子、喊着赵宣哲的名字——这是很快认识到的。他不屑于避着赵承熙做任何事,在赵承熙有事禀报的时候,他总要赵承熙在外面等着。
除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呻yin、喊叫,赵承熙听到最多的,就是赵光寅情动时的一声声“宣哲”。
那年赵宣哲十六岁,已经出宫有了自己的王府,与其他皇子们相见的机会很少。京城盛传,七皇子赵宣哲风姿绰约、玉树临风,总是笑得和善,不管是对谁都宽容有礼,眉眼含情,一个眼神就可让一众女眷为之倾心。
这样的赵宣哲,实在是与几年前那个无助地问问题的男孩差距太大。但毋庸置疑,如今赵宣哲的口碑与能力足够弥补他的出身低微,让他有资格与嫡出的二皇子赵光寅平起平坐。
或者就是这些,让赵光寅对赵宣哲的恨变了质,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从前恨时,他可以放出毒蛇去咬赵宣哲,如今深深迷恋,谁也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
知道赵光寅底细的赵承熙与六皇子都担心着这一点,与老三相比,他们的优势已经太少了,一旦犯错,只可能万劫不复。
这种担忧持续到夺嫡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彼时五皇子已与三皇子离心,因平定丘匪之功,五皇子成为朝堂上的政治新星,赢得不少大臣的拥护,势头并不比二、三皇子小。
后世史书记载的三子夺嫡斗争正式开始,三派力量明争暗斗,在平静的京城下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暗流。
三皇子在赵宣哲的帮助下根基愈稳,在中下层官员民众之中很有威望,再加上三皇子的母族是名门大族,旧贵族的支持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因而,面对五皇子的背叛与强势,三皇子一派并不慌张。
反观二皇子一派,最重要的倚靠便是他嫡子的身份,支持官员也主要以守旧派居多,少有新兴官员与政治理论,更缺乏能比得上另外两人的功绩。更何况,半年来,不知从何处流露出二皇子有龙阳之癖的风声,更是让一群支持的大臣摇摆不定。
赵承熙对眼前的局面毫无办法,三皇子与五皇子两派力量逐渐强大,每日再朝堂上唇枪舌战,而二皇子一派却只要一片诡异的平静。赵承熙想不出办法,急切之余只能增多去二王府的次数。
二皇子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一年多依靠药物的幻觉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了,他与赵宣哲在梦中翻云覆雨一年,现实当中却是相隔千里,每次见面只有虚伪的说辞与算计。落差感逼迫他加重了药的剂量,也增多了一同房事的人数。
太多的男ji带回王府始终不是件安全的事,这一点他尚还清楚。所以在更多的时候,他会把男宠们带去南风馆,在烟雾缭绕、药味重重之中,一边玩弄男人一边与他人谈事。
赵承熙并无龙阳之癖,瞥见男人的裸体只让他感觉尴尬,但赵光寅并不在意他的想法。
六皇子是赵光寅的亲弟,他感觉不适的话可以同自己的皇兄提出离开,赵承熙却没有这个资格。
红鸾帐轻轻晃动,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床上三具纠缠的身体若隐若现。
六皇子离开后,随在一旁伺候的小奴也被赵光寅赶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只有赵承熙。赵承熙有些不安,脑子在这种氤氲缭绕的地方更加不清醒了些。
以往很多次,赵光寅没有办完事,最多只让议事的人在门外等着,这次却好似忘记了赵承熙这个人一样,把他叫进房间便不再理会,只让赵承熙看一场万般漫长的“活春宫”。
这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干等着实在让赵承熙坐立难安,他心中焦急想缓解尴尬,不住地给自己斟茶。茶水下肚,烦躁感却好似更盛了些。
不知二皇子叫人在香炉里面放了什么,那味道说不上刺鼻,却馨香难忍。尤其是在这种封闭Yin暗的地方,ye体的纠缠、娇媚的呻yin、肢体的晃动,都让赵承熙有种恶心欲吐之感。
床上的三人玩到尽兴处,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扯掉了半边红帐,一个漂亮男人的上半身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赵承熙的眼前。他面带迷离的chao红,嘴角溢出细碎的求饶声,胸口、脖颈处是一片咬啄的痕迹,大张的腿被一双有力的手强压在两侧,身体不断颤动。
另一个男人跪在赵光寅身旁,一只手探向自己的私处,与赵光寅交颈深吻。
这比赵承熙看过的任何春宫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