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凌槐风对陈小雨的为人就看了个透,对她早就有了戒备之心。上一次,也怪自己太轻率了,把个仙子一般的女人与一个龌龊的女人同化了,才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来。当他看到晨星一家因为那事弄成那个惨状,他的心都滴血了,差点把事实的真像在李玉辉的面前坦白出来了。
当然,就是坦白出来,在理上,他和晨星还是脱离不了干系的。他死死地顶着,为的就是有一天,事淌过去了,日后还能和她在一起,能做个朋友在一起说说话也很好了。
李玉辉不是一个好女人,但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她粗俗,高傲,狂妄,这都是她的成长环境造就的,骨子里,她还是善良的人。
换了任何一个女人,自己的丈夫出了那样的事,都不会心平气和。令凌槐风意想不到的是,她怎么从大连回来一趟,那么快就把自己调整过来了?甚至比往常更有些女人味了呢?
焦头烂额的事能这样不了了之,他心里对李玉辉和晨星两个女人都很感激。心想,他和陈小雨再也不会有什么故事了。
一百六十三 深夜笑声
大家的房子同在一个山窝处,彼此相隔不远。
凌槐风的左边住的是李总,李总的一边是陈小雨,是她自己特意要了李总边上的。右边是晨星母女俩,再过去一些,便是罗莲母女俩住的房子了。
凌槐风在中间。是玲玲闹着要在外公和晨星老师的中间,她说她睡着了,才好和外公还有晨星老师一起去森林里的小矮人家里做客呢。
凌槐风起了,他悄悄地推开门,轻轻地走到晨星她们的小房子前停了停,贴着门缝听了听,里面静静的,没有一丝声息。估计母女俩早已入了梦乡吧。凌槐风摇了摇头,自嘲了一下,向一旁的一棵大树下走去。
月亮下山了,天边巴眨着些零星。透过树梢,就像镶嵌在树上的一颗颗珠子。山窝里,隐约昏暗的小彩灯还在发出幽幽亮光。林子里,栋栋小房子依稀可见。到处静悄悄地,只有小虫子发出低低的鸣声,似在为梦中人们的酣畅伴奏。
人处这儿,醒也犹梦。似梦似醒的凌槐风,人是离开了那栋小房子,而心,依然留在了那儿。眼随意动,他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向晨星她们的小房门看去。
要是,她也睡不着……
他的心里,真的很希望她睡不着,那门缝就会轻轻一动,从里面闪出一个玉人来,飘然至身边,呼息着她的气息,一起看天边的星星,一起听虫子的低鸣,一起醒着进入幽梦之乡……
晨星的房门没开,倒是陈小雨的那扇门轻轻地开了,一道黑影从屋里闪了出来,走到凌槐风的门前站定了。
凌槐风大吃一惊,他的房门没关,要是她潜藏进去怎么办?会吓着玲玲吗?
他想冲上去,挡住她。但深更半夜的,一旦惹上她,就如缠上了厉鬼。
他怕了,一回想起潇湘院406号房的那一夜,他就会不寒而栗,能避还是避了的为妙。
黑影大概也知道里面还有个孩子吧,没有推门,只是站了片刻,回折到李总的门前,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是谁!”里面传出了李总的惊叫声。
“李总,是我。”陈小雨嗲得发麻地说。
“哦,是小雨呀,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
一百六十四 孤独
凌槐风请了假特地陪晨星去参加她的舞蹈大赛,李玉辉一听,当场差点气得火冒三丈了。但一想起和王兴明晚上约好要去他们的安乐窝里幽会,硬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是的,他不就只是陪陪她看看舞蹈吗?还有玲玲在一旁盯着呢。而自己……和王兴明有些日子没在一起了,面对凌槐风的漠然,她真的很想他。她想他魁伟健壮的身躯,想他澎湃的激,想他对她的温存与体贴,甚至,她对他那一往深的样子也有些痴迷。
再强悍的女人,心里都有一道难于自越的柔弱,那就是渴望被人痛爱被人怜惜。这种渴望,几乎是以她们的别以生具有的心理。这种感觉又不像如摆在柜架上的商品那样想了就可以买下来。爱与被爱,只可遇而不可求。
凌槐风走了,玲玲也走了。留下她和保姆两人四目相对,坐在桌前吃晚饭时,她实在没有胃口,扒了两下,进了嘴又倒吐在碗上。
保姆年见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以为是自己做的饭菜不合她胃口了。她勾垂着头,等待着狗血淋头大骂,哪还敢动筷吃!
李玉辉的目光根本就没往保姆的身上放,而是惶惑地东看看,西望望,哪儿也不顺眼。
她放下碗筷,什么也没说,也没谁和她说。
她闷闷地上楼,像一只病猫似地窝在沙发里。
打开电视,换了一个又一个台,哪个台也没停上三秒钟。嘀哒嘀哒地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转得手都累了,索把电视机“哒”得一声关了,把遥控器往桌上一扔,爬了起来,走进了电脑间。
游戏在她读书时候就玩得厌倦了,聊天因为她的口气总是那么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