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不可以这样笑话叔叔的,是水太烫了。你和高希快上楼去,那些小朋友都来了,她们都跟思思姐姐学着跳了呢。”
两个孩子一听,赶忙向楼上跑去。
晨星又给钟迁倒了一杯茶,钟迁还要站起来接,晨星赶忙说:“别客气,太烫了,还是我来吧。”她把茶送到他面前的桌上,然后收拾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大家坐定了,晨星悉悉嗦嗦地从柜子里装出一些东西,都是备给思思的一些小孩子吃的食物。他们家生活不是很好,除了三餐饭,一杯水,大人从来不备茶点,除非客人预先有约,特地买一些。
她把东西端放在桌上的时候,脸都羞红了,窘窘地说:“家里就有这些了,要不,你们坐会儿,我下楼去买点,门口就有,挺近的。”
“不!不!不!”凌槐风和钟迁异口同声地说,“就坐会儿吧,聊聊天。”
晨星还是极不自然地把一双手垂在面前站着,笑了笑又说:“要不你们在这儿坐上一会儿,我先上去招呼一下孩子,那么多个,不安排一下,就要闹翻天了!”
“去吧去吧!”
晨星上楼了,钟迁不解地问罗莲:“晨星家怎么像个幼儿园?”
凌槐风事隔一个星期没来,他也正为门口一大堆的小孩子的鞋子而纳闷哩。
四十七 钟迁要回家了
钟迁只是猜对了一半。
女人的幸福是一种感觉,是不能用金钱和物质来衡量的。
没有多大*****随遇而安的女人,她们只要三餐有饱,日有衣穿,夜有归宿就是幸福,要是再有点别的,那就幸福得奢侈了!
而有些女人,她们来到这个世上不是来享受,而活着就是为了占有,这种女人就是泡在蜜罐中,也会被她搅得发酸变霉,永远也别想有甜的感觉。
凌槐风看见钟迁的那副呆像,就知道他心里想谁了,本来,他和晨星什么也不是,根本用不着他来吃哪门子醋。但钟迁那双小眼睛恨不能把晨星装了进去,揉进心里的那个痴劲儿,叫他不能不心里有点儿泛酸,但又不完全酸。
男人和女人不同的是,自己欣赏的人为别人欣赏,反而会暗自窃喜。
凌槐风此时就有那么一点沾沾自喜。钟迁算什么?呆上几天还得回去!而他,每一个周末都可以借着送女儿见着她,还可以和她聊上一会儿。这么一想,他不有些儿同钟迁了,于是站起来说:“要不,我们上楼看看去?”
钟迁早有此意,罗莲和凌槐风都不说,他又不大好意思提出来。一听凌槐风的建议,他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急切地说:“走,我们看看去!”
“嘘——”罗莲没他们猴急,她比了个手势,要大家别惊动了孩子们。
他们蹑手蹑脚地向楼走去,来到楼上,他们悄悄地靠在窗户边。
八个孩子分成两组,思思带一个小组,玲玲带一个小组,合着音乐的节拍,两个小家伙指挥得像模像样。
晨星在一旁微笑着看她们练得不错,正要下楼去招呼客人了。她一扭头,看见了看见了窗户口的三双眼睛,笑了,和孩子们说了一声:“你们好好练吧,我要下楼去招呼叔叔和阿姨了!”
“是!我们能练好的!”
孩子们齐声地回答。
窗外的三双眼睛看得都有些呆了,才多大的孩子啊,在家又任又娇气,带一个就折腾得够呛,而在晨星的手里,竟然个个都是那么的听话。啧啧啧!真是三百六行,行行出状元!
大家下到楼下了,还一个劲儿地感叹。
晨星不好意思了,羞涩地说:“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我只不过是一个带孩子的阿姨罢了!”
“这话你打住啊,且不说孩子是父母的希望,祖国的未来。咱们往小的说,就你身上而言,还大有文章可做哩。”钟迁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了,坐下的身子又站了起来,挥着手继续说,“你想想,你那一身的才艺凉着不也是凉着?你那私立幼儿园的老师没什么的,干脆,你弄个舞蹈学校吧!说不准,还能做大做强哩。”
“就我啊,不行,我干不来的。”晨星的脸更红了。
“行行行,这真是个好主意!”罗莲和凌槐风抢着说。
四十八 触目惊心
钟迁坐在小车里。窗外,一座青山接着一座青山往后退去。前面,平坦的水泥大道像曲蜷一般伸直了又曲起,卷起一片又片绿如翡翠的原野向他呈来,还有青山下,绿水旁偶尔点缀出来的栋栋农民的钢筋水泥的“小洋楼”,让他有些儿目不暇接了。
钟迁多少年没有回乡了?
为了节省来回的路费,更是为了在假期争分夺秒地挣点食用补贴,他在读研究生期间硬是一次也没有回家。
研究生毕业后,为了和那个女友共奔“幸福生活”,还是和读书时期一样,勒紧裤带地攒钱,拼了命地挣钱。忙到头,却如历了一场灭顶洪灾,一个席卷,全空了。
人为财死,良为食亡,忙到头,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