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那么多心血与Jing力的孩子,怎么能让他轻易离开。
不过王伊芝自认比钟承山聪明,她愿意用更迂回的方式,收起强势的本性,做个温柔体贴的好母亲,换回儿子的亲近心。
钟敛渠难得在她面前露出孩子气的笑,“我也觉得结婚挺好的。”
“还是选对人了啊。”
王伊芝投其所好的说。
钟敛渠想到薛秒,心情格外舒畅,心道,不是他选对人了,是应该庆幸薛秒选了自己。
“换个衣服要这么久?”
钟承山看着母子俩有说有笑的走过来,有种被排除在外的不爽。
钟敛渠的好心情因为看到他消散大半,沉默的坐到前排,王伊芝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到了后排。
一路上除了王伊芝偶尔开口说几句,父子俩都冷着脸,沉眉敛目的模样倒的确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薛秒回到床上,躺了半天,并没睡着。
她在思考,钟敛渠喝断片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
想着想着,手指不自觉抚上嘴唇。
昨天钟敛渠也是这样对待她的。
“......”
shi热的触感像团小火苗,烧得薛秒心里更乱,关于钟敛渠的印象却越来越深刻。
半晌后她伸手用力掐了掐脸,“清醒点!”
既然已经结婚了,遇到这种亲密接触也在所难免,薛秒心里明白,可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钟敛渠在她心里的地位更倾向于知心朋友和令人安心的丈夫。
他们之间本来维持着心照不宣的平衡,可现在似乎在慢慢分解。
“算了,顺其自然吧。”
既然钟敛渠忘了,薛秒也懒得再深究,正好留出空隙,让她了解他的心意。
总的来说,她已经比许多人都幸运,有些朋友相亲两三周就结婚了,她和钟敛渠至少很熟悉,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毕竟二十七了,薛秒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很多热情和Jing力去考虑爱不爱的问题了。
因为爱情而在一起的婚姻,她也不是没经历过。
十多年的青春年华系于一人,毁于一夕,代价过于沉重。
想通这一点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就剩下一个心结,那就是钟敛渠千万别想起昨晚的事。
不然太尴尬了。
迷迷糊糊睡了半晌后,她想起自己答应钟敛渠要陪老太太的,起床洗了把脸后,她下楼去老太太的房间。
“秒秒?”老太太看薛秒小心翼翼推开门,笑yinyin的模样格外讨喜,“你醒啦?”
“嗯。”
薛秒走进房间,随意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
老太太性情温厚平实,不太注重物质,所以房间里除了床和柜子,以及一个年份颇深的梨花木桌,没别的东西。
薛秒看着桌上摆的瓷瓶,里面插了两枝百合与天鹅绒,白花瓣,绿花序,相得益彰。
她伸手摆弄了一下花朵的朝向,彻底满意。
老太太虽然不懂插花,也看出薛秒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审美和技艺。
“秒秒你喜欢花啊?”老太太给她倒了杯温水,笑道,“女孩子好像都喜欢花。”
薛秒接过,礼貌道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算喜欢吧,不过我应该不是出于女生爱美的本性,我就是喜欢研究花草。”
“哦?”老太太笑眯眯的看她,“怎么研究?”
“就一直看着。”薛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外公是中医,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基本是他带着的,他又不懂童话故事之类的,睡前就给我讲植物百科,讲《本草纲目》,然后我对这方面就挺有兴趣的,大学也是学的植物相关的专业。”
“我听说你大学在日本读的?”
“本科在国内读的,研究生在日本。”
薛秒有问必答,坐在老太太身边,陪着闲聊。
“我很多年前也去过日本,承河带着我去旅游的。”说起小儿子,老太太眼角笑出皱纹,“你记住他了吧?”
薛秒还记得他怼人的那句”我是不婚主义,所以你离婚啊。”
这么有意思的人,怎么可能忘。
“小叔的性格和您很像。”
“嗯,他性格随我,比较乐呵,老大呢就像他爸。”老太太拉着薛秒的手,摸到她清瘦的腕骨,爱怜的摩挲两下,“nainai看得出来,你和敛渠都有点怕他。”
薛秒不置可否的笑笑,想了想问她,“钟......敛渠他和公公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吗?”
老太太闻言,忧愁的叹了口气,“不算太好,敛渠这孩子从小过得就不太开心。”
薛秒想起童年的钟敛渠,虽然是人口称赞的乖孩子,但他似乎很少笑。
除了在学校的时候趁着下课能和自己玩一会儿,基本一放学就被家里派来的车子接走去补课了。
每次薛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