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政那晚去找赵令宇是火着去的,我在想赵令宇做了什么值得他去上门质问的事。”陈牧雷手指轻敲着桌面,思索着,“你和白政说过什么吗?”
白蕊立即摇头:“我不可能对他说那些,我那天还拜托你你劝他和我去美国,就是想让他彻底远离这些。善恶有报,我爸他们……他们总有一天要还回来的。”
陈牧雷没空听她的善恶因果论:“如果不是这件事那几乎没有别的事能让白政和我分开后扭头就去找赵令宇了——”说到此处,陈牧雷脑中突然警铃大作,“除非他那晚听到我们说了什么!”
白蕊汗毛都竖起来了,陈牧雷回想那天他刚打开包厢的门就迎面撞上白政,怎么那么巧……
还有那晚白政对他说过的那些酸溜溜的话,他平时就不是会说那种话的性格。
白蕊搓着自己的手臂:“小政他……”
“我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多种迹象表明白政被赵令宇控制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陈牧雷神情严肃,白蕊逐渐慌了,拎着包要走:“我去找我爸!”
“白蕊!”
陈牧雷叫住她,白蕊顿足转身,却迟迟没有等到陈牧雷的下一句。
蓦地,白蕊反应了过来,如果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白鸿泉,就等于卖了陈牧雷。他们都是多疑之人,若得知陈牧雷从小即是假意屈服,那无疑会给陈牧雷带来极大的危险。
白蕊收回脚步,杵在原地陷入两难。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白蕊经历了人生中最煎熬的阶段,她几次拉开包厢门,又几次关上,在椅子和门口反复徘徊,最后几乎哭出来。
白蕊无力地垂下双肩,嗓音颤抖:“小政是个傻子吗,这种事怎么能去当面问……”
事关白政的安慰,无论白蕊怎么做,陈牧雷都没有资格多说什么,但是眼看一切都要水落石出,他不可能让所有的付出付之东流。
然而当白蕊说出这句话,陈牧雷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说不意外那是假的。
白蕊抹了抹眼角,抬头直视陈牧雷:“我该怎么办?”
陈牧雷给她的咖啡里加了一块糖:“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让白鸿泉和贺采琳知道我们见过,后面的事交给我,白政不会有事的。”
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响起,周云锦收拾好书包等在楼梯口。
陈琰和钱旭一边讨论刚才做的题目一边下楼,两人和周云锦打了个照面,都默契地没跟她多说什么,继续刚才的讨论。
周云锦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随着下课的同学一起下了楼,又跟着他们一起往住宿生的宿舍区方向走。
快到宿舍楼的时候陈琰回头看了她一眼,周云锦指了指楼门一侧的那片空地,示意自己在那里等他。
钱旭笑:“不知道的人得以为你俩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神神秘秘的。”
陈琰撇撇嘴:“我有什么办法,她还那样,没比以前好多少,好像认识我有多丢人似的,可是整个学校有几个人不知道我们认识?”
陈琰在写字台的抽屉里找出那部旧手机,又拿了个袋子装好,下楼交给周云锦。
“那什么,你让人修的时候告诉他们小心点,别把里面的东西弄没了,老陈可就剩下这么个玩意了。”
周云锦小心翼翼地把袋子装进书包:“胡说,他还有你、有陈牧雷。”
陈琰笑了笑:“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校外,周云锦找到陈牧雷的车,一上车就从书包里掏出那个袋子双手递给陈牧雷:“陈琰很宝贝这个的,你用完了能还给他吗?”
“暂时不能。”陈牧雷把旧手机收好。
“你怎么这样子!说话不算数。”周云锦急了。
陈牧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是不给他,是现在不能给,让别人知道东西在他那里的话会给他带来危险。”
“噢。”周云锦拿开他的大手,“那我怎么和他交代呀?他去北城考试还想带着呢。”
“那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陈牧雷恶劣地笑,启动车子。
“……”周云锦顿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气得不行,一路都没搭理他。
……
得知白政可能被赵令宇软禁了,胡小钰打麻将打得心神不宁,不是出错牌就是诈和,被付洋好一顿嫌弃,最后也输掉不少钱。
“不玩了不玩了!”胡小钰摆牌摆了一半直接把牌推倒,“次次都我输牌,玩的没意思,我回家了。”
付洋劝了半天没劝动,索性不管他了。“那行吧,我也得出去看看了,溜了半天经理又要骂我了。”
其实付洋知道怎么免于挨骂,他上班时间偷着打麻将也不止一次两次了,经理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付洋赢钱的时候都会分给他一半,用来赌他的嘴。
胡小钰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看付洋和经理那个狡猾jian诈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极了。他走出会所大门仰头看了看这栋在夜里更加金璧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