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谈话间隙,楼下有人经过,隔着层叠的法桐树叶,骆商穿着黑色大衣,风微微吹起他额前的发,神情稍显淡漠,正和校长说着话。
站在下面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稍稍抬起黑眸,下一秒又面色如常的移开。
阿蒲眼神莫名一烫,赶紧挪开目光,拉着将夏进了教室。
仔细想想,其实骆商来学校也不奇怪,学校大部分的赞助都来自骆氏,他来这里应该也是谈事情,阿蒲收拾好情绪认真听讲。
刚下课,她就收到一条短信。
骆商:校门外等你,顺便载你过去。
像是卡着时间点发过来的,阿蒲只觉得手机都在发烫。她匆匆忙忙编辑好信息发给钟叔,让他先回去。
因为这一条短信,阿蒲收拾书包的动作都加快了些。跟在她后头出校门的将夏不由得纳闷,平时温温吞吞的小可爱今天怎么就跟鬼上身了似地。
眼见着她快要上车。
将夏大喊住正在开车门的阿蒲,扬了扬手上的练习册,“乖乖,你书落在我这里了。”
阿蒲整个人顿住,就感觉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了一样,小跑回去拿回练习册。
还没来得及道谢,将夏两眼突然发亮,扒拉着她衣服,“乖乖,今天来接你的是谁啊,长得好好看,比班上谈论的爱豆好看多了。”
阿蒲顺着将夏的目光回头,看见摇下半边车窗里的,骆商面色淡漠的侧脸,即使这样,这张脸也是很好看的。他漫不经心地调着车载空调,想来也是没空注意这边。
情急之下,阿蒲凑到将夏耳边,撒了个小谎,“他…他是我哥。”
车内温度正好,里面充斥着淡淡香气,阿蒲扣好安全带,将书包整齐放在膝盖上,轻声道,“我可以了。”
却料骆商并不急着开车,推了推眼镜,侧头道,“乖乖?”
阿蒲脸刷的红了,刚才将夏喊她的昵称被听见了。一开始将夏说这只是语气词,可后来不知不觉她喊她都是用这两个字。
阿蒲磕磕绊绊解释,“没有其他意思,我同学说着只是语气词,只是叫着好玩。”
也许是脸皮薄的原因,阿蒲脸红的时候连耳根都是红的,能看见上面金色细小的绒毛,就像夏日的水蜜桃般,格外可爱。
终于解释完,再抬眼时,看见骆商满脸都是我知道了的表情,阿蒲心才稍定。
然后就听见骆商毫不客气道,“嗯,乖乖,我明白了。”
明明同样的字,不同的人喊起来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乖乖两个字被他拉的很长,像是从舌尖反复缠绕才说出这两个字。
阿蒲眼神shi漉漉的,“你不要这样喊。”
骆商依旧面色冷静,“这不是语气词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乖乖们。
第40章
感觉像是被自己搬石头砸了脚,还不能喊痛的那种。阿蒲别扭转回头,手指紧紧绞着书包肩带,一个人生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等红灯的间隙,骆商忽然伸手来提阿蒲放在膝盖上的书包,里面沉甸甸的都是课本。语气带着点哄人的味道,“松手。”
阿蒲手一松,他拎着沉甸甸的书包倾身放在后座,看着她掌心,下巴往中控台一扬,“自己拿shi巾擦擦手。”
阿蒲愣愣低头,看着自己手不知何时被书包肩带勒红一片,听从骆商的话扯了一张shi巾擦手。
车慢慢驶远,将夏站在原地苦恼,刚才顾着看帅哥,忘记问阿蒲要不要找个时间一起去外面买练习册了。
忽然远处一粒小石子滚到脚边,陈颂书包斜挎在身后,在她身边停下,“我姐呢?”
“你有病啊。”将夏被吓一跳,直接书包砸他肩上,没好气道,“你哥接她去补课了。”
她瞪他一眼,“你哥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你就长成这副样子,无语,我要是你我今晚就要吃东西把自己撑死。”
陈颂就要给她气不活了,长大这么大,几乎没人见他不夸他长得好看的。深呼一口气,他提醒自己不和女的计较。
可将夏偏偏要气他,在他眼前蹦蹦跳跳,“怎么,难道不是吗?”
陈颂终于忍无可忍,颤抖着手指伸过去,彷佛一朵被欺凌过的娇花,“你个丑丫头。”
揉着被捶痛的肩膀回家,陈颂无Jing打采,呲着牙嘴里念叨,“这丑丫头不仅嘴毒,心也毒,下次别让我抓住她把柄。”
“啧,你这伤势看起来还挺重啊。”陈京柏单手枕在沙发上回头,手里夹着一根烟,见人回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上香烟在烟灰缸里揿灭。
“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
陈京柏脸上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了,“敢情你现在长出息了,和女生打架这种事情你也做的出来,你嫌不嫌丢人?”
“你不懂,不是打架。”
“那就是打情骂俏。”陈京柏笃定。
陈颂脸色瞬间不好看了,打情骂俏也不会找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