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这才注意到,雨伞因为贴着自己裤腿的原因,她校服裤shi了一大块。与此同时,她也看见自己脚踝上的链子露了出来,慌张地将挽起来的裤脚松下。
骆商回头,抬手将车内温度调高一点。
正准备走时,车窗突然被叩响。外面露出席桥的脸,撑着把透明雨伞,满脸无辜样子。他眼神在车内几人流转后,看向骆野,“方便也载我一趟吗?”
在骆野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时,席桥又道,“不会很麻烦,你知道的,我家就在阿蒲家隔壁。”
他顿了顿,“还是你因为我之前不小心弄坏了你有签名的篮球,打算让我淋雨回去?”
骆野脸顿时一黑,那叫不小心吗?连篮球皮都给掀开了,说是想看看签名会不会漏墨,真是个疯子。
骆商轻笑了声,深深看了他眼,“上来吧。”
刚才的气氛太紧张,阿蒲顿时松了口气,往旁边坐了坐,给席桥让出位置来。在今天之前,她也习惯了和席桥坐同一辆车回家。
车驶出街道,往另一个方向开去。席桥提醒道,“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是吗?”骆商语气淡淡,眼皮都没有抬,“那边太堵了。”
学习时间紧,阿蒲总是抓紧各种琐碎时间用来学习。车上的一会儿时间,她又重新带上耳机听英语听力席桥看见,侧头问,“分我一半听听可以吗?”
阿蒲没什么意见,只是小声道,“我听的是英语听力,不是音乐,可能你不会喜欢。”
俩人悉悉索索在后面交谈,像是说着小秘密。骆商从后视镜看过去,总能看见俩人凑在一块的脑袋,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还是格外碍眼。
“哥,绿灯了。”骆野在旁边道。
骆商回过神来,捏紧方向盘,冷静道,“不好意思,没注意。”
骆野总觉得这气氛很奇怪,但却说不出来哪儿奇怪。就像他不明白席桥为什么要突然来蹭车,俩人关系没有好到这种地步;也没见过他哥会有在开车时心不在焉。
车载骆家门口停下,骆商道,“你先回去。”
明明可以先送阿蒲回家,但他哥却先绕了远路送他回来。骆野没有多说,只是打开车门离开。
车内顿时只剩下三人。
骆商第一次放纵自己的欲望,不再克制,他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不容反对的肯定,“阿蒲,坐前面来。”
阿蒲不解抬头。
“我有东西给你。”彷佛刚才的压迫都是错觉,他又恢复到以往的平淡。
席桥扯下耳朵里的耳机,放在手心拨弄,语气里带着点刺,“坐在后面就不能给吗?”
骆商松开方向盘上的手,整了整衣领,轻笑一声,眼底却毫无笑意,“我不是你们的司机。”
这样看起来的话,确实有点不太礼貌。骆商在前面开车,他俩都坐在后面。阿蒲取下耳机放在手心,递给席桥,“耳机先借你用。”
她拎着包,换到前面坐着,老老实实扣上安全带,将书包放在膝盖上。
骆商闻见一股淡淡的柑橘nai糖的味道,被热气一烘,味道甜丝丝的。他心里莫名烦躁,瞥她一眼,打着方向盘离开。
到地方后,席桥先下车,撑着伞在外面等阿蒲。
阿蒲将书包背在前面,以防被雨水打shi。手刚碰到车门时,车门滴地一声反锁起来。她面带惊讶。
骆商语气淡淡,“不是说了吗,有东西给你。”他从旁边拿出个小礼盒,递给阿蒲,“入学礼物。”
阿蒲手指紧紧攥着书包袋子,指尖微微泛白,“我…我不用你什么东西。”
骆商面色难看几分,垂着眼皮看向她脚踝,上面的红色链子已经被宽松裤腿给遮住。
阿蒲下意识地将脚往后缩。
他面色缓和了几分,手转了个方向,直接将盒子放进阿蒲书包里,再不紧不慢地帮她拉上。
窗外撑着雨伞的少年,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目光往窗户上投来好几次,无聊地转着雨伞。骆商觉得自己今天也是失了魂,竟然和小朋友较起劲来,失声笑了笑。
他打开车门,朝阿蒲道,“仔细点,别淋到雨了。”
陈京柏刚到家,见阿蒲还没回来,准备出门去接她,刚坐到门口就看见骆商嚣张的连号车牌。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阿蒲喊了声哥。
陈京柏说,“你先回去洗个热水澡。”他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带着外面的雨水也一起进来。
骆商侧头看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嫌弃,“你把我车弄脏了。”
“刚刚送人回来也没见你嫌弃。”陈京柏冷哼一声,“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过。”
“刚刚载的是骆野同学,你可不是他同学。”骆商语气慢悠悠,从储物架里拿出盒烟来,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将烟盒抛给陈京柏,“陪我抽一根。”
陈京柏拎起烟盒看了眼,空了大半,“你什么时候抽这玩意抽的这么频繁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