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后,她在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吹风机,决定出去问问。
刚走出门,就看见对面房间门啪嗒一声开了,随后从里面钻出一头黄毛。
陈颂也看见了突然从对面出来的人,大喊了声“靠。”看着阿蒲呆滞的眼神,他围着阿蒲转了几圈,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你怎么在我家?”
艰难地眨了眨眼睛,阿蒲终于意识到他便是陈京柏口中脾气有些暴躁的弟弟。不过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第一次见面往她脸上弹水,第二次没有吃到爆米花转身就走。
陈颂掀了掀眼皮,看见她从陈佳怡房间出来,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和陈佳怡这种人做朋友。”
话还没说完,耳朵又被熟悉的力气一拧,他痛得呲牙。
“你说谁没脑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后更名为《骆商:见老婆的三十六计》
我为我昨晚做出丧心病狂的断更行为而深深忏悔。请大家不要原谅我,最好骂我。(丧心病狂本狂
第28章
陈京柏还穿着身上的正装,领口松垮,衬衫袖子折了几圈,拎着陈颂耳朵,“有没有礼貌?”
“叫姐。”说着下巴朝阿蒲扬了扬。
陈颂满脸无法置信,“你让我叫她姐?她看着哪儿比我大,个子也比我矮了半截。”这真要是叫了姐,他面子往哪搁。
陈京柏不客气地敲了他一下,“怎么就不能叫了?忘记通知你了,阿蒲是你的姐姐,从今天起就搬了回来,以后记得讲礼貌。”
“…”陈颂愣了愣,“你说什么?”
陈京柏松开手,嗤了声,“明天请个假,去医院看看耳朵。”他朝阿蒲走去,语气温和耐心,“房间里少了什么东西吗?”
阿蒲笑了笑,“好像没有吹风机。”
“妈可能忙忘了,我先把我房间里的拿给你。”说着便往房间走去,顺便扯走了站在原地傻眼的陈颂。
陈颂哪里见过他哥这么好脾气,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亲戚出来。”
陈京柏表情稍有些淡漠,侧头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是你姐,你唯一的姐姐。”
陈颂满脸纠结,终于在思维达到临界点时反应过来,面色一松,顺势躺在了床上,“知道了知道了。”
他忍不住从门缝里偷偷打量站在外面的阿蒲,既然说她是他唯一的姐姐,那陈佳怡就是个冒牌货呗。
这样看的话,她眼睛还挺像自己,陈颂瞬间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京柏看见他白痴似的小表情,忍不住嘲讽一笑,“知道了就走开,别躺我床上。”
拿到吹风机,阿蒲将头发吹干,钻进被窝里。今天一整天,对她来说就像做梦般。忽然有了疼爱她的母亲,恩爱的家人。身上盖的是绵软蓬松的鹅绒被,身下的床垫像是比豌豆公主的二十张床垫还要软。
心里莫名的不安,阿蒲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环绕着膝盖。手指忽然碰上一阵冰凉。她低头看见脚踝上的红色链子,不禁将手指放在冰凉的珠子上摩挲。
离开时,她没有带走骆家的任何东西,除了这个。
阿蒲心稍定,踩着地毯走到窗前。
她掀开窗帘一角,视线不觉被吊椅秋千上的人吸引过去。一张从来没见过的面孔,他将靠枕抱在怀里,一条腿盘着,另一条腿偶尔蹬下秋千。
少年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俩人视线猝不及防对上。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阿蒲下意识松开手,将窗帘放下,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
蔡盈的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阿蒲赶忙打开门,蔡盈走进来,将泡好的牛nai放在床头柜上,柔声道,“晚上喝点牛nai有助于睡眠。”
牛nai还冒着热气,阿蒲碰了下杯沿,端起牛nai喝了起来。
蔡盈坐在一旁看着,眉眼柔和。
房间里的东西被阿蒲重新整理了一遍,看见阿蒲床头放着的旧娃娃和她身上穿着的自己带来的睡衣,蔡盈面色犹豫了一瞬。
怕阿蒲不适应,她旋即温和问道,“今晚需要妈陪你吗?”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小夜灯。
蔡盈身上很香,是阿蒲想象中妈妈的味道。蔡盈温柔地摸了摸阿蒲的脸,轻声道,“你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就想要是个女孩该有多好啊。”
“要是个女孩的话,肯定会很像我。”
“现在看起来,我当时想的真没有错。我们长得这么像,我……我怎么就没早点找到你呢。”
她声音有些哽咽,阿蒲碰了碰她手。
蔡盈又说,“从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我心里就说不出来的开心。我们家丢了这么久的宝贝…终于又回来了。”
房间里只有蔡盈低低的说话声。良久,她问道,“阿蒲想要重新换个名字吗?”
阿蒲有几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