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喻迟笙还真会慌乱地问起章家千金。
可沈靳知已经和盘托出这未婚妻和他已经十年没见,她又如何被搅乱。
她正想开口,被沈靳知制止。
沈靳知明显已经不耐烦了:“陆子悠,何必假惺惺地吓她。”
沈夫人继续笑着说:“靳知,我说的可是实话。你没和她说过你的母亲吧。那时候我和恒原相爱得很,都已经订婚了,是你母亲进来插了一脚。”
沈夫人以前也是世家出身,学识并不比许音差,而且咄咄逼人的气势还高上不少,一句话就扭转了风向。
“你要她走你母亲的老路吗?”
沈家一直存在另一个的故事说法,不同于沈靳知的版本。
沈恒原和沈夫人是青梅竹马,原本订了婚,婚期就定在半年后,在这期间许音一个美院的大学生勾引了沈恒原,怀上了沈靳知这个私生子。
不知为何许音用了什么手段,沈老夫人格外喜欢她,甚至不惜拆散沈夫人这对青梅竹马,让许音进了沈家。
谈婚事时,沈恒原为了反抗沈家把沈夫人带到所有人面前,公然说他还是会和沈夫人结婚。
而许音像是不知廉耻,只是坐在那听完了全程。这样的做派更让沈老夫人心疼,直接逼着沈恒原去领了证,之后连婚礼都没办。
沈靳知出生后,许音自然成了沈家人口中的沈夫人。
即使她的儿子以后会是被沈老爷子承认的沈家继承人,即使她被尊称为沈夫人,可她又得到了什么。
悲哀的一生么。
沈夫人还是看着喻迟笙微笑:“据我所知你还是演员,靳知当然可以给你很多资源,我也可以给你那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喻迟笙默了会,问:“沈夫人,你是在他面前动摇我吗?”
沈夫人笑:“当然。我可不在意沈氏集团的话语权在谁手里,我只是怕你被靳知欺骗,然后和他母亲一样一辈子都被囚禁在这。”
毕竟沈家这样薄凉的人情话动人,听者少能抵挡。
而她实际上并不在意沈家毁在谁手里,她只是想赢,毕竟她已经赢了十几年了。
沈靳知欲言又止,叫她的名字:“阿笙。”
喻迟笙却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她已经知道沈靳知带她回沈家的目的,又怎么会轻易动摇。
沈靳知让她了解这些,她又怎么会再逃走。
喻迟笙笑起来,伸手炫耀她中指的粉钻。
她眉眼本就明艳,衬得血红色的蔷薇长裙愈发打眼。
“我已经和他订婚了,以后也会和他结婚。”
“如果章家小姐非要来抢,我不介意把我的相亲对象让给她。”
这其中意思只有沈靳知知晓。
他被喻迟笙逗笑,他侧眸淡然去看她,偷偷说:“章家小姐可不知道你把相亲对象让给她了?”
他拉着喻迟笙离开,临到门口喻迟笙这时候像是想开了,蛮不讲理地说:“那她也得把她联姻对象让给我。”
事后章诗虞听说喻迟笙在沈家闹得这一出,她脸涨得通红差点去跟喻迟笙辩驳:谁叫你让了!我本来就势在必得!
沈靳知越发想笑,当自己变成交易的物品时还真有点不对味。
“我怎么就需要她让了,我本来就是你的。”
而对于此,喻迟笙非常满意。
她忽地觉得她和沈靳知差的也不多,不过以物易物的水平。
沈氏集团这情况并非只有联姻可以解决,但不可否认联姻是解决困境最快的方法。
但章沈两方的主人公都没意愿,章诗虞又是章家的霸王,她不乐意那谁也没办法,这连口头约定都没有,没人推进自然无疾而终。
喻迟笙请了一周多的假,果然工作堆成了山。
天天除了忙工作再无其他,唯有中指那颗粉钻实在打眼,她工作时又把它摘了下来。
沈靳知来接她下班,瞧见她没了粉钻,非要追问粉钻的去处。
她说,怎么?丢了你还不能再买一颗?
沈靳知也不说买,非要笑着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她顿了会没反应过来,你还真要买啊?
她不喜欢收到太贵重的礼物,以前也是。
只要沈靳知一说要给她买,她就摇头推辞。
而沈靳知总说:“给喜欢的人买礼物,怎么能不贵重?”
当然最后还是屈服于她的固执。
要不是看在粉钻是订婚戒指的份上,她也不会收。
沈靳知无奈:“阿笙,你总要给我些表现的机会。”
喻迟笙瞥了他一眼问:“然后让你用资本家的钱给我买钻戒?”
沈靳知越发觉得喻迟笙有趣,她的本性似乎对资本家排斥得很。
他失笑提起:“那如果我说粉钻是我母亲送给她儿媳妇的见面礼呢?”
喻迟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