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杯茶。”路浣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周浩摆摆手,“不用,我回去喝就行。”
就在此时,办公室内的内部电梯忽然打开。
“西哥。”周浩打了声招呼。
只见他微微点头回应。
“路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周浩识相地先走一步。
“他倒是挺机灵的,你怎么收入囊中的。”路浣笑问道,“喝茶吗?”
“嗯!渴了。”他随身坐下,从她手中接过了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我从景海兰的实验室离开后,去了三角区,在一家地下拳场□□拳,那家黑拳场的后台是个军火贩子,我因为表现得不错,被他们头目给看中,给他们做了打手。一次,我们和另一伙势力交手,端了他们的老窝,周浩就是那寨子里的奴隶,我因为需要培养外来血ye稀释头目的影响力,就留了一些人下来,周浩就是其中之一,他虽然胆子小,但胜在人机灵,运气也不错,几次都能险象环生,我就一直把他留在身边,这些年,永生能平稳发展,他功劳不小……”
“他这气质不像从三角地区走出来的。”路浣道。
“不然我也不会把他放在台前,这小子看着毛躁,其实心思比谁都多。”
“后来呢?你把头目干了自己上位了?”路浣挑了下眉。
“军火生意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意,当头的把好处全揣在自己兜里,不给下面的人留汤,小弟造反不是很正常?”
“是正常,我还要夸你干得漂亮呢!”路浣笑倒在他肩头。
“有些遗憾没跟你一起经历这些。”路浣道。
“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遗憾的。”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以后再去三角地区带上我一起,我也想长长见识。”
“好!”他低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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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辰面无表情地站在警察局的探候室。
他对面的景海兰虽然脸色十分苍白,但眼底的骄傲并未被磨灭。
她自信这些警察拿不了她怎么办,只要她还一天姓景,景氏就不可能不管她。毕竟自己是与这个姓氏共荣辱的。
“我什么时候出去?”她眯了下眼,颐指气使地道。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景氏的名誉受了多大的损失,股价狂跌,董事会已经决议放弃你来换取民意。”
“你就放任他们什么也不做。”她冷笑道。
“我能做什么?因为你的丑闻,我现在在景氏腹背受敌,自身难保,甚至要被踢出董事会。”
“景辰,我们是母子,休戚与共,我要是真进去了,你在景氏会更难过,所以你就算不能帮我洗清罪名,也要帮我把这件事压下去,你应该明白轻重吧!”
景辰深深看了她一眼。
曼城的民众长期在资本的高压下,心底的不满早就憋满了,景海兰这次仿佛点燃了火药桶,曼城街头出现抗议示威的游行群众,纷纷要求对她进行制裁,让景氏大为光火,还没等这次舆论稍淡下去,景氏的几个项目又接连出事,一时让景氏不由元气大伤。
前后足足闹了好几个月。
等事态平息,景氏正收缩羽翼,准备恢复元气时,一道晴天霹雳,让景氏上下人心浮动,几乎成了压垮这个商业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奥海港口虚假的繁荣在M国制裁的那一刻,泡沫彻底被戳破。
不止奥海港口,曼城的许多商业项目都受到了这次制裁的影响。
其中要属景氏遭受的冲击最大。
景氏是房地产起家,本来就固定资产庞大,流动资金经常紧张,奥海项目让景氏出了大血,如今因为制裁,奥海项目瞬间成了死局。
一个企业发展壮大不容易,但衰败却有可能只是一息之间的事。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再大的骆驼,也抵不住被放血后再被一群恶狼扑上来撕咬。
平日里总是嘴边不忘唇亡齿寒的合作伙伴,却是反咬最狠的那个。
一场宛如地震一般的商业动荡在曼城展开,资本残酷的獠牙毕露无疑。
昔日的庞然大物四分五裂,那样辉煌的家族也终于谢幕了。
“不可能,景氏怎么可能会倒,胡说,你们都胡说。”景海兰撕扯着嗓子大吼道,仿若疯魔,却无人理会她的嘶吼。
“让景辰来见我,快让我儿子来见我啊!”
“不用喊了,你儿子很快也会进来陪你的。”监狱大门打开,路西法缓步进入。
“是你,是你这个小杂种,是你毁了景家,你为什么不去死,当初我该把你千刀万剐。”她恨得嘴唇都咬破了。
“是啊,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立刻杀了我,反而给了我复仇的机会。”他笑道,只是那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反而是冰冷一片的杀意。
“看着自己名声扫地,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