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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的Cao纵者也被徐敬文给揪了出来,此人便是飞驰地产的老总,因气不过那块地被徐苏璟花高价买走,这不是打他当年耍手段才拿到城改项目的脸么,故而怀恨在心,打算借社会舆论摆徐苏璟一道。
但群众的眼睛始终是雪亮的。
至于为什么徐敬文没有让人把当年受胁迫的那封邮件爆出来,直接省去公关的过程一举推翻舆论并踩死对方,徐苏璟说咱爸忍那老总不是一两年了。
后来衡意实在好奇得紧,在办公室里追着徐苏璟问了一个小时,徐苏璟才模棱两可地跟她说:“咱爸是从旧社会摸爬滚打到今天的,什么场面都见过,有自己私底下一套撒脾气的方式。”
衡意听得心砰砰地跳,抱住徐苏璟的胳膊小声问:“咱爸不会把飞驰老总的腿给打断吧?”
徐苏璟搂她到怀里来腻乎乎地亲一口,“不太清楚,我一般不过问他的私事。”
这几日里,远在藤市的衡国洋听说事情已经顺利解决,松了一口气,隔三差五地打电话来要衡意去多多感谢人家,礼数得做足了。
衡意想了想就说:“那你找个时间,我买点礼物去当面谢谢他。”
徐苏璟求之不得,“成,要不就明晚吧,刚好带你去给妹妹过五岁的生日。”
衡意欣然点头答应道:“好的徐老板!”
“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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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衡意提前离开半夏夜,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一堆小女孩喜欢的玩偶和漂亮衣服,还有给徐敬文和周清的见面礼。
等徐苏璟那边忙完了,她便驱车去接徐苏璟,然后一起回徐宅。
忘了今天是周五,去临越大厦的路上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衡意走的二环,简直堵死,半天不见前车有挪动的迹象。
车窗外天色逐渐昏寐,不知不觉间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夜幕,四周各式各样的灯光在夜色中浮沉。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是这座城市繁华奢靡的表象。
好不容易通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又给堵上。
再堵下去,估计得明天才能赶到徐宅。
衡意翻了半天的地图,等去到下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改变路线,打算从外环绕过去。
右转弯灯打开,衡意小心踩着油门,跟随前车缓慢右转进另一条路,方向盘打到一半时,在那条路隔壁并排车道里直行的一辆小型卡车突然违规转弯掉头,车速还不慢,硕大坚硬的车头撞上她,将她连人带车一起挤上马路牙子。
人行道上站着刚从甜品店里走出来、有说有笑的一家四口。
幸好路边种着一棵比较大的枫树,衡意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细想,她本能地踩死刹车板。
剧烈的金属撞击感在耳边响起,衡意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安全气囊炸了出来。
跑车车头瞬间被挤压得变了形,前后车辆互相碰撞,汽笛声此起彼伏,掺着人们惊恐的叫喊声,听起来尖锐而刺耳。
衡意想捂住耳朵,可围绕着她的只剩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吵。
好吵。
这种地方太吵了徐苏璟。
我一点都不喜欢。
快要听不见你的声音了。
徐苏璟,你出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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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苏璟赶到医院的时候,衡意安安静静地躺在病房的床上,白得晃眼的被子盖过头顶。
在这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空间里,医疗仪器运转的声音清晰可闻。
徐苏璟面如死灰地望着冷冰冰的病床,脚底是飘的,他四肢僵硬地一步一步走过去,伸手想触碰白被,人却突然跪了下去。
急促的呼吸声掩盖住了那些在窗外猎猎作响的冬风。
他用力摁住猛烈起伏着快要炸开的胸口,因为呼吸时而堵塞时而通畅,更换的频率过快,令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徐苏璟无力地伏着身背,忍住大口喘气的动静,脖子上突兀狰狞地起了一片青筋。
他整个人已是濒临窒息的状态。
“徐苏璟。”
忽然间,空荡荡的病房里响起这么一声。
徐苏璟呼吸停滞,以为自己在做梦。
紧接着白被被掀开,衡意慢慢坐起来,额头上围了一圈纱布,渗着暗红的血渍,她纳闷地转过脸来埋怨道:“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抱我啊.”
看到快要佝偻成一团的徐苏璟,衡意吓了一跳,赶紧下床去扶他,惊慌地喊他的名字:“徐苏璟,你怎么了!”
他隐忍不堪难受到了极致的脸色在衡意眼中化成一滩柔和春水,急切地把衡意拥入怀中,脸抵在衡意肩颈那里,贪婪地吞吐着她身上鲜活的气息。
“徐苏璟,”衡意感觉此时此刻的徐苏璟很不对劲,忧心忡忡地又叫着他,“你出一出声.”
徐苏璟没力气应,只能靠着身体里残余的本能和理智拥抱她,让她感觉到他还在。
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