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又开口道:“乔之衡,你看不上外门弟子,可知整个仙府有多少外门弟子,又有多少外门弟子支撑着最累的活,在这样苛刻不公的资源条件下,达到了修为激进。”
“乔之衡你改了名,成了岳笺掌门不可告人的私宠,修为一跃蹦到了金丹。内里勾当不提,你现在风光了,可忘掉曾经自己也是这外门之中艰难求生、但求上进的一员?今日你砍了他们的手,难不保他日有人比你更受宠,到时连你的脚都一并废了。以身侍人,道基不稳,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家都听得有些迷糊,什么乔之衡啊,私宠、改名的。
只乔骁却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仿佛被揭穿了最隐匿的旧事。
那些,在他改名前就已把相关人士都抹杀,她又是从何知道的?
眼见司芋的嘴似关不住,俨然没有停下之势,他便恶狠狠道:“够了,闭上你的胡说八道小厉嘴,今天就放过你们一码,咱们走着瞧!”
狠一踹椅子,带着人走了。
直到一队人马出了双龙拱月门,人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是什么小仙女呀,虽然是混沌五灵根,可是人美口才又好。
她自己是流云掌门内门弟子,却帮着外门弟子说话,说到了多少人的心声去。
一时夸奖赞美之词漫溢,就连冷月和寂雨的表情都甚为感同身受,因为她们也曾经历过那些拮据困顿。
冷月在万物楼上比了个心:“司芋,小丫头你真敢说。”
司芋撅了撅嘴角,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有点酷。
系统屏板上好感度刷刷刷地往上增,眼看就要刷到百分百了,八十金币啊,司芋眼冒金光。
原来口吐芬芳和口吐真言是用来吵架揭人短的(* ̄︶ ̄)。
能把人老底都揭穿了的那种。
亏她把小蝌蚪搁置那么久,下次要在红袍魔修跟前试试,看看他到底什么来头。最好能把他揭得底裤都掉了,从此再不敢来找自己,或者拿捏住弱处、为我所用,毕竟各方面武艺与功夫皆不错。
司芋抚着胸口的青丝,正待转头,便见迎面而来一道颀长的身躯,发束神鸟白羽冠,氅袍缱风,清冽卓然。
是简流川,那般优雅寡淡的神祇尊容,看得她不由得楞了一楞。
是男主就无敌帅,言情文不变定律。
“乾渊师叔祖!”围观的人出声叫道,然后往两侧退开。
师叔祖给他的灵兽取狗粮来了,他的那只灵兽喂养得十分挑剔和仔细,每个月头,师叔祖都必亲自上衔月楼配食。
只是从昨天傍晚开始,不知道为何,那只牙尖似刃、凶相毕露的毛绒绒小犬,忽然被他变成了一只猫头鹰。
嘴还是那个3字嘴,牙也还是那个尖牙,竹子一样的兽角也在,但哑巴了。
人们恭敬让道。
乾渊师叔祖拂袍走来,天尊般的清冽英容俯视,看着被众星捧月、明眸善睐的女子,浅淡道:“司弟子在此举着匕首,要对本尊做甚,莫非剖心表孝敬?”
系统的面板上,原本将要满格的好感度,哔哔地满到了百分百。
呜呜,果然是仙品灵根、超然绝尘的天二代,司芋眼冒星光,所以昨天对他刁难的怀疑都是误会!
多么富有爱心的男人。
第二十二章 玉牌 师叔祖总是排在我第……
(二十二)
司芋没想到最后几格好感度会被简流川填满, 算起来这只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吧。他这样一个清贵淡漠的男人,连师傅飞升时的答话都淡漠,竟会对自己有善意。
就, 其实他人还挺好的。
司芋连忙收起手上的短匕,应道:“哦, 不是……我刚从三楼跃下, 下意识握着匕首了。弟子才入宗门, 尚且愚拙,师叔祖莫怪。”
她昨日只不过客套地说句恭维话,心里还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刁难呢。怎知这个男人却当了真,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司芋也不会真“孝敬”他呀。
女人的脸颊因着方才口吐芬芳,泛起些微的粉晕,今日化了淡妆,黛眉朱唇,白皙的颈子下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吻痕,只是被她的和田玉珍珠项链遮挡住了。
简流川眼目犀利,一眼却睇见。
他伸出手,在她发上一沾, 强迫症般摘去她发髻上的一朵野花,冷淡道:“司弟子初入仙府不知规矩, 但对为上者也须应有的敬意。”
他的手指素净修长,白色绫缎袖摆被风吹拂, 一缕好闻的沉香味。司芋脸颊莫名一红, 想起悠然城里月夜交-欢后魔修的味道。抬眸睨看,简流川却肃着天尊般的俊脸无动于衷。
可能司芋太会多想了,竟然觉得这两人相像。
也不知是说她手握匕首, 还是说她方才对乔骁的不敬,听得围观(* ̄︶ ̄)人群颇感意外。今天真是奇了怪咯,师叔祖怎如此的好情致。
要知道,师叔祖清贵冷隽,受困心疾数百年,平素只在云鼎峰修行,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