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春妮是那个外室的可能性很大。
傅卿云漫不经心地撩水泼在身上,口中问道:“韩嬷嬷,宁嬷嬷可有女儿?”
韩嬷嬷早已准备傅卿云问,流利地回答道:“宁嬷嬷从未说过自个儿有女儿。她从八岁起进国公府当丫鬟,十岁的时候选到聂姑太太的院子里,十五岁做上大丫鬟,二十岁作为陪嫁丫鬟到了聂家,没过一年便被聂姑太太指婚嫁给一个小商户,没成想,才一年时间,那小商户破产自尽,宁嬷嬷便又回了聂府,从此后一心一意守在聂姑太太身边,倒从未提过女儿的事。”
傅卿云站起身,从浴池里走出来,韩嬷嬷赶忙给她擦了身子,为她披上袍子。
傅卿云说道:“那去查查,没提过不代表没有女儿,这个春妮不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来。嬷嬷,我记得国公老太爷临终前便分了家,二少爷分了座别院,叫做春晓别院,在城外石榴镇上,你派人暗中查访,里面到底住了什么人。”
韩嬷嬷忙道:“是,夫人,奴婢会尽快安排的。”
傅卿云唇角勾起一丝笑弧,只要把这个春妮揪出来,淳于沛跟聂曼君之间的亲事便得玩完,宁嬷嬷和聂姑妈之间的主仆情也得玩完。不过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她不急,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味。
回到卧房里,安国公已在炕上等她,傅卿云薄嗔道:“国公爷又去洗凉水澡了?要当心身子。”
安国公笑道:“从军打仗比这个艰苦的多了,我不能因为身在富贵乡便忘了从军的辛苦,否则哪天紧急上了战场,我这身子可吃不消。”
傅卿云摸了一把他的胳膊,有些凉凉的,却觉得格外舒服。
安国公身体微僵,顺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调笑地说道:“该换我摸你了罢?”言罢,就扒开傅卿云的睡袍领子,大手揉上一边柔软。
傅卿云顿时面红耳赤,轻哼着说道:“国公爷,今儿个的事是妾身自作主张了,妾身跟安国公赔罪,不该跟嘉妹联合捉弄聂姑妈……嗯——”
男人的力道猛地加大,手中的柔软像是橡皮泥变换着各种形状,丰盈从指缝里漏出来,然后他掐着那一点红润拉拽。傅卿云忍不住惊喘,眼中浮现一丝水光,波光潋滟,却是媚态毕现。
安国公翻个身,一把解开睡袍,女人的身子如白玉一般印入眼帘,他呼吸一窒,缓缓俯身亲吻女人白皙的脖子,柔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傅卿云不由得绷直脚尖,还是没忘前面的话,楚楚可怜地问:“国公爷生气了么?”
安国公舔了下那白雪里的一点红莲,满意地看到女人的肌肤上起了细小的疙瘩,他声音平稳地说道:“是啊,我生气了,所以我要惩罚你的不乖……”
傅卿云身子里火烧一般,迷迷蒙蒙地想,奖励也是这个,惩罚也是这个,男人的脑子里难道就只有这个么?在炕上跟安国公沟通真不是个理智的选择,但是,她来不及想更多了,男人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舌根,惩罚她的不专心……
……
聂姑妈看到满意的女婿人选,生活有了新的目标,暂时没空去算计傅卿云的管家权,现在她也不宜在国公府再动干戈,因为淳于宗族的态度很明确——安国公府的管家权只能落在傅卿云的手里。
聂姑妈开始积极出现在世家夫人们的聚会上,紧跟着傅老夫人的步伐,表现两家人的友好,暗示两家有结亲的意思。
傅老夫人烦不胜烦,索性呆在家里不出门,让儿媳妇代为出门做客,聂姑妈每每问及傅凌云,傅二夫人一问三摇头,傅四夫人更直接:“我们大少爷在军营里磨练,我都见不着几面的。”
聂姑妈神色不变,她只是想在大家面前表现与傅家的交好,而不是真的问傅凌云,关于傅凌云的事她自个儿会打听,比从傅家人嘴里打听的要真实多了。
有些不知就里的夫人便以为傅家和聂家想要亲上加亲,但是笑话傅家的人更多,因为那聂曼君是个死了父亲的薄福孩子,这没了娘孩子可能命苦,但身份还在,可没了爹,一旦聂家世子继承爵位,聂曼君也就是个平民家的姑娘,与傅家结亲,绝对是聂家高攀了。
与此同时,淳于沛顶着挨揍的风险,一有空子就往锦瑟苑钻,有时是去讨好聂姑妈,有时则是去找聂曼君,他倒是想找傅凌云的麻烦,可他在国子监读书,傅凌云在封闭的京畿大营里练武,两个人根本碰不到一起去,找麻烦也无从找起。
傅卿云从聂姑妈的生辰宴开始融入贵妇的交际圈,平均每三天就要出门做客一次,谁家的儿子娶媳妇啦,谁家的孙子过百日啦,谁家的儿子封了世子啦,谁家又有长辈去世啦等等,忙得不可开交,这天她是被傅老夫人招回娘家定南侯府的。
傅老夫人半靠在贵妃榻上,唉声叹气:“卿丫头,也不知道你在那府里是怎么过的,你们家的姑太太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是个和气好说话的,却是个胡搅蛮缠没脸没皮的。我都不敢出门做客了,你二婶娘和四婶娘也都怕了。”
傅卿云轻轻帮傅老夫人揉捏肩膀,嘴里安抚似的说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