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奕的酒气醒了大半,剩了微微懊悔,觉得事情要按顺序,明媒正娶再洞房花烛,他急不得。
沈良奕想逃,这个想法一出现他便风风火火往门外走。
可手还没触到门上,门却主动朝里开了,范南风就站在门外,与他撞个正着。
沈良奕脸刷一下又滚烫了。
“你要去哪?”范南风向前一步,沈良奕就后退一步。
“我....”
“你要去找我吗?”
“我....”沈良奕继续往后退着,继续结结巴巴。
“这么着急吗?”
沈良奕慌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身后就是花瓶架,再退下去眼看着要撞上尖角,范南风眼疾手快伸手一拽,把他及时拽向自己。
两个人因此差点亲到,范南风笑着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轻飘飘搭在身上的红纱衣掉落在地,雪白的直角肩,修长的脖颈,Jing致的一字锁骨,还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温柔处,全都暴露在他眼睛之下。
沈良奕反应更快,扯掉纱帘瞬间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即使这样,身体里剩余的酒气变成了血气,冲的他语无lun次:“我....我....我还是,”等了一等,他突然说道:“好香。”
范南风咯咯笑了笑,她从沈良奕以往亲吻完都要伏在她的脖子吸一吸的习惯推出,他喜欢自己身上的香味。
“香吗?”范南风明知故问,故意扯掉身上的帘布,在沈良奕反应不及之时揽上他的脖子贴近他,
“那闻吧。”她说。
第257章 做贼心虚
一夜芙蓉帐暖。
偌大的客栈顶层除了身边人的沉稳呼吸外再无响动。
黑夜中范南风睁着眼,单薄的身体缩在锦被里,斜躺着看着沈良奕,手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他放在被子外的胳膊,确定他熟睡之后翻身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整齐,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着沈良奕的嘴巴亲了亲。
她觉得事已完成,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呆在这里了,明天的太阳一升起,她在书外他在书里,便再无相见的可能。
“是有点可惜。”一想到无法再见,范南风就真情实感地叹了一声。
自从沈良奕于她没有威胁了之后,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好看,又聪明又能打,又礼貌又正直,脸长得还是上乘,一身正气玉树临风,光是站着就引人注意,闪着光的外形,为什么她没早点发现呢。
早点发现才早有故事啊,不至于临走了才睡三四次。
太亏了太亏了!
范南风摇着头出了客栈,客栈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时间大概不到五点,打更人也休息了,除了偶尔窜过的猫带来响动外,几乎安静的生出诡异。
所以当暗夜里出现冲她而来的冷箭时,破风而行发出的声响足以让她避开,但也仅仅只是避开!
眨眼的时间四面八方围上来六七个蒙面黑衣人,为首的一个说了句‘主人要活的’后,其他人得令纷纷提剑上前。
“等一等。”范南风胳膊一挥,“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你们从哪来的回哪去。”
黑衣头头一声哼笑,仿佛听到了大笑话,“好大的口气,给我活捉她。”
这就不怪她了。
一番打斗速战速决,最终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只留下一个伤了腿逃脱不掉的垫后,范南风紧跟其后刀架在他脖子上,吓得那人连连叫饶。
目露凶光的范南风当然只是吓吓他,一想到马上就要出去了也懒得问受谁指使,只说了一句滚,便放那人离开了。
她在计划时间内赶到了住所,之所以选这里睡最后一晚,是她对献出身体的范南薇最后的安排。
如果她回去了,这个世界还在继续,那醒来的范南薇记忆肯定有空白部分,空白会让人惶恐,如果这时见到的都是自家人,不安感会减少很多吧。
范南风入梦之前,觉得自己善解人意极了....
*
沈良奕破天荒睡到了大中午才醒,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人,衣服被整整齐齐叠放在一旁,再旁边的床单上染了一抹红色,跃进他的眼里,极其刺目。
沈良奕定力不足,昨夜的呼吸声仿佛又于他耳边响起,教他在无人的房间内,红了耳根。
“她去哪里了。”沈良奕低声自语,突然觉得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想她想的紧。
客栈大厅早已开门迎客,小二穿梭其中,账房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店老板正拿着账本,与他对先前未消的帐,眼角余光瞥到沈良奕,赶紧扔下账本小跑了过来:“小公子醒了?小公子想吃什么,我命人去做。”
沈良奕审视一圈没看到想看得人,先问道:“你家小姐在何处?”
“小姐还在房内,并未曾下来。想是还在睡着,我....”店老板有点为难,五小姐的脾气族中无人不知,况且入住前又说了不许打扰的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