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柔抿唇,眼底也是散不开的难受,“主儿其实不必事事纠结,这些事儿想开了就好,若是主儿难受皇上也一定会来看望的。”
静语嗤笑,“若是难受还有苏睿笙,他来了有什么用?便叫他陪那矫情鬼去吧,我可不稀罕。”
说罢就进屋里去,铃儿药柔伺候着不一会儿就歇下了。
静语平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完了哭了一会儿又连带着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哭了半天,直到天微微要亮的时候才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心口疼的厉害,一直呻yin着,外头守着的药柔听见了赶紧进来着急的问询了半天,静语而今心口疼的已经说不了话了,药柔自作主张叫铃儿去景阳宫请皇上,铃儿和小夏子着急忙慌的去了。
药柔镇定下来叫几个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来,没过一会儿铃儿匆匆跑回来额头撞了一片血红,喘着大气说:“奴婢去钟粹宫请皇上来,刚到了门口说完了来意,景阳宫的繁央和奴婢吵了起来奴婢就把头撞破了,她还骂我是丧门犬,最后皇上也没见着,我让小夏子去太医院我就先回来了。”
药柔急得满头汗,静语捂着胸口在床上憋气,脸上分明挂满了清泪,边喘着大气边冷笑,自嘲的大喊:“那就让他永远别来了,滚啊!都滚!”
铃儿从没见过静语这般模样,吓得眼泪唰唰的流下来,药柔急得又让铃儿去永寿宫找杨婉去,自己抱住静语努力让她平复下来。
终于小夏子领着苏睿笙来了,静语已经哭成个泪人儿了,苏睿笙哪里料到进来竟是这样的状况?直直的吓了一跳,还是强看诊了来,正好杨婉匆匆赶来便说:“薏主儿这是急火攻心气郁不解所以心口疼得厉害,心病还需心药医,微臣赶紧回太医院开药房,口服一些药但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是心患不去怕会落下个常年的毛病。”
杨婉蹙眉,“有劳苏太医快快开药方了。”
苏睿笙匆匆去了,杨婉又问铃儿和药柔说:“昨儿个言儿回来可遇着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药柔将前前后后细细讲述了一番。
“你平白的非要给她找气受不是?知道她在意,还要将这些事儿告诉她,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杨婉生气可顾不得是谁,气得甩袖就奔去床边看静语了,瞧着昨天还好好的人儿只一夜的功夫就成了这番模样心里怎能不痛,杨婉情不自禁的哭了,但更气的是皇上这个可笑的负心汉,流连花丛也忘了真心在哪?从今天起就都作废了吧~也不知经此一事言儿能否想通?
“药柔铃儿,待会儿除了竹林兰苑和我永寿宫太医院的人来,其他人一律不准进春禧殿,养心殿的也不行,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不让他进来。”
二人应下去了,果然不过一会儿皇上就领着养心殿的新太监总管张公公来了,就要往里走,药柔拦住跪下说:“启禀皇上,薏主儿身子不爽不能面圣,皇上还是请回吧。”
“身子不爽?连朕也不见?可是动了胎气?让朕进去看看也好放心些。”
药柔仍是挡着说:“主儿今早心口疼得厉害,铃儿去景阳宫请皇上却被繁央打破了头,主儿一时难受的更甚了,太医说娘娘需要静养几日,万万要免去情绪激动,娘娘若是见了皇上怕是又免不了一顿哭了。”
明铎皱眉,“心口疼?怎么页嫔没和朕说呢?莫不是言儿知道我昨日要宿景阳宫,她又吃醋,如今不想见我了,如她这般耍小性子可几时到头?”
药柔抿嘴,心中垂泪仍说:“娘娘身子不爽,皇上还是请回吧。”
明铎明显生气了,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的面儿,春禧殿的人连半分颜面都不给他,“那便好好的请太医安心养病吧,她既不想见朕朕也不会轻易的来,薏妃愿意见谁就见谁去吧,朝中有事朕先走了。”
说罢拂袖而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引蛇出洞(一)
“你也瞧见了,如此薄情寡义的人怎值得你托付终身?死了的皇后、自焚的容昭、疯了的叶流月还有如今的儒曜,哪个不曾真心待他?不是沦为他稳固皇权的工具便是成了一时的感情寄托,再不然就是一直一直的欺骗,到最后她们都想清楚了,而如今只剩你还抱有希望。”
静语捂着心口倚在床边闭眼说:“我本来自命不凡清高的不得了,可他若是来哄我,我还愿意相信他,还愿意舍了我的一切再爱他。如今我这副模样倒是我从前瞧不起的,怎么连底线都没了?”
杨婉看着静语轻叹,又想想说:“毕竟年少情深一番真情一场认真,难得可贵自然不想错过,可你瞧他,三宫六院的来回跑,前朝后宫自顾不暇,可还能想起你来?”
静语苦笑,“既然不愿辜负如此真情,何不再给他一次机会?是我要的太多了吗姐姐?”
“你瞧死了的钮祜禄氏,是大清朝的皇后自然是他的妻子,够名正言顺了吧?可还不是要看着心爱的男子喜欢这个女人宠爱那个女人?妾有妾的好,妻有妻的坏。”
静语长叹一气,“是啊